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芙蓉镇会耽搁多久?”李恒耳朵居然红了,像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问出来。
吴叔见他有些怪异,皱着眉道:“最多一天,咱们耽搁得太久了。”
“哦。”李恒略有些失望。
“恒儿,我看木先生有心栽培你,等你再随我走两三趟,我就把这条路给你。”吴叔也对李恒寄满了希望,不过更重要的是,他想把李恒送给木先生,这样有利于他在谟罗地位的巩固。
“吴叔,我怕……不行。”李恒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开始不喜欢长年在海上颠簸的日子了。他突然觉得,他的价值其实可以更高,更自由,像许云锡他们一样。
“我看你是耍花了心!”吴叔闻言暴躁起来,“好你个李恒,自从芙蓉镇逍遥了一晚,我看你就没再把心思放在经营生意上,是谁给你灌了迷魂汤,叫你歪了心思!”
李恒清晰的感到从脚底有一股热气直蹿上头顶,不仅是被揭了秘密以后的羞愧,还掺着一些说不明的愤怒,李恒变了,变得有了自己的思想。
但是他能忍,至少从面上他还是那一个对吴叔唯命是从的李恒。
吴叔发泄了怒气,板着脸走在前头,走了一段路,李恒才从后面跟上来,“吴叔,我知错了,我以后会好好听你的话。”
吴叔这才消了气,以为李恒迷途知返,以后还是他手里最好的一把刀。
木先生从楼上看着两人走远,才回到房间,现在他来鱼渊的任务才算是完成了,得了中原消息,他们谟罗才能更好的安排下一步的动作。
许云锡两人在李恒注入的真气以及给的解药下总算恢复了一点力气,许云锡先醒过来,但是木先生在房里,他并不急着声张,而是继续装昏睡,注意木先生的举动。
木先生坐了有一会儿,叫来手下,“今日官兵可还守得严?”
“听说明王要回来了,现在除了码头还有重兵把守,其余都派去迎接明王了。”
“我们须得尽早,赶在明王回来之前出得鱼渊。”木先生正襟危坐,眼神里射出两道精芒,“明王恐不久就要回京,若是能抓住这个机会,鱼渊不愁不是囊中之物。”
“先生英明。”
许云锡在床上静静躺着,听得他们的对话,心中有了七八分明白。这木先生应是谟罗混入鱼渊的奸细,窃取中原消息,欲乱我朝天下。
不过有一点却令许云锡疑惑了,惊风门既然已经依附明王,又为何还要与谟罗勾结呢?究竟是另有隐情还是惊风门下作到了一定地步,狼子野心,竟想三方通吃?
许云锡回忆起昏迷时眼前模糊的人影,如果估计没错的话,又是李恒救了他们。
木先生说完话后又重新点了一柱檀香,然后才下楼去了。
许云锡这才睁眼,盛凌云也逐渐醒转过来,许云锡扶起他,向他说了事情的经过。盛凌云揉揉发痛的太阳穴,“我们这是一脚踏进了深渊呀,只怕很难抽离出去了。”
许云锡惘然。从自诩逍遥,到入门派纷争;从自视清高,不掺庙堂到进了边关,误听了国事。现在江啸天藏着怎样的秘密已经没时间去探听了了,国难面前,他们还是要一致对前。
“我们暂时不要离开,先跟着他们走吧。”许云锡纵有良多感慨,也不忘身上的责任。现在不失为一个大好机会,只要拿下谟罗奸细,就能一举掀翻惊风门。
许云锡撑着身子走到燃着的香前,一把把它打在地上,香折断了,然后他开始翻箱倒柜的找解药,均无所获。“这香有解药,看来应该是在木先生的身上,我们可以让李恒想想法子。”
“我倒是看错了他。”盛凌云想起自己之前对他恶劣的态度,有些惭愧。
李恒与吴叔回到船上,船夫们早间去寻无果,已回到船上焦急的等候。吴叔瞧也不瞧他们,径直回到船舱,李恒跟在身后,向一个船夫使了眼神。
吴叔坐到桌边,喝了一口茶,往前一吐,“这茶过了时候,已经不新鲜了。”
李恒连忙上前提起茶壶,“我去重新煮一壶。”然后就往舱底去了。吴叔还只道李恒此番殷勤是为了讨好他,多了两分宽慰。
刚才的船夫见李恒下楼,避开众人跟着下去,来帮李恒添碳。
“李公子,可是他们有了消息。”船夫一边扇火一边低声询问。
李恒从头顶取茶叶,正好往楼口看了一眼,然后一边加茶一边说:“如果你们信得过我,就拿两个人偷偷去虞乐楼附近的茶寮等我。”
船夫得了信,现在他们失去了主心骨,也不论什么信与不信了,匆忙上楼就悄悄招呼了两人,然后等惊风门吃晚饭时偷偷跑出船,一路找去李恒说的地方。
吃过饭,吴叔让大家早点收拾歇息,明天就能回程,大家应了声各自散开。吴叔去到船头检查船时,才发现了不对。
“李恒!李恒!”吴叔往船里叫着人,李恒连忙钻出船来。
“人丢了,带人去找,今晚不能再出任何意外!”吴叔担心这群鲁莽的人会不知好歹的去官府闹,到时被扣了船,才是真的麻烦。明天木先生会来处理一切的,他万不能再生事端。
李恒带上几个弟子下得船去,然后指挥大家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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