&ep;&ep;等到太阳落山的最后一刻,其余人也到了,总算还能凑着光亮吃上一顿干娘,镖师还带了两块毡布来,“两人警戒,余下人休息,下半夜换过来。”
&ep;&ep;“我们会救出杨大人的是吧。”得得儿和青袖共一块毡布休息,青袖点头,然后得得儿就秒睡过去,之前劳累的还没有休息过来,青袖完全睡不着,但他没有仰头看着星空,如果现在要救的人是柳大人,就该轮到得得儿睡不着了。
&ep;&ep;但是柳大人能来真的太好了。
&ep;&ep;他们家少爷是个有福气的。
&ep;&ep;等到第二天一早,简单吃了干粮后,依旧分成三组,两组各自去踩点布置,一组人负责观察,到了傍晚他们聚在一起便吃干粮便商量,明天要如何行动,设想了几种可能,也都约定好应对的办法。第三天上,青袖要跟着镖师走,他们是营救人的主力,得得儿留在原地,还有几个镖师,他们负责观望,掩护,以及接应撤退,两者联系依照镖师们约定好的鸟叫声。
&ep;&ep;得得儿注视着远方,“来了来了。”
&ep;&ep;镖师学着鸟叫,叫了一声长鸣。提醒,情况来了。
&ep;&ep;“注意,人来了。”镖头说,“等会人进去,再出来的人往哪个方向都要留心观察。”镖头说。
&ep;&ep;青袖专注的盯着那栋重兵守卫的房子,骑着矮马过来的人进了正堂,不一会儿有一个人领着两三个人,急匆匆从正堂出来,他们去到校场的边上的武堂,片刻后又出来,架着一个人,边走边在争论,那身形看着像是杨峤。
&ep;&ep;青袖激动的握紧拳头,是少爷,少爷还活着,虽然需要架着走,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还活着呀。
&ep;&ep;“那个武堂就在校场边上,这边上都是府军,恐怕不好动手。”镖头说。
&ep;&ep;“如果禹王要拿我家大人祭旗,就是千军万马也要上前去闯一闯。”青袖说。
&ep;&ep;“王爷,现在已经是到了不得不发的时候了?”文人劝道。
&ep;&ep;自到了封地就穿道袍,醉心寻道的禹王,一身干练的亲王礼服,他一动不动的看着挂在墙壁上的地图,“已经到时候了吗?”
&ep;&ep;“是的,王爷,我们谋划了这么久,从十年前就开始招兵买马,一点点腐蚀官场,从粮仓到府军,从滇南到京城这一路,半数都已经被我们拿下,只等王爷摇旗一喊,呼者众应。”
&ep;&ep;“名不正言不顺啊。”禹王摇头。
&ep;&ep;“名正言顺的很。”文人说,他指着杨峤说,“就是他,他明明在这里,怎么又有一个杨大人在城里出现,说王爷要造反?难道不是今上猜忌王爷,故意让他来喊这么一出,官逼民反。”
&ep;&ep;禹王回过来看这杨峤,“你就是杨峤?”
&ep;&ep;“没想到还有人来救你?”禹王说。
&ep;&ep;“不过是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罢了。”杨峤说。
&ep;&ep;“果然少年英才。”禹王说,“可惜本王身边没有你这样的人才。”
&ep;&ep;“王爷这么说,身边的人该伤心了。”杨峤笑说,他很虚弱,受伤,以及快二十天的未曾吃饱,状况实在不好。
&ep;&ep;“哎,如此英才,叫本王如何舍得。”禹王叹气说,“世子还不曾过来?”
&ep;&ep;“需要叫世子过来吗?”文人问。
&ep;&ep;“不然,让我这个已经飞升上仙的人出来主持祭旗吗?”禹王大感痛心,“已经如此不讲究,时日,时辰,缴文本王觉得还有几处可以修改一下,这个开头一点都不好,如何事情能顺利?好歹也要有一个能让本王舒心的环节。”
&ep;&ep;“那臣这就去请。”文人说。
&ep;&ep;杨峤也被架出来,就放在校场的旗头下,过后又匆匆离去。青袖难耐的起身,镖头拉住他,“先等等,不是要马上祭旗的样子。”
&ep;&ep;“那时间的差别有什么关系?”青袖说。
&ep;&ep;“时间多一点,我们也能准备的更充分一点。”镖头说。“硬闯也有硬闯的办法。”
&ep;&ep;一匹马欢快的奔出了驻地。“怎么又出去了?”得得儿奇怪的摇头,他又仔细辨认一下被拉到校场的人,“那个人看起来像是杨大人,他们拉出来干嘛?”
&ep;&ep;“等着那边发出行动信号,他们离得近,有更准确的判断。”镖师说。
&ep;&ep;世子没那么快来到驻地,如今已经过了午时,太阳明晃晃的照在头上,这个时候很让人惰性,不能集中,四个人悄悄潜入驻地,一个人去马棚在马尾巴上绑着鞭炮,长长的引线聚在手里,等到另一个人在厨房点火后,点燃鞭炮,打开马栏,溜到一边注意情况。
&ep;&ep;本来就紧绷的驻地一下被起火和惊马惊动起来,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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