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长吉撇着嘴慢慢起身,接过茶碗,“可不是吗?少主、不、公子听说紫萝出了事,担心小姐,早上冒着大雨就过来了。”
“天深兄,你是特意在此处等我的?”南星微微一怔。
“我、我只是关心你、”林天深低头只说了这么几个字。
“多谢天深兄关心,我很好!”她真诚的看着他,“我知道天深兄是个充满温情的人。就像我师兄一样,永远是哥哥的样子!可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别累坏了。”
“只是像哥哥一样吗?”林天深眼神暗了暗,脸上的笑依旧挂着,“小星还有师兄?我怎么没有见过?”
他知道丹霞山的无尘师父就她这么一位徒弟。从没听说她还有位师兄?
“我、我师兄早些年就离开师父了!师父从不愿意提起他、所以、你不知道、”
南星目光看向别处不想深说,她其实是想异世里的韩宇哥哥了。
想到韩宇哥哥心心念念的七迷踪在宁王身上,她莞尔一笑。
“天深兄,南星还有事要办!先告辞了、”
“小星要去哪里?是否需要天深相随?”林天深目光一紧,想要跟随。
“不用,雨天寒大,天深兄回去休息吧。”
南星摆摆手,刚转身又回头说道,“紫萝无碍,再有几日就能下床了。天深兄勿念。也给长贵传告一声。”
还没等林天深回答,长吉急的喊出了声,“小姐,请稍等一下。公子、”
“天深兄还有事?”南星看着林天深疑惑的问道。
“哦、没事了。只要小星平安就好、”
林天深脸色灰暗不已,望着那蓝色的背影渐渐远去,无法控制微动的薄唇,藏在心底的悸动,像是找到了突破口般的,脱离束缚充满整个胸膛。
甚至,他有了一个连自己都震惊不已的念头。不管含冤而死的父亲,不管叛军逆贼的名声,不管尔虞我诈的算计,更不管自己身上的使命与责任,什么都不管不问!就这样看着她,跟着她。守在她的身边,一辈子都不离开!
可他知道,这一切只有真正的解脱时才能实现。
以南星的个性,不愿意有人跟着她。他要是贸然跟了上去,她不会原谅他的。所以,他忍着跟上去的冲动,挣着伞站在原地。
长吉一愣,他没想到南星小姐如此的平易近人,更没想到公子竟站在原地,没有追上去。
‘少主,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样追女孩子,怕是一辈子也追不到!’。
当南星路过袁嘉茵身边时,坐在桌边的袁嘉茵微微一笑,“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容南星。昭城里有名的容老大!”
她的目光打量着南星,南星也不在意的转头看去。
二人目光相对,南星没有认出她,径直向前走去。
袁嘉茵会心一笑,扔了几个铜板在桌子上,拿起伞和宝剑,起身跟了上去。
两条街后,南星瞥了一眼身后的紫色衣影,‘还挺执着,让本姑娘看看你是何人?’。
她急速的向前跑去,一眨眼的工夫,身影就不见了。
袁嘉茵面色一怔,紧跟上去,确实前面的死胡同里空空荡荡!
“去哪里了?”
“你是再找本姑娘?”
“容南星,十年不见你的功夫倒是有所长进!”
“你是?”南星从屋顶上翩翩而落,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子,“你是嘉茵姐?”
“认出我来了?”袁嘉茵笑着伸出了双臂,“欢迎你回来!”
“嘉茵姐,刚刚我、”南星心里一松,高兴的抱了过去。
刚刚才想起袁嘉茵是自己儿时的伙伴,因着从小就被她父亲逼着练武,很会打架。所以,三小姐每次出去打架都带着她,也是最为喜爱的一个人。
她又比她大一岁,所以称她为嘉茵姐!
“听说圣上给你和宁王赐婚了?我还一直想去容府找你,可实在是没有时间!”
“看来嘉茵姐,成了袁大人的左膀右臂?”
“父亲一直希望我入永安司,我也是没有办法、”袁嘉茵拉着她的手,轻声问道,“这十年你过的怎么样?当年,我去城外送你的时候,你已经走远了。”
“还好吧、”南星不愿意多说,看着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袁嘉茵,她目光闪动,“嘉茵姐,你这是有公务在身?”
“没有!今日回永安司复命,在茶摊碰见了你、”袁嘉茵想起她和林天深的关系,没有直言相告。
“刚刚看你和一位公子正在说话,你们很相熟?”
“关系还算不错!他是个生意人,天意斋就是他的!”
“走,咱们找个地方叙叙旧!”袁嘉茵想探探林天深的底细,拉着南星向外走。
“嘉茵姐!今日不行,我还有事。改天我去永安司找你!”
“那也行,我不耽误你了。日后有的是机会见面、”
“嗯,那南星先行一步、”
看着南星的背影,袁嘉茵是既高兴又担心。
高兴的是,南星还是南星,分开了十年,她的性子依旧没变。
担心的是,林天深的底细她还没有摸透,绝对不会是生意人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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