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安平皱了皱眉,“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显然对王家的人,全无好感。
&ep;&ep;陈婠轻轻合上盖子,“送还给王姑娘,替我谢她好意。”
&ep;&ep;话音刚落,门前便突然传来一道软糯的女声,“王惠儿见过陈婠姐姐。”
&ep;&ep;屋内两人闻声齐齐回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和声音很是相称的圆脸儿,那女子衣衫素净,青的像江南的烟雨,提着裙角从台阶下走来。
&ep;&ep;安平打量了她一番,道,“王姑娘的好意我们家小姐心领了,您拿回去吧。”
&ep;&ep;王惠儿展颜一笑,杏眼圆圆的,十分可亲,“既然送人,自然就没有要回的道理,此乃江南特产的玉石,陈家姐姐莫嫌弃才是。”
&ep;&ep;安平见自家小姐神情有些不寻常,目光落在那王惠儿脸上看了许久,旋即款身儿上前,将盒子递过去,“绿碧玺我不喜欢,太艳了些,配王姑娘倒很合适。”
&ep;&ep;安平没想到平素温婉的小姐竟如此直接行事,但瞧着王惠儿捧着盒子若有所思。
&ep;&ep;“天色已晚,王姑娘早些回房歇息吧。”安平往前微微福了身,按礼数来讲,这王惠儿不过是妾室的外戚,在陈府并无地位可言,更可谓寄人篱下。
&ep;&ep;但不知怎的,却反觉得她小小年纪独自投亲,也有几分不容易。
&ep;&ep;安平就要闭门,那王惠儿忽然往前一步,“陈家姐姐莫急,其实,我是有求于您的…听闻瑞王府的赏花宴名闻京城,我也想去见识一番。不知姐姐能否带我同去,就当做贴身婢子便是!”
&ep;&ep;那一双水灵灵的眸子恳切地望过来,这王惠儿直言快语,倒并非令人生厌之流。
&ep;&ep;陈婠却莞尔一笑,摇摇头,“这忙我是帮不得了。”
&ep;&ep;王惠儿脸色暗淡下来,便听陈婠一句,“因为瑞王宴,我并不去的。”
&ep;&ep;她显然很是惊讶,因为在姑母王氏的描述中,那可是京城女子趋之若鹜的宴会…
&ep;&ep;“陈家姐姐这样的美人儿怎会不去呢?”王惠儿既惊又惋惜,捧着盒子扬起脸儿,神态稚气未脱,像个孩子一般。
&ep;&ep;这番一来而去,她自是失望而回,连带着那绿碧玺也一并带了回去。
&ep;&ep;陈婠依旧如常沐浴,直到安平去外面守着,才终于露出一丝难言的讶异。
&ep;&ep;当年封禛下江南南巡,带回一名江南女子,入宫便被封为昭容。
&ep;&ep;宫人们私下里风传,这王昭容一点樱唇,像极了陈皇后。
&ep;&ep;上一世皇上后宫不少,但似乎并未有偏宠,唯有陈皇后和郑贵妃得宠时间长。
&ep;&ep;但这位王昭容,身世神秘,宫人们都只道她是江南女子,其余知之甚少。
&ep;&ep;陈婠当初亦没将她放于心上。
&ep;&ep;世事果然奇妙,这王昭容,竟然就是王氏的侄女王惠儿!
&ep;&ep;只是她为何提前出现在陈府,却不是几年后的江南?
&ep;&ep;车马抵达瑞王府时,还未下车,便已有阵阵花香沁人心脾。
&ep;&ep;花宴乃午后未时入场,一直持续到入夜。
&ep;&ep;是以京都文人骚客,多有吟咏夜游花宴的诗词传唱坊间。
&ep;&ep;淡绯色的对襟紫绡薄裳,藕荷领微微包裹住雪白的颈,点缀一枚琥珀。经日光一照,似薄了曾云雾,随着步子走来,流转轻灵。
&ep;&ep;陈婠握着腰牌,走在前头。身后王惠儿瞧着她发髻上的双花青玉簪,只觉得今日的陈婠格外好看。
&ep;&ep;又怎能不好看?瑞王宴上各路官家女子百花竞艳,她不仅代表了自己,更代表了整个陈家的脸面。
&ep;&ep;望着宽阔的王府大门前,已经渐渐被各式各样的轩车停满,从里头下来的女子各个人比花娇,真个是排场非凡。
&ep;&ep;“这样的地方,难怪姐姐改变主意要来。”王惠儿垂手跟在陈婠身后,发自内心地感叹。
&ep;&ep;她生长于江南,亦是樱红柳绿的温柔乡,可却从未见过如此多的美人齐聚一堂,“只怕皇帝选妃的场面,也不过如此罢。”
&ep;&ep;陈婠回头,见王惠儿换了鹅黄色的百褶裙,更显得活泼可爱。
&ep;&ep;的确和选妃差不多。只不过不仅给皇上,更是给王公贵族一个难得的机会。
&ep;&ep;她郑重地警醒一句,“一会儿入了大门,花可以多赏,话万不可多说。”
&ep;&ep;王惠儿认真地点点头,果然就不再说话。
&ep;&ep;昨夜陈府忽然收到邀请函,瑞王府钦点了虎贲校尉之妹赴宴。
&ep;&ep;自己如若拒绝,岂不要断了大哥的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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