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第33章有人想借机把整个国公府……
&ep;&ep;不消半日,虞昭遣去打听的小太监就带了消息回来。
&ep;&ep;彼时虞昭正坐在昭元殿中练字,凝白皓腕下,漆黑的墨水渐渐泅开。她这一手字尚且还是姨娘教的,只是幼时贪玩偷懒,终究没能练到家,如今待在宫中无事,索性便捡起来时常练上一练。
&ep;&ep;云知立在面前恭敬地说着小太监传来的消息:“娘娘,顺喜说,定国公和吴王之所以在乾阳殿前闹起来,是因为定国公的儿子薛致在青楼杀了人。吴王主张立即下令捉拿,定国公却执意认为薛致是冤枉的,要大理寺详审。吴王指摘定国公是偏亲不偏理,藐视王法,定国公一开始还闷头挨了几句,后来受不住,就……”
&ep;&ep;虞昭偏头看向云知。
&ep;&ep;云知抿唇,“就……就把吴王打了一顿。”
&ep;&ep;虞昭将毛笔搁回笔架上,拿过一旁的帕子净了净手。
&ep;&ep;薛致?这个名字貌似在哪听过。
&ep;&ep;蓦地,虞昭擦着帕子的手一顿,她想起来了,这个薛致,好像是大晋后来的战神将军?面如冠玉,年少成名,上辈子这位将军打了胜仗回京时,可是轰动京中贵女的大事。
&ep;&ep;她视线落在云知身上,“这薛致,是个什么人物?”
&ep;&ep;上辈子她困于后院,对这薛将军的名声仅是有所耳闻。若不是苏宴每每上朝回来后,总是提起薛致的名字,虞昭怕是还不知道原来那战神将军的名字唤作薛致。
&ep;&ep;云知略想了一想,顷刻遗憾地摇了摇头,“娘娘恕罪,奴婢不知。”
&ep;&ep;虞昭轻垂下了眼。
&ep;&ep;见虞昭这般模样,云知皱着眉想了想,片刻,似是想起了什么,她试探着开口:“奴婢只听说过一些这位定国公之子的传闻,娘娘若不嫌弃,奴婢便将那些传闻一一说来。”
&ep;&ep;“只是这些传闻不知是真是假……”
&ep;&ep;“无事。”
&ep;&ep;云知话说到一半,被虞昭截了去,闻言一愣。
&ep;&ep;“你只管说,是真是假本宫心中有数。”
&ep;&ep;“是,”云知轻轻点了头,接着便说起了那薛致的传言:“奴婢在宫里待得久了,也能听见老嬷嬷大宫女闲聊时说的那些话。大家都说,这定国公世子薛致,是个花心浪荡、不学无术的公子哥,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从前先帝令这位世子同宫里的几位小殿下一起,在国子监听夫子讲学,可这位世子却顽劣得很,在课上不是瞌睡玩闹,便是上房揭瓦,把那讲学的夫子气得半死。”
&ep;&ep;“老嬷嬷们都说,从那时便看得出来,这薛小世子就是个不顾纲常礼法的性子。后来果然如嬷嬷们所说,薛世子长大后,最烦那一套什么之乎者也的治国大道理,对兵器阵法倒十分感兴趣,只是这兴趣也没持续多久,不过短短一年,薛世子便将那兵书抛之脑后了。”
&ep;&ep;“整日就在这京城里晃荡,带着一帮小厮赌钱喝酒逛青楼,渐渐地,这薛世子的风评便坏了。”
&ep;&ep;虞昭静静听着云知的描述,没有说话。
&ep;&ep;这十分传言里,她虽不知有几分真,可疑之处却是有几处的。只是现下无从验证,也只好先搁下不提。
&ep;&ep;她问云知:“既然定国公同吴王起了龉龌,那陛下是如何做的?”
&ep;&ep;云知摇了摇头,“陛下让侍卫将两人拉开了,而后三人便进了内殿。顺喜不敢跟着去,与不敢向那内殿的太监打听,怕露了马脚,所以便不知道了。”
&ep;&ep;虞昭点了点头,“顺喜做得不错,难为他了。”
&ep;&ep;“多赏他些银子罢。”
&ep;&ep;虞昭敛眉略略想了想,“他以前是不是在外殿打杂的来着?拨来内殿吧,做些端茶倒水的事,总比在外殿风吹雨打的强。”
&ep;&ep;云知掩下心中诧异,低头应是。
&ep;&ep;这顺喜,可算是走了大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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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定国公与吴王在乾阳殿前大打出手一事,在百官之中很快便传开了。
&ep;&ep;定国公夫人姜氏,看见自家的马车终于驶进了府门口,甫一停下便走上前去。马车上下来手掌缠着纱的定国公。
&ep;&ep;姜氏满脸焦急:“你个老头子,怎么又同人动手了?出门前我不是叮嘱过你,万万不可与人置气吗?你瞧瞧,你这手就没几天消停过。”
&ep;&ep;定国公被妻子当着下人的面训斥,自觉面上无光,登时便脖子一梗,道:“我何时与人置气了,这次可是傅明淮那厮先惹的我,你莫要错怪了人。”傅明淮是吴王的名字,普天之下,除了当今圣上,还没几个人敢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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