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这房间里的客人吗?刚刚下去的一位公子让我送来这酒。”小二如实答道。
木先生想这是李恒的示好酒,也不作多疑,接过以后就让小二回去,然后把酒端回房间。李恒趁着这短暂的闲隙,重新回到了客栈外,躲在房檐下。接着小心的绕到客栈后面,跃上了屋檐,揭开许云锡与盛凌云所在屋子的两片瓦,借内力一送,解药瓶稳稳当当落进了许云锡的怀里。许云锡猛然睁开眼,侧过头看见了屋顶上的渗漏进来的月光,知道是李恒,微微一点头,李恒这才盖好瓦放心离开。
木先生已经放好了酒回到栏杆处,望着李恒离去的方向。过了绿荫处还有一条短道,那里可以看见李恒往哪个方向离去,可是耽误了这点时间,人已经没影了。
木先生仰观漫天星河,仔细回忆了李恒今天的一举一动,哪里都可信,就是要解药这里太牵强了。木先生搓着两个手指,忽的转身推开了隔壁的房门,许云锡和盛凌云仍旧昏睡,桌上的香已经燃了大半,一切完好。木先生又检查了周围的门窗,也没有破过的痕迹,他才放下了心。不过他也突然想到了什么,唤来手下,“给我把他们绑起来。”
然后木先生撤去了摄识香,重新点起了一柱清淡的宜神香,搬来座椅,坐在两人身前。
此时许云锡与盛凌云虽然服了解药,但是意识还处于半混沌状态,不知木先生究竟是何意。过了半晌,两人突然发现身体的沉重感再减轻,也清醒了不少,才知道原来木先生是要唤醒他们。
两人睁开朦胧的眼,并没有挣扎,木先生还蛮惊诧,“盛公子与许公子昏睡了这么久,可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就是你暗算了我们,需要想吗?”许云锡不屑一笑,反问道。
“我这人不喜欢与人废话。”木先生跷着腿,一派悠闲,“我问你们,为何吴叔要置你二人于死地?你们如实回答,我可以考虑放了你们。”
盛凌云与许云锡对看一眼,又回过头,“木先生神通广大,还没查清楚吗?”
“我以为二位是识时务者俊杰,原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之辈!”木先生没了耐心,走上前掐住他们的脖子,“说不说!”
两人并不反抗,现在鱼渊之困还没解,木先生不敢杀了他们。
木先生确实不敢,这两人也不受吓唬,木先生求证不得,只得放开他们,又叫人换回摄识香。“等我出得鱼渊,才有你们好受的。”然后叫来两个手下守着他们,回屋去了。
守卫一直守到这两人重新昏迷过去,才解开他们搬回到床上,然后关了门在门口守着。
李恒绕下房梁后,就从侧边绕去了与船夫约定的茶寮,他把惊风弟子支去了岭川那边,所以船夫还没有被找到。
李恒姗姗来迟,船夫早就急得一团乱,“李公子,你不会是骗我们吧!”
“你们也知道吴叔防范得有多严,我好不容易才甩下他们。”李恒说得恳切,又因为赶路出了一层汗,船夫们也便信了他所言。
“那你要我们做些什么?”领头船夫这才说到正题,他们也不会武艺,论智谋更是泛泛,唯一能做的就是一切听李恒的吩咐,以勇抗力。
“你们不必心急,一切我都安排好了,现在你们就随我回去,静等消息就好。”时候不早了,再不回去吴叔就要起疑了,李恒的目的已经达到,多留无益。
船夫们感到被他诓骗了,不可思议道:“李公子,我们好不容易出来,你就这样让我们回去!”
他们开始还抱有期盼,李恒已经有了万之策,或者至少想了办法,与许云锡他们里应外合,救出同伴离开鱼渊。可是现在看来,李恒只是利用他们脱逃出来,霎时气涌心头,忿忿不平。
李恒自知理亏,但是平心而论,他也是救了这群人。如果等明天木先生对他们动手,这伙人还哪能站在他面前指责,怕是要被丢在鱼渊自生自灭,甚者连命都没有。现在自己对他们已是最大的仁义,虽然不能遂了他们的心愿,为他们救得同伴,但也能为他们留得一条船,多了生机。
李恒不好动气,继续诓道:“这是那两位公子的意思,信与不信,回与不回,在你们。”
船夫们虽然咽不下这一口气,但是又无可奈何,想了半晌,还是先回船上,于是无礼擦过李恒,往平淮码头方向回去。
这一日的夜晚格外漫长,木先生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惊风门竟然留了这样一手,谟罗与中原不死不休,暴乱了这么多年,竟是在为他们造前程。中原胜,他们高枕无忧,中原败,他们也能顺势依附谟罗。
李恒此人看似无害,实则也是心机之人,此番结盟,也不知道他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但是无论如何,也要去芙蓉镇走这一遭,倘能劫得中原后援的兵器,既能断得明王后路,还能落实他守城不力的罪名,如此,攻下鱼渊,谟罗挥兵中原就指日可待了。
盛凌云与许云锡之前是假装昏迷,他们早在之前服了李恒给的解药,摄识香已奈他们不得。夜深人静之时,外面看守的两人早已困倦得靠着墙深眠,许云锡与盛凌云就趁此机会坐起身运气调息,真气流转间便恢复了七八分精神。
“李恒也不知用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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