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渊躺在地上一个时辰没有人发现,而南星小姐也不见了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里肯定还有别的事发生!如今,这事过去了十年,李成海又把他们撮合到了一起!子深也觉得他另有所图!”
长公主看看容老夫人又看看夜子深,叹了一口气。
“本宫知道你们的用意,南星这孩子性情不稳,处事极端!当年本宫问她话时,她一句都不说只呆呆的傻笑。十年过去了,本宫就想知道,在宝辉阁门口到底发生了什么?可等来的,却是她与子渊的赐婚!本宫怎么能安心?”
长公主又看向南星,目光里透着迷茫与深远,“宁王正妃怎会是她这个样子!若是羽灵的天星小姐还活着,应该是她的啊!这是本宫当年答应过羽灵的、”
容老夫人听她提到羽灵吓得一激灵,险些倒下去。
南星赶紧扶住她,很是不满的抬头说道,“祖母年迈,殿下可否让祖母坐下歇息?殿下的任何处置都与祖母没有关系,南星一人承担!”
“你这孩子、殿下面前不得无礼、”容老夫人低声呵斥她。
长公主一摆手,两位嬷嬷扶着容老夫人坐在椅子上,其他嬷嬷也散了去。
“皇姑母,子渊知道您是心疼孩儿。子渊应下这桩婚事,是不想圣上起疑,也不想连累皇姑母和皇兄!若是子渊真的有一天毒发身亡,也希望皇姑母能照看她!”
“夜子渊,你胡说什么呢?本姑娘说过不会让你死的!”南星瞪了他一眼,“我容南星感兴趣的人,怎么会随便就死了呢?你也太小瞧我、”
夜子渊一怔,扶着轮椅的手指暗暗用力,‘我是她感兴趣的人!她、、’。
“皇姑母,眼下对付李成海是最重要的。南星小姐虽然性情顽劣可对子渊还是很好的。这几日午后,她都会去宁王府照看他,子深已经遇见几回了!子渊心情好了很多,也愿意与她说话!”
夜子深适宜的说起南星的改变,并没有提及南星会医术的事,“子深想,倒不如先应了圣旨,看看李成海下一步要做什么?容府也会感激不尽,力帮忙的!”
长公主看看跪在地上的南星,又看看夜子渊眼里的渴望。
不满的情绪淡了许多,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
“李成海他一个外臣,竟敢置喙皇室婚姻!也太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既然子深也觉得要按兵不动,那本宫就饶了你一回。先起来吧!”
“多谢殿下饶过星儿。容府定当力配合安王殿下!”容老夫人赶紧起身谢恩。
“这次本宫是看在子深子渊的面子上饶了她。当年的事,还望南星小姐日后能给本宫一个交代!”
南星站起身,微微行礼。“公主殿下放心,南星定会找出证据让殿下信服的!”
她绕着指尖的秀发,很自然的走向红玉药瓶和手帕,拿起手帕看了看,放回原处。又拿起药瓶仔细看了看,“这药瓶材质不错,应该不会出自普通之家。”
轻轻的打开,放到鼻尖闻了闻,她皱着眉头看向长公主。
“这个药瓶里含有干姜的味道!干姜是治疗寒证常用的药,辛辣之味很是浓重。怎么可能用它装七迷踪?”
“你不记得了?这个红玉药瓶就从你身上搜出来的,当时你死死的攥在手里?”长公主很是吃惊。
“我?本姑娘?”
一瞬间,所有人抬头看向她,气氛紧张不安。
“是啊!任谁管你要你都不给,最后还是你娘哄骗着拿了出来、”容老夫人看着南星的眼睛里有了一丝温暖。
“寒症?子渊没中毒之前就是寒症入体!”夜子深喃喃自语。
“你中毒之前得过寒症?这药瓶里的药是给你用的?”南星疑惑的看向夜子渊。
夜子渊低头不语,这药瓶他有些印象可又想不起来了。
看着子渊低头,长公主不忍他回忆过去,叹了一口气摆摆手,“子渊自己应了婚事,希望日后你不要后悔。事已至此,本宫也无话可说。本宫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是,老身告退!”
“是,皇姑母保重,子深告退!”
“子渊告退!”
容老夫人带着南星出了长公主府,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祖母,星儿要去一趟宁王府。您先回府歇息,晚些时候星儿去给您请安!”容老夫人看看夜子渊点点头,“也好,祖母也有话要对你说!”
看着她上了马车,南星扭头看着夜子渊,笑的很甜。
“你的轮椅做好了!感觉怎么样?”
夜子渊被她迷人的笑容,闪亮的眼睛晃得心神一阵荡漾。
当慕红将信送到府里的时候,他正和皇兄试着铁大师做的轮椅。一听说南星去了长公主府,他片刻没敢耽误,吩咐慕青准备轿子,急忙忙的赶了过来。
幸好他来的及时,要不然南星就被长公主掌嘴了。
“很好!本王很喜欢!”他笑的很开心。
“以后就让慕青推你出来多见见太阳,身体也恢复的快些!”
“好,听你的!”
夜子深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来回流转,始终微微笑着。
而跟在他们身后的慕翠慕青,高兴的像是要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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