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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自打知道四爷动身回京的消息,耿宁舒已经焦虑得好几天睡不踏实了。
府里倒是一片喜气洋洋的,就连沉浸在丧子之痛中大半年的福晋都难得露了笑脸。四爷这次办差足足出去了五个多月,满后院的女人都眼巴巴地盼着他回来。
不过,耿宁舒除外。
她有些烦躁地翻了个身,脚踢到已经冷掉的汤婆子,一下子给她冰清醒了,瞧着外头天已经蒙蒙亮,她索性起床。
伺候的宫女核桃听到声响进来,忙取来棉袍给她披上,“格格您身子还没好透呢,怎么不多睡会儿?”
“那还用问?”后头跟着的白果笑嘻嘻地打趣,“格格定是想主子爷了呗!”
她把热水放下,打开衣柜旁的箱子,翻出几件桃粉嫩黄的衣裳兴冲冲地捧过来,“听说爷这两日就要到了,您打扮得鲜亮些,保准到时候迷得爷再也不想出门了。”
耿宁舒看着那轻飘薄透的纱制单袍,没忍住打了个喷嚏,“不了不了,今日还去小佛堂,穿身素一些的厚袄子就成。”
大冬天的穿这个不是自虐么,她压根连四爷的面都不想见,哪会为了取悦他遭这个大罪。
听见她又要去佛堂,白果圆圆的脸蛋皱起来,“格格,您已经连着半个月为去了的大阿哥抄经祈福了,福晋那确实受用,可在后院里,还是得有主子爷的宠爱才行呐。”
这话确实没错,要是这副躯壳里装的还是原来那位耿格格,一定会认同并且付诸行动,可耿宁舒不会。
因为她只想熬死四爷。
耿宁舒原本是现代社会一名平平无奇的996小社畜,熬夜加班猝死之后来到了这里。
知道自己穿到清朝,成了四贝勒胤禛后院的一名小格格,她本来是不想活的,她自认没有宫斗的智商,估计都活不过两集,与其被折磨陷害死还不如先行嗝屁。
可当她发现自己穿的是耿氏,又改了主意。根据史料记载,这位耿氏是雍正后宫最长寿的嫔妃,足足活了九十六岁,一路从格格做到了裕妃,最后还被下一代的乾隆升为皇贵妃。
端着京城一环包吃包住的铁饭碗,终身享受众人伺候的福利,一生没灾没难,最重要的是——老公死得早。
耿宁舒直接原地躺平了,争宠有什么意思,到头来不过是个妃位,她光靠资历都能熬成皇贵妃,没必要努力,做条咸鱼吃喝玩乐熬死胤禛美美退休才是正经。
不过这些大实话肯定不能说出来,她不置可否地笑笑,“得了宠爱能如何?”
“能……”白果的话到了嘴边,又咽回去了。
得宠最大的好处就是能晋位份,相应的吃穿用度都更上一层楼,可贝勒府的规制除了福晋就只有一个侧福晋的名额,已经被李侧福晋占了,格格就算再受宠也没机会了。
四爷又是最重规矩的,名分不正,吃穿用度不可能逾矩,她思来想去,憋出一句,“起码您能过得舒心高兴。”
耿宁舒听完就笑了,“可我现在就非常舒心高兴呀。”不用上班就可以白拿工资,这简直是打工人的终极梦想!
她说得那样情真意挚,白果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
“再不去找衣裳,就要误了早膳的点儿了。”核桃好笑地推推她,白果这才回过神来,赶紧跑进里屋,什么宠啊爱的,吃饱饭最重要。
两人手脚麻利地给耿宁舒收拾妥当,核桃要留下做绣活,便由白果陪同出门了。
十一月的京城,西北风已经刮得凛冽,饶是耿宁舒穿得厚实还揣了手炉,还是被冻得一路都缩着脖子。还好她抄了条近路,穿过花园再过一座小拱桥,快步走了一盏茶的工夫就到了。
守门的宫女打起帘子,一股裹着细细檀香的暖风迎面扑了出来,她忍不住舒服地长吁一口气。
其实她天天来小佛堂报道并不是如白果所想,是来讨好福晋的,只是这里整日烧着暖烘烘的地龙,份例里炭火少少烧不起的她完抵抗不了这种诱惑。
脱下沉甸甸的大氅和臃肿的厚棉袄,耿宁舒走到佛像前燃上一柱香,合掌示敬,然后熟门熟路地找出往生经文来抄写。
不过不是为了大阿哥,而是为了原来那位耿氏。她占了耿氏的身体,却没法回报什么,思来想去,能做的也只有这个了。
佛堂里很是安静,檀烟袅袅浮动,耿宁舒凝神静气,一笔一划写得分外认真虔诚。抄到半卷的时候,白果提了早膳回来,“格格要摆上吗?”
“摆吧。”她正好眼睛也有些酸了,停了笔到外间吃饭。
清朝的习惯是早晚膳为正餐,所以这两顿的分量会多些。一屉翡翠笋丁烧麦、半打榛蘑菜心的小汤包、裹了红豆沙的糯米银丝卷、熬到粒粒开花的八宝什锦粥配两样酱菜,还有一碟削好切成菱形小块的苹果雪梨。
因为是在佛堂用,所以准备了素食,但热腾腾冒着香气,甜的咸的都有,做得也精致。
回想起刚穿来时膳房给的尽是冷冰冰结着猪油块的隔夜菜,她就觉得这小佛堂来得太值了。这里紧挨着正院,一举一动都有福晋的人看着,他们不敢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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