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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她说的一文钱,是真的吗?”

&ep;&ep;草草吃过午饭后,他去了书院。

&ep;&ep;千年难得一见的沈清容来了临渊书院,所有弟子都炸了。

&ep;&ep;沈清容不理会旁人流言蜚语,沉着脸,在最后一排寻了处地方落座。

&ep;&ep;他身量颀长,单是往竹椅上一靠,都靠出了闲散的风流,忍不住让人回头观望。

&ep;&ep;临渊书院每学期都会有弟子变动,故而他所在的班中,有不少是未曾同他打过交道的新弟子。他原地坐了片刻,就见有素不相识的女弟子鼓起勇气上前,紧张地看着他,“这位公子,您......您旁边的位置有人吗?”

&ep;&ep;沈清容看她颊上飞起绯红,熟稔地将眼角弯出弧度,“你想过来?当然没......”

&ep;&ep;“哗”地一声——那椅子被人拉开。沈清容皱眉嘶了一声,刚想看看是谁这么不长眼,就听少女讶然开口:“黎师姐?”

&ep;&ep;“专心读书。”黎云书凉道。

&ep;&ep;少女的目光在二人身上一转,似是明白什么,眼底闪过失落,悻悻地离开了。

&ep;&ep;沈清容瞪着她。

&ep;&ep;黎云书不动如山,将书卷笔墨摆好,语气严肃,“下次再让我见到你招惹桃花,扣你半两银子。”

&ep;&ep;沈清容暗暗朝她呲牙,被她一个眼神扫过来,立马收敛了。

&ep;&ep;李谦来上课时,目光在沈清容身上停了好久。

&ep;&ep;沈清容觉得尴尬,撑着脑袋别过头不看他,权当自己是空气。

&ep;&ep;今日讲得刚好是《大学》。

&ep;&ep;期间抽查背诵,恰抽到沈清容。他眉头一皱,极不情愿地出声,“我没……”

&ep;&ep;黎云书:“背一个字一文钱。”

&ep;&ep;沈清容滚瓜烂熟:“大学之道在明明德……”[2]

&ep;&ep;学堂众人倒吸凉气,活似看到了怪物。听沈清容一口气背完全篇,李谦胡须一抖,难得点了点头。

&ep;&ep;李谦早年是沈老爷的谋士,以往对沈清容都是恨铁不成钢,极少有称赞他的时候。沈清容见得了他的肯定,无端就有种偷偷摸摸做好事被发现的感觉,竟比听见自己的画被夸了还高兴几分。

&ep;&ep;“这不是挺好的吗。”

&ep;&ep;黎云书压低声,“你要真想学,莫说府试,院试都不在话下了。”

&ep;&ep;沈清容面上轻嗤了一声,没能掩下唇角的笑。

&ep;&ep;“少爷我这是深藏不露。”

&ep;&ep;沈清容熬夜背书这几日,沈夫人高兴得合不拢嘴。

&ep;&ep;有了黎云书的威胁,他只能背书上课拼命赚钱,连去茶楼花音楼的次数都少了大半。众人深觉沈少爷这是要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往日认为嫁给沈清容没前途的人家,都暗戳戳地变了想法,盘算着什么时候去沈家提个亲。

&ep;&ep;事情传遍了关州,自然也传到了程富商耳朵里。

&ep;&ep;程富商气得差点把茶盏捏碎。

&ep;&ep;他想起程丰还在牢中呆着,听小厮在旁边骂:“他们就是故意的!还有那个秀才,摆明了是同程家过不去。我们少爷可比沈家那位好了不止一倍,她帮了人家,反手却把咱们少爷关进了衙门里!”

&ep;&ep;“程家努力这么久,就指望丰儿能科考出人头地。”

&ep;&ep;程富商眸色一点点沉了,“这姑娘既然自不量力毁了程家的前途……”

&ep;&ep;“那就别怪我们也毁了她!”

&ep;&ep;第8章.入狱我怕是难逃其罪,必死无疑了。……

&ep;&ep;三月十九,天气回暖。关州万花开遍,巷陌间一片生机。

&ep;&ep;邹氏的身子却愈发弱了。

&ep;&ep;她每年总要经历这一遭,自己见怪不怪,倒是把黎云书心里急得不轻。

&ep;&ep;她不敢再让邹氏出来卖煎饼,依着这数日帮沈清容辅导课业赚的钱,也能凑齐家用。邹氏表面上笑应下,趁她在书院学习的功夫,还是偷偷支起铺子买煎饼,企望能多挣一些钱。

&ep;&ep;这日休常假,黎云书看书守着铺子,有客人上前:“一份煎饼。”

&ep;&ep;她收书起身,将煎饼做好给了他。

&ep;&ep;那人道谢后往西街走去。没过多久,西街传来喧闹。

&ep;&ep;周围摆摊铺的人纷纷踮起脚看,有几个好奇的还嘱咐旁人替自己看着摊子,自个儿去凑热闹。

&ep;&ep;黎云书素来不喜欢理会这些,谁知不消片刻,忽有几个衙役围了上来,“黎姑娘,随我们走一趟吧。”

&ep;&ep;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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