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安安听到,歌声响了起来,是纪时谦随手按了音响的遥控。
jazz风的音乐,薄安安只听懂了前面的几句歌词。
让我在晴朗的午后遇见你,请让我听到你说,一切安好。
让我在安静的夜色中遇见你,我想在你给我的淡淡香味中,闻到月亮的味道。
薄安安很肯定,自己闻到的不是月亮的味道,只是喉头忽然一哽,就有了想要哭泣的冲动。
眼圈只是红了一下,薄安安转身就走,没有再放任自己停留在这里。
太乱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原谅这个人,也没有原谅的必要。
他们之间,从来也没有什么谁对不起谁,有的是你情我愿,有的是说离开的时候就是真正需要离开了,不可以再回头。
就好像是一段交叉线,就是交叉的,没有其他的办法,没有其他的可能,当他们路过那个结点,有的就只剩下愈行愈远,背道而驰。
薄安安只觉得手腕一沉,她前行的步伐就被拦住了。
没有更多的逾越,只是怀里被塞进了一团毛绒绒。
虽然还是伴随着纪时谦伸出来的手,但好歹还是让小土豆回到了她怀中。
薄安安用力眨了眨眼,把眼泪憋了回去。
她怀疑纪时谦是故意的,故意打开了音响,故意扰乱了她的情绪,故意让她,进退两难。
正在喝花酒的陈习狠狠地打了个喷嚏,怀疑是纪时谦那边不太顺利正在骂他。
但事实证明,陈习这一次出的并不是馊主意,至少眼下,薄安安是真的被纪时谦逼到了进退两难的程度。
薄安安察觉到自己被纪时谦的动作影响到了,却无力在这样的对峙之中扭转局面占据上风。
纪时谦垂着眸子看她,薄安安竭力想要让自己攀上他的气势,不至于一退再退,可才一和他对视,薄安安就生出一种想要躲开的欲望来,却不得不硬着头皮看着他。
“我一直想,当面把它给你来着,”纪时谦一句话打破了薄安安最后强撑着的那层皮,薄安安几乎想要尖叫出声。
看着薄安安仍然强作镇定的模样,纪时谦叹了口气,松开了她的手腕,伸出手指,轻轻触碰她修长的脖颈上,那唯一的一点点不和谐。
一道疤痕,并不大,也并不显眼,可他就是忘不掉,那个位置他牢牢地记在心里,几百次几千次的回想过。
薄安安没有闪开,只是垂着眼皮深呼吸,想要尽快把自己从这种让人紧张而无力的状态下带出去。
纪时谦还想说什么,却忽然意识到,自己也许不该逼她那样紧,他想要的不是在有些伤害和不信任之后,忽然又强势的侵入她的生活,而是,一个机会。
一个让她重新爱她,让她愿意嫁给他的机会。
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纪时谦忽然开口:“薄安安,我可以追你么?直到你,愿意嫁给我为止。”
薄安安几乎是立刻炸开了毛,抱着土豆后退了两步。
这措手不及的离开让土豆忍不住伸出了自己尖利细嫩的小爪子,纪时谦的手上,顿时多了几道血痕。
纤薄的骨骼原本就像是大理石雕塑那样盈润而美好,可是这一动作,硬是让那虽然算不上白皙如牛奶,却也十分干净的皮肤上多出了几道刺眼的痕迹。
薄安安的下颌颤动了一下,却还是将自己想说的话说了出来:“你以为你妻子的位置是什么,施舍么?纪时谦,我已经不稀罕了,你要是愿意,大可以等薄一心出狱,你以为我真是薄家的继承人了?我一分钱都不会要他的,他要是留了遗嘱,要是死了,我一定把他那些臭钱都捐出去。”
“我不是为了这个,”纪时谦瞬间明白了薄安安的想法。
以前他要娶薄一心,是因为薄一心是最可能继承整个薄家的人,现在他要娶薄安安,他不是……可是,眼下薄安安绝对是想到了那些问题。
“可以写婚前协议,薄启明给你什么我都不会碰,我只是想。”
“你只是想什么?”薄安安也是慌不择言,她大概明白的,纪时谦应该不是为了那样可笑的理由才再一次出现在她眼前,可是,这让她怎么接受?
怀里,小土豆离开了纪时谦的手,顿时喵喵叫着挣扎个不停,显得极凄惨,薄安安看着它,眼睛里满是和曾经的林素一样的恨铁不成钢。
挣扎了片刻,薄安安没有再等纪时谦说话,直接拎着土豆继续往外走:“反正这已经是我的猫了,我带走了。”
纪时谦没有再阻拦她,只是看着她拎着土豆的后脖颈子,觉得有些脖子疼。
直到拉开门,薄安安才停了一下。
“上次,多谢你了。”
凌晨,片场更安静了,并不是大家都不想聊天了,而是大家都聊不动了,季云也喊不动了。
坐在天台上的外景只能在这个时间拍,剧组有一般人都回去休息了,剩下这一半人该干啥干啥,运作效率比白天还高了不少,就是一个个都满脸死气,几乎下一刻就要累趴下了。
片场的季云不是普通状态的季云,更不是半完体的好脾气季云,而是喷火·哑嗓子·坚持呐喊·龙。
有个摄像师不小心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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