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春雪孟玉楼?
孟玉楼。
陈平好似在哪里见过这个名字。
是错觉么。
肚子里的嗡鸣声让他没再多想,带着狗妹便是去了阳谷县最大的酒楼。
明月楼。
明月楼也确实如狗妹所说。
依水而建,三层砖瓦交错,黑色瓦片屋拎下挂着以两盏烛灯。
门口两根桩子还雕刻着类似于道家的符文。
明明月亮都已经隐入黑云,这旅店依稀有来往的客商进出,在整个阳谷县城,都是难得一见的旅店。
让陈平看看称奇。
“客官里边请~”
门内的小斯见着狗妹,本要呵斥,但看到其身后一脸贵不可言的陈平,便是换上笑脸迎了过去。
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功夫已经练得如火纯青。
入了大厅。
多数座位已经空了,只有零星还在就餐的客人。
“客官是住宿还是就食。”
“两者皆要。”
“好。”
旁掌柜从取出账目,给陈平开好房后,将房牌递到了过去,道:
“公子可先行洗漱休息片刻,稍等片刻下来即可备好了饭菜。”
“另外过了子时之后,客栈将会打样,任何人都不得出入,请公子谅解。”
“自然。”
登楼。
入了房。
狗妹却站在走廊不愿进来。
“公子,我去楼下的马圈里睡吧。”
这话又恼了陈平。
万恶礼教将人分了几等。
他寒着声道:
“你去吧,去了便不要再来找我。”
扑通~
狗妹惶恐万分地跪了下去。
陈平不想要她。
便是她的末日。
只是到嘴边哀求的话却是说不出来。
但奈何眼泪不要命似的掉在地板上。
“公子,是否要我等将其赶下去?”
提着水桶上来的小斯看到这一幕出声道。
陈平看了眼对方。
闭上眼睛。
终是有些不忍道:“还不进来?”
“谢谢公子。”
狗妹再次磕头,抹掉脸上的泪花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但不管她再怎么小心。
还是弄脏了地板。
心生不安和愧疚。
但陈平。
又怎么会在意这些东西。
先行洗过澡后,他将包里的一套新衣丢给狗妹。
“去洗洗吧。”
“是。”
狗妹抱着陈平递过来的新衣服,感受着柔软丝绸布料,心里百感交集,从出生到现在,恐怕也只有死去的阿爸阿妈会这么疼她。
“唉。”
刚转过头,陈平便是看到狗妹直接当着他的面脱光了衣服,露出了满身乌黑的泥垢和隐约可见的伤痕。
这瘦小的身体。
也不知道是怎么支撑下来的。
他看着窗外的临街小河。
听着远方打锣的更夫,不知道想着什么。
狗妹洗好。
穿上新衣服站在陈平面前时。
他还是有些不满。
狗妹的小脸蛋倒是洗干净了,但头发却是因为年久未打理变成了一团团死结。
“过来。”
陈平挥了挥手。
将狗妹抓到怀里,在其不安的目光中,从天工工具栏中取出一把剪刀。
咔嚓~
发丝落地。
半刻钟后。
看着铜镜中的短发女孩,狗妹愣愣出神。
“谢过公子。”
“吃饭吧。”
陈平把剪刀收回天工系统,目光平静。
一楼大厅。
现在只剩下了两座吃饭的客人。
一桌陈平和狗妹。
一桌穿青蓝色劲装的中年豪侠和带斗笠的女子。
吸溜~
狗妹低着头吸溜着碗里的面条,鼓着嘴巴似要将陈平吃穷。
她偷偷看着陈平。
后者面带微笑地看着她。
她便是急忙低下头继续吃着。
实在是太好吃了。
“慢点。”
陈平轻轻一笑。
只觉得狗妹这副样子才是有趣可爱。
那跪下来磕头,跟城门兵伢子般小大人似的摸样只会让陈平感到可怜和愤怒。
~
邻边那桌吃着花生米的中年豪侠侧目观察陈平许久后重新把视线放回面前的面纱女子。
道:
“看起来没有什么内功,也不是阳谷县官宦子弟,恐怕是外乡人。”
“嗯,铜镜也没什么反应,对方身上也没有妖气。”
“大概是我们多虑了吧。”
“这也是没办法,西南爆发蝗灾,赤地百里,妖魔盗贼伺机作乱,阳谷隔着太近,有心人落子这里,也是可能。”
“这也正是我们来这里的原因。”
“唉~”
“赤地百里啊。”
中年豪侠兴许是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提着酒壶给自己灌了一口。
子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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