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自那日后,沈清容上朝的状态都好了许多。
&ep;&ep;有了黎云书帮忙批折子,他的办事效率飞升,朝政也得以及时解决。
&ep;&ep;而若黎云书在修订律典时碰上什么困难,沈清容都会帮忙处理。律典的修订需要时日,两人互帮互进,倒让修订律典的工作顺利了不少。
&ep;&ep;一眨眼,礼部的登基大典也快准备完了。
&ep;&ep;大典定在十一月中旬。
&ep;&ep;休沐之时,黎云书问:“殿下想不想去探望一下赋儿?”
&ep;&ep;沈清容不依不饶地纠正她,“别叫我殿下,听着生疏。”
&ep;&ep;二人一并抵达睿王府中时,府中仆从多有害怕,太子妃则更为警觉。
&ep;&ep;他们颤抖着跪拜在沈清容身前,被沈清容先拦住,“不必了,我只是来看看赋儿。听云书说他颇为聪慧伶俐,又勤奋好学,我还没见过他几面。”
&ep;&ep;太子妃看了黎云书一眼,匆忙敛睫,压下了眼中晦暗。
&ep;&ep;姜赋并不知晓大人们弯弯绕绕的心思。
&ep;&ep;他听闻黎云书来了,二话不说从屋中跑出,一见到人,当即雀跃着扑到她怀里,“黎姐姐!”
&ep;&ep;姜赋个子似乎长了不少,黎云书揉着他的脑袋,听沈清容重重咳了一声后,才问:“住的还习惯吗?”
&ep;&ep;一听这话,东宫的旧仆从们正欲哭惨,姜赋高兴得眼里几乎要冒出星星。
&ep;&ep;“习惯习惯!姐姐,他们说我不用做皇帝了,是真的吗!”
&ep;&ep;第116章.平反总有些东西,是忘不了的。……
&ep;&ep;一听这话,睿王府的仆从将头埋得更低了。
&ep;&ep;“赋儿。”太子妃低唤着将人从黎云书身边拽走,压着姜赋的脑袋,逼他跪在地上。
&ep;&ep;姜赋神色茫然,但看太子妃脸色微沉,没敢多言。
&ep;&ep;沈清容问了几句话,太子妃都不卑不亢的应了。二人从睿王府离开后,她才板着脸斥道:“以后不准说这种话,知道吗?”
&ep;&ep;“可是母妃,阿容哥哥登基之后......”
&ep;&ep;“不准说就是不准说。”
&ep;&ep;将姜赋遣去学习之后,太子妃平复许久才顺下这口气。仆从知道她是因地位一落千丈而气恼,安慰着:“您也别太焦虑了。朝中现在都没传来太子殿下的消息,兴许殿下正在其他地方按兵不动呢。”
&ep;&ep;“登基大典在即,我怎能不气。”太子妃攥紧衣袖,“若说二殿下登基,他与夫君抗衡这么多年,技高一筹我也认了;沈清容只是个边陲小城的少爷,他凭什么坐上皇位?”
&ep;&ep;太子妃是吏部尚书陈知纪之女。陈家将她培养了数年,就希冀她能登上皇后之位,巩固陈家在朝地位。
&ep;&ep;姜鸿轩摄政时,朝中党派之争依然严重,让姜赋登基的呼声也很强烈,陈家还能占据一席之地;可沈清容一上台,明里暗里笼络了不少人心,竟让整个朝堂的势力都倒向了他。
&ep;&ep;这朝中有不少是前朝元老,体会过先帝开创的盛世,也因鸿熹一朝的荒唐而心凉。他们看出了沈清容的勤政,看出了先帝的影子,早已冰凉的热血再度燃了起来。
&ep;&ep;尤其是黎云书对沈清容说“要敬重前朝旧臣”之后,沈清容对他们礼遇再三,被批评了从不反抗,被骂了从不还嘴,一心一意只干实事。旧臣们面对面时将沈清容骂得一无是处,背地里都不由自主地感慨:“五殿下若能继位,大邺复兴有望啊。”
&ep;&ep;一传十,十传百,沈清容登基早已成了民心所向。
&ep;&ep;可是......
&ep;&ep;总有人不会高兴。
&ep;&ep;比如陈家。
&ep;&ep;“当年为了扶立鸿熹为帝,陈家内外连通,断了先帝与外界所有联系,景和宫前那把火便是陈家人放的。”太子妃心绪阴沉地想,“黎云书既然能为沈家平反,难保不会去查景和宫一事。若叫她查出端倪,陈家就都完了。”
&ep;&ep;陈家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ep;&ep;虽然沈清容并未提及,他们也已嗅到危险气息。甚至上朝时沈清容无意扫过来一个眼神,陈尚书都怀疑他是在警告自己。
&ep;&ep;更凑巧的事情发生了。
&ep;&ep;沈清容上位后,提拔了几位耿直的前朝老臣。那些老臣感念先帝恩泽,又被鸿熹帝埋没多年,复官后第一件事,就是让沈清容去查当年的景和宫旧案。
&ep;&ep;他们在沈清容身旁说了许多次,沈清容都摆手不提。最后老臣们咽不下这口气,联名进谏,请求让刑部去查景和宫一事。
&ep;&ep;而沈清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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