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方念收了伞问他,“徐叔,你家没有备伞吗?”
&ep;&ep;徐叔抹了把脸上的雨,脊背挺的笔直,“哈哈,我刚从外面回来,这点雨没事。”
&ep;&ep;“宗越呢?”
&ep;&ep;“在楼上”方念把伞放在廊檐下,踩着木楼梯蹬蹬蹬就往上跑,徐叔张口叫住了他,“念念,宗越生病了,心情不太好,你劝劝他。”
&ep;&ep;“知道啦。”
&ep;&ep;宗越来西巷就是养病的,他身娇体弱,动不动就生病,一病整个人脾气更坏了。方念也不多问,快步上了楼敲了敲半掩的屋门,“宗越?”
&ep;&ep;“嗯”声音中透着三分慵懒三分低沉三分冷冷,总之,不怎么欣喜。
&ep;&ep;走廊上没有遮掩,雨丝被风一吹直往人身上飘,一点也不冷,“我能进来吗?”
&ep;&ep;“嗯。”
&ep;&ep;他家的大宅子从外看古色古香,内里装修的十分豪华,尤其是宗越住的这栋小楼,二楼小客厅方念来过很多次,她环视了一圈,没有看见宗越人影,“你在哪?”
&ep;&ep;“在睡觉”他的声音闷闷的,有点鼻塞的感觉。
&ep;&ep;“哦,那我走了啊,你多睡会儿。”
&ep;&ep;“你敢,过来。”
&ep;&ep;木地板很厚实,方念轻手轻脚地走到他卧室门口,悄悄往里面看了眼,屋内的光线有些暗,宗越斜靠在床头,身上的睡袍松松垮垮,露出了大片白皙的肌肤。
&ep;&ep;香炉里的香袅袅婷婷,很好闻,床是那种古典奢华雕花款,既华丽又浮夸,他躺在床上像个睡美人,方念突然就想到了一句诗,“养在深闺人未识”,于是很不厚道地笑了。
&ep;&ep;“笑什么”宗越看起来病恹恹的,脸色不太好。
&ep;&ep;方念搬来了个凳子坐在边上,问他,“你怎么了?”
&ep;&ep;“头疼”宗越指了指身边的位置,“过来啊。”
&ep;&ep;方念犹豫了下没动,“你好几天没来了,又逃课。”
&ep;&ep;“下雨了,不想动。”
&ep;&ep;“你真懒。”
&ep;&ep;“我讨厌下雨天。”
&ep;&ep;“为什么?”
&ep;&ep;“我的鞋子不能沾水,会坏掉。”
&ep;&ep;方念扭头看了下窗外,这点雨也就只能湿个鞋底,“所有的都是?你不会买双好点的鞋子吗?”
&ep;&ep;“没钱”宗越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我跟家里人吵架了,零花钱被扣光了。”
&ep;&ep;那是有点可怜,方念忍不住起了同情心,“那你等等,等我给我买双好的。”
&ep;&ep;“好啊”宗越抓住她的手腕往前一拽,方念直接扑在他床上,他的手从她腹部穿过,紧搂着她亲昵地在她发上蹭了蹭,“上来啊。”
&ep;&ep;他的衣料很滑,刚从被窝里出来,暖暖的。
&ep;&ep;方念面红耳赤,她还从没跟陌生男子如此亲密过,顿时慌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你快松开我。”
&ep;&ep;宗越耍赖不松手,“让我抱一会儿,我头疼。”
&ep;&ep;一瞬间满室寂寂,方念趴在他怀里都能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他身上的味道也很好闻,不同于室内的香,清新凌冽、霸道。
&ep;&ep;方念僵卧在他身侧,不敢动弹。他把下巴搁在她肩上,倒也没什么不规矩的动作,就是呼出来的热气都扑在她耳后的肌肤上,格外的酥麻微痒。
&ep;&ep;窗外雨骤风急,似乎是越下越大。
&ep;&ep;方念有些不安,往外挪了挪,宗越环在她腰间的胳膊紧了紧,沙哑着嗓音说了句,“别动。”
&ep;&ep;“你为什么跟家里人吵架?”
&ep;&ep;“不开心。”
&ep;&ep;“为什么不开心?”
&ep;&ep;“因为你不在我身边,见不到你,不开心。”
&ep;&ep;方念轻笑摸了摸他的头发,“你这不是见到我了。”
&ep;&ep;宗越一手撑着脑袋身体往后仰,离她稍远了些,他用食指勾起她的下巴,“念念,你会离开我吗?”
&ep;&ep;“不会”这是她心心念着的少年,她希望能永永远远地和他在一起。
&ep;&ep;“会一直陪着我吗?”
&ep;&ep;“会”少年不识愁,以为爱情就是天长地久。
&ep;&ep;两个人抱在一起,静静地听窗外雨打芭蕉声。午后的时光总是容易让人困顿,方念强撑着精神和他聊天,跟他说些好玩的事,希望能逗他开心。
&ep;&ep;宗越眯着眼睛似醒非醒,偶尔心不在焉地附和两声。方念看他快要睡着的样子,支起身子问他,“你是不是很困,那你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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