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贺锦年下了场,在太监的引领下,到一处营帐接受太医的诊治,她面上一如既往的平静,心里胜过海浪般地翻腾。今日她公然和庆安公主宣战,没想到却无意揭开了这个秘密!原来,贺锦钰并非是贺元奇的亲身骨肉。
&ep;&ep;她知道,贺家兄妹并不知道这个秘密,那贺元奇会知道么?
&ep;&ep;她随手接过医女手中的冰块,轻轻敷在自已的鼻翼上,脸上沉甸着几分疑惑的神情,陷入沉思——
&ep;&ep;借着贺家兄妹的记忆,回忆起在贺府过往的一切,从贺元奇与庆安公主之间的相敬如宾,从贺元奇对贺锦钰在贺府中欺上霸下,飞扬跋扈的不闻不问,最后,是今日突发事件,贺元奇对贺锦钰一脸是血的漠不关心,桩桩件件在他脑子里慢慢地清晰,最后,她分析确定,贺元奇知道这个秘密!
&ep;&ep;贺元奇一身傲骨,并不是一个能为皇权弯下脊背之人。他能忍下这样的奇耻大辱,这背后到底还装了什么样的秘密!
&ep;&ep;贺锦年在默默沉思之际,场外突然发生一骚乱,贺锦年心道,莫不是又有竞选者受伤?
&ep;&ep;帐营里的医女听到动静,有些好奇地走到帐帘处,挑了帘探出头观望着。
&ep;&ep;贺锦年觉得自已鼻子的血也流了差不多,便拨出塞在鼻孔的纱布,又用干净的纱布沾了些水洗了鼻翼周围干涸的血块。
&ep;&ep;一切弄好,耳边传来一声声宫女惊呼,“皇上,金铃公主出事了,常庆公主疯了,她要杀金铃公主……”
&ep;&ep;贺锦年的心骤然跳漏了一拍,不期然地想前世中,顾铃兰也是死于十六岁花季!难道——
&ep;&ep;她扔了手上的纱布,疾身就朝着帐帘处冲去,“让开——”顾不得失礼,一把推开医女,疾身跑出去!
&ep;&ep;除了赛场依然还在比试,帝后二人听了这消息后,急急忙忙奔向行苑的方向!
&ep;&ep;她马上朝着顾铃兰行苑的方向跑去,突然场地中传来一声闷哼,她循声一瞧,竟是肖妥尘被对手打翻在地。
&ep;&ep;她的目光没有多做停留,而是随着林皇后离去的脚步勿勿追了上去,但脑子里突然闪过,前世中,顾铃兰也是在这个时间出事,难道肖妥尘是因为这样出局?
&ep;&ep;如果真是这样,那他是因为顾铃兰而在竞技中大失水准。
&ep;&ep;那么,肖妥尘就可能不是顾城风的人!
&ep;&ep;这倒是意外的收获,肖妥尘是个人才,只要运用得当,将会成为一把利器。
&ep;&ep;她随众人勿勿赶到顾金铃的行苑时,顾宝嵌已被顾铃兰身边的护卫团团围住,星妃娘娘象护犊似的紧紧守在顾铃兰的身边,那一双原本柔媚的双眸圆睁,一副你敢上来,我就咬死你的表情。
&ep;&ep;顾宝嵌一边尖声狂笑,一边手执着一把金色钗子,发狂地朝着护卫攻击,嘴里疯狂地嘶吼,“顾铃兰,你这毒妇,今天本公主要和你同归于尽……”
&ep;&ep;那些侍卫全是一等护卫,他们不敢轻易靠近顾宝嵌,只是围困着她,而顾宝嵌也伤不了他们半分。
&ep;&ep;顾铃兰直直站在寝居的门前,她气得浑身颤抖,嘴唇翕动着,脸上无一丝血色,但眸中并无惧意。
&ep;&ep;顾城亦远远就听到顾宝嵌疯狂的咆哮声,一看四周的狼狈一片,龙颜大怒,“大胆,你还敢对你皇姑不敬,还不把钗子给扔了,朕看你活得不耐烦了!”话音未尽,劈手横指林皇后,斥责,“林淑月,这就是你养的好女儿!”
&ep;&ep;林皇后被帝王凶狠的眸光震慑住,大脑一阵短暂的空白,她咬了咬牙,朝着帝王跪下,“请皇上恕罪!”
&ep;&ep;贺锦年见她顾宝嵌全身一震,缓缓转身,看到她的模样,连贺锦年也大吃一惊,原本柔情似水的双瞳此时如蒙了一层白灰般呆滞,转动时带着机械的迟钝,眼睑下浮着一层明显的青黑之色,长发中分从两侧披散而下,直落膝盖,乍看之下真如贞子缠身里的活鬼。
&ep;&ep;她的眼睛呆呆滞滞、一点一点地移动,最后落在了林皇后脸上,象是一个失散的孩子终于找到了亲人一般呜咽一声,扔开了手中的钗子,朝着林皇后伸出双手,接着开始哭泣,她眼里迷漫着伤悲,朝着帝后二人跪下,声音中全然是无助的绝望,“父皇,母后,是顾铃兰她害我,是她,是她让人打晕了儿臣,并喂了儿臣那些迷药,父皇,母后,儿臣不活了,求父皇母后为儿臣做主……”
&ep;&ep;这样的场面如若在民间,相信所有的父母都会冲过去抱住女儿,可这是在皇家!
&ep;&ep;“终于醒来了?”顾城亦甚至连眉眼都不动,而他也早已看过所有的卷综,他是舔着带血的刀锋一步一步走过来的人,越是这样的人,越希望自已的儿女象一朵不沾尘埃那般圣洁,若儿子必需要面对黑暗,那至少他的女儿可以活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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