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瞧着年岁不大,胆子倒是不小,姓甚名何,谁派你来的,来这的用意又是什么。”
&ep;&ep;赵宸苦着脸,继续揉搓着不知道被陈寻用什么东西砸了的肩膀,一边有些委屈的低声道:“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想着寻你要一幅墨宝。”
&ep;&ep;“但高台之上人多眼杂,我要是那时冲上去找你要,定然会引起众人跟随,到时你也下不来台。”
&ep;&ep;“正苦恼着,就见你跟陈家主母聊了几句就往他处去了,想着这是个好机会,就忙不迭的跟了过来。”
&ep;&ep;“就为了这个?”陈寻皱着眉,有些不相信地看着赵宸。
&ep;&ep;“就是为了这个,”赵宸见陈寻似是不信自己,当即就猛地点了点头,随后再是说:“我赵,单字为宸,来自江北,这次应陈家家主邀约,从江北一路赶来的江左。”
&ep;&ep;“赵宸?”陈寻小声地嘀咕了一声,脑中对于这个名字也隐约升起了少许记忆,“可是姜朝当今书圣赵淮承,所在的江北赵家?”
&ep;&ep;“正是这个赵家,”见陈寻忆起了自己来历,赵宸面上神色也瞬息间换成了一幅笑容。
&ep;&ep;“那……”陈寻仍是皱着眉,看向赵宸的目光,也带着点点怪异。
&ep;&ep;“赵淮承正是家父,”赵宸一眼便看出了陈寻的困惑,不等陈寻出言相问,他就直接笑着回答道。
&ep;&ep;“原是书圣亲子当面,倒是我唐突了,”陈寻了然地点点头,随后又又冲着赵宸略带随性地拱了拱手。
&ep;&ep;“不敢当,不敢当,”瞧着陈寻的举动,赵宸连肩膀上的伤痛都来不及顾上,就忙摆了摆手。
&ep;&ep;“这事说到底,还是我没有事先跟陈兄通过气,这贸然前来,让陈兄不满,陈兄打我自是应该的。”
&ep;&ep;赵宸没有因为陈寻对自己稍有软和的态度就倨傲起来,反倒是语气更为恭谦,“更何况陈兄已做出四幅传世之作,凭此成就,在姜朝称一句画圣也不为过,按理说,您应该跟我父亲同辈相交才是……”
&ep;&ep;说到这,赵宸声带像是被陡然掐住一样,一点点声音也再发不出来。
&ep;&ep;陈寻见状,也不由得侧目看了赵宸一眼,随后便见赵宸苦着一张脸,有些尴尬地冲他笑了笑,“您这身份地位与我父亲相似,我叫您陈兄,好像不太合适。”
&ep;&ep;“不过是一个称呼,我与你父未曾谋面,就算谋面我年纪也差他少许,总是要以长辈之礼,尊于他。”
&ep;&ep;“所以你与我也是为同辈,你直呼我为陈寻,也无不可。”
&ep;&ep;“这有所失礼,不可不可,”赵宸连忙摆了摆手,但脸上的苦色也就此淡去不少。
&ep;&ep;“那我便仍是唤您陈兄如何?”
&ep;&ep;看着赵宸小心翼翼地问询模样,本就对称呼不甚在意的陈寻也不禁哑住了嗓子,但很快他也抬手冲赵宸摆了摆,“不用称呼我为您,你我是同辈,不必尊称。”
&ep;&ep;“那我就斗胆,唤你一声陈兄好了,”赵宸扬着笑脸朝陈寻拱手一礼,随后又再是扬声说道:“陈兄画技之精湛,莫说是江东、江左、江北等地无人可及,纵是放眼整个姜朝,也当是首屈一指。”
&ep;&ep;“我家中亲眷曾在陈府购入过一幅绕堂弄孙图,以贺家中老母生辰,老母对此画也是赞不绝口。”
&ep;&ep;“家中诸多亲眷,对那幅绕堂弄孙图也连连称赞,当可言全府上下无人不喜。”
&ep;&ep;“后来听说此画是陈兄所作,又闻陈兄著有三幅传世之作,再恰逢陈府向我赵家发函,邀我等为陈兄庆贺得第四幅传世之作。”
&ep;&ep;“小弟一时心痒,为了一睹陈兄风采,便匆匆携家仆自江北赶来。”
&ep;&ep;“所以你来此,就是为见我一面?”陈寻面色有些古怪地看了赵宸一眼,心中对于赵宸的态度也再次软和了少许,但同时也微微向后撤了一步,暗暗打起了狂热粉丝对于偶像的不理智行为的警惕。
&ep;&ep;但赵宸却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仍是兴致勃勃地朝陈寻点了点头,但很快他又换上了一幅扭捏模样,对着陈寻赧然一笑,道:“其实小弟还有一个小小私心,就是想向陈兄要一墨宝。”
&ep;&ep;“我家太君今年九十寿诞,她生平见过的大小礼品已是数不胜数,许多东西在她眼中已无甚稀奇,但偏偏她近年来,特别喜欢陈兄的画作。”
&ep;&ep;“不过,”赵宸冲陈寻有些讨好地笑了笑,“我也知道陈兄的画千金难求,所以我只求陈兄为我写上几个字,我好当做贺礼,送给老太君,让她老人家高兴高兴。”
&ep;&ep;“当然,”赵宸看着面色无波的陈寻,心中也微微一紧,随即声音一落,低声再是道:“我也就是随口一说,若是陈兄不愿意,也可以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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