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声音又娇又柔,让人无从拒绝。
&ep;&ep;赵吼又连着浇了两桶水,好!
&ep;&ep;得了肯定的答案,程宴平又满心雀跃的回了屋。
&ep;&ep;少倾,赵吼也进来了,亵衣原就单薄,淋了水之后紧紧的贴在了身上,连肌肉的纹理都清晰可见,亵裤同样如此,程宴平只瞧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ep;&ep;他跪在床边,将被褥理成了长条状,然后躺进了里侧。
&ep;&ep;以这个被子为界,谁都不许越界。
&ep;&ep;他躺的四平八稳,双手交叉放在小腹处。
&ep;&ep;赵吼吹灭了灯,在外侧躺下。
&ep;&ep;你这是在学梁山伯和祝英台?
&ep;&ep;程宴平惊呼一声,撑起身子看向他,你还知道这个?可惜家里没那么多碗盛水,以被子为界也是一样的。
&ep;&ep;赵吼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ep;&ep;我是不大识字,可戏文我还是知道些的。
&ep;&ep;程宴平哦了一声,复又躺了回去。
&ep;&ep;又是良久的沉默。
&ep;&ep;也不知过了多久,程宴平问道:赵吼,你睡了吗?
&ep;&ep;赵吼哪里睡的着,正拼命的与脑海里的杂念做着斗争。
&ep;&ep;没有!
&ep;&ep;屋子里很暗,许是这如墨般的黑给了程宴平以勇气,他低声道:赵吼,你...都那样对我了,可是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ep;&ep;赵吼勾了勾唇角。
&ep;&ep;小书生真是执着,短短一天的时间他都问了他好几遍这个问题了。
&ep;&ep;他又不是随便的人,若是不喜欢又怎会那样情不能自持?
&ep;&ep;就在程宴平要放弃的时候,耳旁传来了两个字。
&ep;&ep;喜欢!满心的失落,因为这两个字瞬间就没了,他探头过去,在赵吼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ep;&ep;我也喜欢你。
&ep;&ep;暗夜里的感官格外的明显,被亲那处有着湿湿的凉意。
&ep;&ep;亲完之后,程宴平又羞的拿被子蒙住了头,最后被捂得实在受不住了,又从被子钻了出来。
&ep;&ep;赵吼,你睡了吗?
&ep;&ep;赵吼:没有!他强行压下的杂念,因为程宴平这一亲,跟溃堤的洪水似的,汹涌而下。
&ep;&ep;程宴平想起刚才的事情。
&ep;&ep;其实,其实......
&ep;&ep;他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好意思说出口,倒是赵吼猜到了他的心思。
&ep;&ep;我想等娶了你,再......
&ep;&ep;赵吼的喉头滚动了一下,脑海中浮现出洞房花烛夜那晚,身着大红喜袍的程宴平坐在床边,他皮肤白,穿红的肯定好看。
&ep;&ep;然后......
&ep;&ep;他赶紧掐断了这个念头,胸膛剧烈的起伏了起来。
&ep;&ep;什么?
&ep;&ep;程宴平惊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他脑子里有些乱,既为赵吼说要娶他而高兴,又为自己的身份而感到害怕。
&ep;&ep;不行,你不能娶我!
&ep;&ep;他是罪臣之子,不可以连累赵吼。
&ep;&ep;他忽的就想起祖父的死状,还有父亲和叔伯们的,思及此身体不觉就抖了起来。
&ep;&ep;赵吼察觉出了他的异状,也坐了起来,将人搂进了怀里,缓声道:我虽不比你们读书多,也没你们的见识,可我不是傻子,京城是什么样的地儿,那可是随便扔块砖石砸到的都是大官的地方。那么好的地方,若不是万不得已谁愿来龙门镇这样的穷乡僻壤。
&ep;&ep;男人的臂弯紧紧的拥着他,这让程宴平感觉到心安,身体终于不再抖了。
&ep;&ep;你都知道了?
&ep;&ep;赵吼点头。
&ep;&ep;只猜到了几分,并非完全。
&ep;&ep;他不管程宴平的过往,他只在乎此时此刻在他怀里的男人,我不怕!
&ep;&ep;只三个字,说的云淡风轻,像是平日里一样,可却像是巨石砸在了程宴平的心里,掀起了惊天巨浪。他依偎在他的怀里,轻声道:可是我怕啊!你不知道......
&ep;&ep;他只是龙门镇的猎户,一年四季,周而复始的都是平淡而安稳的日子,他不知道今上是何等的凶狠残暴,更没见过血流成河是什么样的。
&ep;&ep;所以他不能冒险。
&ep;&ep;怀中的人儿身体轻颤,赵吼的心瞬间就乱了,他低头在他的眼睛上亲了亲。
&ep;&ep;别哭,你别哭,不娶就不娶。
&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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