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丹阳不喜欢淼淼这么称呼它,扳着脸道:“飞飞才不是畜生,它可聪明了,它能听懂我的话呢。飞飞,是不是?”
&ep;&ep;“咯咯……咯咯咯……”啄着芙蓉糕的飞飞果然有回应。
&ep;&ep;李忆却懊恼极了,天知道他刚才费了多大的劲才鼓起的勇气,竟被这么一只小畜生打断了,“丹阳,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能整天和一只畜生厮混呢?下去下去,脏死了!”
&ep;&ep;他抬手要赶飞飞,丹阳不肯,“二哥哥,飞飞可干净了,它可不是一般的山鸡,它是一只有灵性有思想的山鸡……”
&ep;&ep;李忆反驳道:“怎么个有灵性有思想法?我每次见到它,不是在吃便是在拉,灵性在哪儿?倒是嘴巴挑得很,专挑好吃的,这芙蓉糕可是我让御厨为念儿准备的,不是给这只畜生吃的,你赶紧把它弄下来!”
&ep;&ep;“二哥哥你对飞飞有偏见!”
&ep;&ep;“丹阳,你又胡闹了。”
&ep;&ep;两人正打闹着,忽听一把软糯甜美的声音柔柔响起,淼淼回头一看,安贵妃正扭着纤腰袅袅而来,曳地的裙罢随着她优雅的步姿拖出长长的线条,依然是那样的风姿卓约。
&ep;&ep;安贵妃也见到了淼淼,“原来柳丫头也在,好久不见了。”她一双吊梢儿媚眼在淼淼身上转了几转,啧啧叹道:“都说女大十八变,果不其然,不过一段日子不见,念儿已变成一个大美人了。谁说柳家只有大小姐一个美人的?那些人一定是没见到念儿你。”
&ep;&ep;淼淼起身向安贵妃见了礼,笑着道:“在贵妃娘娘面前,谁敢厚颜说自己长得漂亮,那不是自取其辱吗?”
&ep;&ep;安贵妃掩嘴一笑,“你这丫头,嘴巴能甜死人,丹阳若是能像你一半就好了,你母亲真是有福气。”她缓缓坐下,又道:“想当年,你母亲就是长安出了名的才女,非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貌美无双,不知多少青年才俊暗慕你母亲,每年的牡丹诗会上,多少人挤破了脑袋只为一睹芳容。”
&ep;&ep;哦?淼淼还是第一次听闻,田氏的相貌自然是极好的,只是不知原来田氏当年还是个才貌双全的才女,但自从她在柳千锦身上重生,连字都极少见田氏练,抚琴作画什么的更是没见过,田氏唯一提笔时,便是写信给凉州老家,或是抄佛经,当然,那一手簪花小楷是极漂亮的。
&ep;&ep;丹阳和李忆仍在争论飞飞到底是不是一只有灵性的山鸡。
&ep;&ep;丹阳:“我不开心的时候,它会陪着我,不叫也不闹,可懂事了。”
&ep;&ep;李忆:“笨,那是它困了,山鸡不用睡觉啊?再说,我就没见过你不开心的时候。”
&ep;&ep;丹阳嘟起嘴,“二哥哥自从搬出宫住,根本就不关心我了,自然不知道,二哥哥你变了,以前你每天都会来陪我玩的,现在可好,你一出了宫就不理我了,若是没有飞飞陪着我,我早就闷死了。”
&ep;&ep;她一脸可怜模样,李忆有点愧疚,“无论如何,就算它会上天,也只是一只野山鸡,你一个女孩子家,整天抱着只鸡到处跑,成何体统?传了出去,还有人敢娶你?”
&ep;&ep;安贵妃看了一眼那只仍在食案上淡定饮着酸梅汤的野山鸡,也是眉头紧蹙,“丹阳,你再放肆,我今晚就让厨子炖了它。”
&ep;&ep;丹阳原本仍要和李忆争辩的,又怕安贵妃真的炖了飞飞,只好把它从食案上拎了下来,命宫女送回她的寝宫,“飞飞乖,今晚给你喂虫子吃。”
&ep;&ep;安贵妃不再理丹阳,转而把目光投在李忆身上,凤眸微带诧异,“团团,你怎么又瘦了?那些人是怎么伺候的?看把你饿的,可怜见的……”
&ep;&ep;李忆起身朝她行礼,“孩儿给母妃请安。母妃多虑了,我不饿,不过最近经常上朝,不像往常那么闲,站的时间久了,自然清瘦些,你瞧大哥,天天忙北衙的事,那身板精铁似的,一点赘肉都没有。”
&ep;&ep;安贵妃的神色有些担忧,“他怎么一样呢,他自小就那个样,但你一向养尊处优惯了,我是怕你操之过急,把身子熬坏了。瘦点是好看些,但不能太勉强自己,该吃的还是要吃,知道吗?”
&ep;&ep;李忆恭恭敬敬地答道:“孩儿知道了。”
&ep;&ep;若非那天偷听了安贵妃和晋王的话,看她这一脸心疼的模样,还真以为她有多关心越王,淼淼偷偷瞄了越王一眼,见他脸上没有任何不满的情愫,依旧像个心机全无的愣小子,心想越王现在学乖了,对付这种奸妃,就是要不露痕迹,让她自以为得逞。
&ep;&ep;丹阳心里埋怨李忆不喜欢她的飞飞,鼻子哼了两声,“母妃你根本不懂,女为悦己者容,其实男子也一样啦,二哥哥有心上人了,所以着急减肥,要把自己变瘦变英俊,就好比飞飞,它求偶的时候,很不得把自己身上最漂亮的羽毛都抖出来,好吸引母山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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