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几秒,料想中的疼痛与响声没有传入她耳中,她试着睁开双眼,见自己没有摔在桌上,就连餐盘,都还稳稳的停在空中。
不应该啊?
惊讶!惊喜!庆幸!
转眼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身体被人支撑着,旁有个白色身影,她记得这衣服,是李伯说的那位大少爷所穿。
而餐盘的一端,有只手撑着,也是那大少爷,正因如此,事故才没有如期发生。
眼前被帽沿挡住,她看不清那人的模样,当然,其他人也看不清她的脸。
“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从大少爷身上下来!”
李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直直的盯着她。
这声怒斥唤醒了她,她立马将腿往后伸,站稳脚跟后,将手中的餐盘放稳,往旁退了步,与傅旭尧保持着距离,双手垂在两侧,微弓下身子,“谢谢!”
声音犹如甘泉,娟娟细流,非常好听。
她弓着身子,一方面是真的很感谢他,若不是他及时扶住她,恐怕现在,她就不是以这样的姿势与他说话了。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这样才能挡住朝她看去的所有目光。
这场闹剧,使得她和傅旭尧成了场的焦点,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就连傅瑾离都忍不住投去目光,多看了她两眼。
大概是她的动作,太过畏缩(勾着身子,低着头),没能得到他的赏目,他很快就转过头,不再看她。
对于她的感激,傅旭尧没有立即回应。
只见,他面无表情的整理着身上的衣物,非常耐心的将西装的褶皱尽数理平。
随后坐下,扫了那女佣一眼,转过头,一一扫过众人,轻笑出了声,“举手之劳而已,没事,何况……我若是不帮忙,我的晚餐岂不是泡汤了!”
他轻松的笑着,眉眼弯弯,迷倒了堂里的不少女佣人。有意的看了看身旁的傅瑾离,没有说话。
接着,他侧过头,找身后的花朝拿了张手巾,低头擦手。
四周紧张的气氛,因傅旭尧的话语变得活跃了不少,旁站着的几个佣人,替那女佣松了口气。
在心里念叨着,她运气好,幸亏是大少爷,大少爷的脾气好,这要是换成傅瑾离,免不了要受罚。
倒是那当事的女佣动作有些反常,听了傅旭尧的话后,紧绷的身子不仅没有放松,反而还一震。
再一看,她帽沿下的面容僵硬无比。
她想了片刻后,冒着险,微抬起头,朝傅旭尧看去。
动作不大,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她目光扫去时,傅旭尧正好偏头,与花朝说着什么,于是乎,她只看见他的一个侧脸。
有些人,只凭着一双眼睛就能认出来,更何况是一个侧脸?且傅旭尧还有那一头独特的头发。
她心里的疑问与答案,立刻得到了证实,双眼不由得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傅旭尧。
也许是她的眼光太过灼热,傅旭尧竟在后一时间转过头来,两人正好对视上。
那女佣人被吓了一跳,一时间忘了该躲避,片刻后才迟钝的低下头,尽可能的将头埋低,躲着他的目光。
可那时已经晚了,其他没有关注她的人,没有看见她的脸,可傅旭尧呢?
他可能没看见吗?答案是不可能的,那种距离,他能将她的脸看的一清二楚。
她心里乱糟糟的,一个疑问第一时间冒出,这位大少爷不就是之前见过的那贼吗!
他不是叫花朝吗?他不是翻墙的贼吗?怎么成了大少爷?
如果说,他是大少爷,那岂不是傅瑾离的大哥吗?
这个女佣人正是景鹿,她不想来,万分拒绝,却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来。
厨房的人,一听大少爷来了,要去给他送餐,纷纷以各种理由逃避了,就只剩下不知情的景鹿。
还是一个年纪小的女孩见她可怜,临走前将事情原委告诉了她,她才得知。
管事的见只剩她一人,便吩咐她去送餐,她找了好几个理由推脱拒绝,可都未成功。
她说她不认识路,管事的说会将她带到餐厅不远处,由她送进餐厅就行了。
她说她形象不好,脸上都是伤口,怕吓到客人,管事的为难了片刻,离开了,就在景鹿以为可以逃过一劫时,他又回来了,手里拿着顶帽子。
城堡里没有规定不能戴帽子,这样就将景鹿的问题解决了。
景鹿无奈,只能硬着头皮上,心想反正就几分钟的事,将帽子往下戴着点,低着头,挡住大半张脸,傅瑾离看不清她脸就没事了。
确实是如此,本来简简单单的事,一晃悠就过去了,却被她的粗心搞砸了!
而此时此刻,惊讶的不止景鹿一人,还有傅旭尧。
景鹿?
景鹿这标志性的脸,城堡没有第二人,可以说是独一无二,仅此一份,他怎么可能认错。
他僵了片刻,没想到这不起眼的女佣会是她,转而又扬起嘴角,笑容相比之前更加灿烂。
景鹿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这里,确实让他感到意外,更多的是有趣。有意思的是,她一直低着头,因为不想露脸。
她在躲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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