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话峰、动作如此诡异的转变,倒让贺锦年一时不知如何应对,本能地警戒,以防顾城风突然出手,却听他淡淡开口,“本王身边倒缺了你这样的侍墨!”
&ep;&ep;顾城风的体温有些异于常人,既使在这样的春日,隔着锦衣,他手心的冰冷还是丝丝的蚀进她的胸口的肌肤,直达心脏。
&ep;&ep;贺锦年马上明白,这是他的一线生机,他先是怔了一怔,倏地马上领悟般地跪了下来,“锦年叩谢主子!”这一世她不会再甘于身侍于人,但眼前已无路可避!
&ep;&ep;景王府,辰时初。
&ep;&ep;梳云阁是景王顾城风的寝殿,气派典雅,黑檀木的窗台、桌椅、床榻都饰以紫丹花雕饰以显赫富丽。
&ep;&ep;此时,八个一等丫环正收拾着寝房,虽然这里的一切都显示着主人一夜未归,但每一天的清理打扫都是她们必做的功课。
&ep;&ep;八盏的白玉兰灯罩被同时打开,燃烧的灯芯被丫环们挑灭,寝房微微暗了下来。接着,八个丫环同时走到四面的窗台边,左右各执一边拉环,缓缓地拉开四扇窗子的层层幕帘,只余一层透明的轻纱垂幔,寝房内再一次变得光敞。
&ep;&ep;“晴雪姐姐,要备膳么?”八个丫环之首流红领着身后的丫环齐齐向梧晴雪福身。
&ep;&ep;梧晴雪一袭淡紫色的百褶裙,她正轻俯身子在擦拭着黑檀矮案上的一把琴。这把琴造型极特异,有些象琵琶,却又不完全象,弹出来的声音也颇有些单调。
&ep;&ep;再从价值上看,除了看不出什么材质外,其它的都显得很拙劣,甚至连琴身的边角都没有打磨圆润,如果扔在市面上,恐怕是一两银子也无人问津,但琴的主人却将它珍爱似宝。
&ep;&ep;它还有一个很古怪的名字——吉它!
&ep;&ep;除了精通音律的梧晴雪奉命每日给它做保养外,其余人都不得碰触。
&ep;&ep;梧晴雪闻言,抬首看看窗外的日头,朝着流红轻列素齿一笑,红唇轻启,“备吧,王爷要回了!”
&ep;&ep;流红见薄光打在梧晴雪清丽的面容上,那一双象猫眼微微折射出淡淡的琥珀之光,衬得一身冰肌愈发莹彻,眼前的女子虽不如韩昭卿那么美艳动人,却别有一番异域风情。
&ep;&ep;梧晴雪自小跟随景王,在早年景王还是太子时,她亦随顾城风在宫中长大。四年前,景王满十六岁,依例皇子成年离开皇宫另建王府,当时,顾城风身边服侍的宫女太监带出来的也唯有梧晴雪一人。
&ep;&ep;景王府里的丫环婆子都私下揣测着,梧晴雪虽无名无份地跟随着景王,恐怕早已是景王身边的人。虽说景王妃非韩美人莫属,但景王府上下仆众都料定,凭着王爷的宠信,梧晴雪将来的身份也不会太低,等王妃入了门,侧妃的身份肯定是跑不了!
&ep;&ep;流红心思转念间,嘴上也不耽误回应,“是,奴婢等先告退了!”在梧晴雪的颔首下,流红领着众婢退下。
&ep;&ep;梧晴雪用轻纱盖住瑶琴,环视了寝殿内的一切,方悄悄步出景王的寝居,关门离去。
&ep;&ep;昨夜下雨后,她就猜测,顾城风昨夜肯定会去那里瞧瞧,困为如果今日再接着下雨,那个地方至少在十天内不能近足,果然他昨夜子时后离开景王府,到现在还未归来!
&ep;&ep;自从申苏锦离开苍月回大魏后,她就查觉到顾城风有些神不守舍,先是常常抚着这把琴发呆,或是通宵达旦不回府,每次回来时,身上带着一夜寒露,梧睛雪便知道,他彻夜未寝。
&ep;&ep;她是顾城风最信任的人,顾城风身上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但她却是少数知情人之一。
&ep;&ep;她也知道,顾城风很多东西不避讳让她知道,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她谨守本份,且好奇心不重。他让她知道的,她守口如瓶,他不想让她知道的,她不会去探究。
&ep;&ep;所以,她也从不开口问主子近来的去处,可是有一日,天气渐入冬季,顾城风回来后就受了凉,发了整整三天三夜的烧,在她侍药时,她无意中从他口中溢出的话听到“锦儿,锦儿”。
&ep;&ep;她很疑惑,既使是她是他身边最贴近的人,也一时猜不出“锦儿”是谁,因为名字里带锦字的人实在不少。
&ep;&ep;后来,她象心有灵犀般地去察究那把琴,上下左右各处寻找后,果然在琴底很不显眼的地方找出三个歪歪扭扭的刻字“申苏锦”!
&ep;&ep;当时,她只惊得一身冷汗,这是她生平第一次去探究他的秘密,想不到得到的结果是如此惊悚!
&ep;&ep;在她的眼里,她的主子顾城风不仅仅凤流倜傥,他还长袖善舞,他的表演让世人都相信,爱美人不爱江山。
&ep;&ep;甚至连韩昭卿也认为,顾城风对她一片痴情。
&ep;&ep;可梧晴雪却知道,这一切只是表象,真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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