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等你都等了半个小时了,你人呢,啊?”
&ep;&ep;中间夹杂着迟意等人的嬉笑声,“小叔,你问问他还记得景山在哪吗?”
&ep;&ep;“宗少爷在国外都混成洋炮了,回来连路也不认得。”
&ep;&ep;“他不认得,我派人去接他啊,让他报个地址。”
&ep;&ep;……
&ep;&ep;宗越从一旁摸了颗药片含在口中,不紧不慢地说了三个字,“十分钟。”
&ep;&ep;宗煊祁说:“越越啊,你跟叔说是不是在办事,十分钟够吗,要不我再给你宽限一个小时。”
&ep;&ep;“不够。”宗越说完挂了电话。
&ep;&ep;他今天上午才刚下飞机,到家也不过几个小时,本来中午迟意他们要给他接风的,没想到方念去了,他才临时爽约,宗越靠在椅背上阖眼休息,这些天马不停蹄地在外奔波,就是铁人也扛不住。
&ep;&ep;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不断有画面在浮现,一会儿是方念站在廊厅下望着雨丝发呆;一会儿是暖黄的灯光下,她在厨房忙碌,有香味袅袅飘来;一会儿是她躺在他身下,满脸绯红……
&ep;&ep;宗越焦躁地换了个姿势,压下来势汹汹的欲望,那一刻他确实想把她揉碎,深埋其中,睁开眼睛偏头望向窗外,古木参天,寂寂无声。
&ep;&ep;景山公馆坐落于景山公园深处,不对外开放,也是宗家的私人会所,目前在他小叔名下,他小叔吃喝玩乐一把好手,对经营这些最擅长。
&ep;&ep;平湖边上停留着几只大白鹅,偶尔伸长脖子扑闪着翅膀又一头扎入了水中,宗越勾勾唇角,想起那年方念被只鹅追的到处跑,最后连带着他也跌入了乌兰溪中。
&ep;&ep;“少爷,到了。”车子在公馆门口缓缓停下,立即有人过来替他打开了车门,穿着旗袍的少女恭立两侧,见状忙走过来迎接。
&ep;&ep;宗越做了个止步的手势,径自去了三楼。
&ep;&ep;一推开门里面欢声笑语不断,宗越蹙了下眉,满室的花香中夹杂着几缕烟味,大圆桌前坐了五六个人,各自身后陪了个美人儿。
&ep;&ep;宗煊祁看见自家侄儿进来,赶忙张开双臂准备献上个大大的拥抱,“大侄子,可想死我了。”
&ep;&ep;宗越拨开他的手臂把他推到一旁,在迟意身边的空位置上坐下,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问他,“有事?”
&ep;&ep;迟意吐了个烟圈,笑他,“你这保胎呢,还要三请四请。”
&ep;&ep;一群人跟着哈哈大笑,宗越冷冷的目光扫了一圈,顿时都笑不出来,宗少爷虽然出去了几年,但是余威尚存,况且在座的还真没几个能比得过宗家。
&ep;&ep;宗煊祁夹着根雪茄单手搂着个美女往宗越身边凑,“大侄子,我听说你最近口味换了喜欢女学生,来来,海大外语系大一新生,王嘉琪,怎么样漂不漂亮?”
&ep;&ep;迟意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笑笑不说话。
&ep;&ep;宗煊祁虽然是宗越的叔叔,只不过比他大了九岁,两个人关系很好,要不然也不敢这么说他。
&ep;&ep;宗越的目光从嘉琪脸上掠过,音色平平,问她,“海大的?”
&ep;&ep;王嘉琪脸色微红,求救似地看了迟意一眼,她是迟意的前前前不知道多少任女朋友介绍过来的,也确实是海大的,不过不是大一的也不是外语系的。
&ep;&ep;迟意根本没看她,不想蹚浑水,他淡定地把手中的牌捻成了个扇形,强迫症似的又一张张只露出个数字。
&ep;&ep;王嘉琪咬了咬嘴唇,矜持地点了下头,她知道这个人,从他一进来就认出来了,就是那天带着豪车队去学校见方念的人。
&ep;&ep;虽然论坛上早删除了,可她们猜测的一点没差,是海城宗家人。
&ep;&ep;“云泽湖周长多少?”
&ep;&ep;王嘉琪愕然,这是什么问题。
&ep;&ep;宗越根本没再看她,“算明白了再进来。”
&ep;&ep;迟意再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哪有一见面就让人考试的。”
&ep;&ep;宗煊祁拍了拍宗越的肩膀,“大侄子,你这知识够渊博的,我只听过算面积的,还第一次听说算周长的。”
&ep;&ep;也有人悄默默地拿出手机放在桌下搜寻答案,根本没有嘛,就一个破湖什么数据也没有,连风景名胜都算不上。
&ep;&ep;王嘉琪红着脸尴尬地站在一旁,出来应酬这么多次,第一次被这样羞辱,其她女伴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更是充满了嘲讽,王嘉琪咬咬牙低声道:“云泽湖很小的,绕湖一圈才几分钟,比平湖小多了。”
&ep;&ep;宗煊祁朝她伸了个大拇指,赞叹道:“聪明,坐下陪陪我大侄子吧,我大侄子就喜欢学习好的。”
&ep;&ep;当初宗越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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