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东市最西边,有一个鱼龙混杂的街区,这里堪称三不管地带,若是平时定然人声鼎沸,但是今天十年难得一遇的大雪席卷东部,银装素裹,倒是让这一片肮脏的地界也被伪装起来,造成静谧而素白的假象。
&ep;&ep;这样冷的天,如果家中不开暖气,再开个窗,那简直堪比住在冰库里面了。
&ep;&ep;而此时某处公寓楼的三层房间中,一扇窗户正大大方方的开着,雪花被寒风卷起,像一阵小型的龙卷风疯狂的刮了进去。
&ep;&ep;陶榕已经下半身瘫痪,自然无法下床关窗,只能无助的躺在床上,盖着一条薄薄的被子接受刺骨的寒冷。
&ep;&ep;可是再冷的寒风也比不上她此刻沉入冰库的心。
&ep;&ep;她双眼空洞的看着苍白的天花板,耳边是呼呼的风声,脑海中却不断的闪过女儿筱筱惨死的画面,她这一生唯一的至亲,一个从小被她这个不称职母亲忽略的乖巧女儿,在被她抛弃后还仍旧思念她深爱着她。
&ep;&ep;如果不是还在乎她这个不堪的母亲,又怎么会在得知她被人诓骗后,不顾自身安危来到这片混乱的地方寻找她,却惨遭厄运。
&ep;&ep;一个……一个才14岁的少女,被一群禽兽拖进了阴暗潮湿的巷子,被轮流……
&ep;&ep;等到陶榕听说消息找过去的时候,只看见被虐待至死的女儿,那满身的混迹,满地的血,还有那张痛苦到扭曲再不复往日青春俏丽的脸,那双灵动仿佛藏着星星的眼眸也灰暗一片……
&ep;&ep;那些画面成为了她的梦靥,如同电锯一样不断的割着她的心脏,让她连呼吸都如针扎一般的痛苦,再无勇气活下去,但是她知道那个带头人的长相,她必须要给她的筱筱报仇,再去地下陪筱筱,赎罪。
&ep;&ep;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在医院的时候,来处理女儿后事的却不是前夫聂昭而是他家恨透了她的小姑子,针锋相对中,她被小姑子推下搂。
&ep;&ep;两层高的楼没有要了她的命,却让她从此以后半身不遂,再也无法行动了,被现任丈夫接回家后就一直躺在这里,没饭吃,没水喝。
&ep;&ep;就算此时被子中传来异味,就算她知道是自己大小便失禁了,她也坐不起来。
&ep;&ep;空白的时间,无法自杀的窘境只能让她一遍一遍的如同凌迟一般想起女儿的惨死画面。
&ep;&ep;头疼欲裂,心如刀割。
&ep;&ep;泪水早已经流干,她不知道如今这副残废的身躯还能干什么?无法替女儿报仇的她只能自杀谢罪了吗?
&ep;&ep;而就在这时,只听房门咔哒一声,她唯一的依靠,现任丈夫温一枫终于在消失两天之后回来了。
&ep;&ep;陶榕艰难的转头看向门口,想要祈求丈夫给她一把刀,让她了结自己。
&ep;&ep;“一枫,我……”可是话刚刚出口就如同刀片一样卡在喉咙口,因为她看见让她不惜出轨也要跟随的真爱竟然亲密的揽着怀了孕的严琪,她的闺蜜也是她名义上的表姐妹。
&ep;&ep;陶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冻得铁青的嘴唇颤抖着,因为已经开裂,稍微动了动,就有血浓流出来。
&ep;&ep;“你……你们……”陶榕的声音沙哑的如同被磨砂纸磨过一般。
&ep;&ep;“一枫,好冷啊。”严琪直接无视陶榕,挺着大肚子依偎在温一枫的怀中撒娇。
&ep;&ep;温一枫宠溺的当着陶榕的面,亲了一口严琪的脸颊,“抱歉抱歉,那天走忘记关窗户了。”说着温一枫就急匆匆的跑去给严琪关窗户。然后立马折回来,扶着严琪走到了陶榕的床边。
&ep;&ep;严琪捂住口鼻皱眉嫌弃道:“咦,真臭,一枫,你赶紧让她按手印,按完我们就走。”
&ep;&ep;温一枫完全无视陶榕几乎怒的凸出来的双眼,听话的拿出离婚协议放到陶榕的手边,强行拿起她的手占了印泥按在纸上,纵使陶榕尖叫挣扎,也无法反抗,五指指纹就这样被扣了上去。
&ep;&ep;“温一枫……严琪,你们竟然背着我,你们……”
&ep;&ep;“呵……蠢货,陶榕,你都沦落到这个地步了怎么还这么蠢啊,以前在村子里面被我耍的团团转,还跟我当好姐妹,你真以为我会为你和一枫牵线啊,帮你出轨偷情,你可真是蠢得笑死我了。”
&ep;&ep;“你……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他们不是在最近才偷情的吗?
&ep;&ep;温一枫早已没有昔日的温柔体贴,他慢慢收起离婚协议道:“那么多年过去了,我心里只有琪琪了,如果不是有人出了大价钱,我也不想让我的琪琪吃醋来勾引你跟你结婚,我傻了不成,破坏军婚,呵……现在任务完成了,你成功跟聂将军离婚了,现在又害死了自己女儿,还瘫痪了,老板那边说可以了,我和琪琪也就不陪你演出了。”
&ep;&ep;陶榕整个人都傻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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