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淼淼:……
&ep;&ep;对于胸无大志的飞哥儿,淼淼深感无耐。
&ep;&ep;一柱香后,燕飞还是禁不住她的软磨硬泡,用他一双妙手打开了被封印的青铜簋。
&ep;&ep;燕飞:我说,这里头的太子如果不是你的心上人,你莫不是打算来个偷龙转凤?
&ep;&ep;淼淼认真想了想,继而摇头。越王将来的路该如何走,还是由他自己做决定吧,她并不想擅自改写他的命运。
&ep;&ep;明黄色的卷轴横置在青铜簋的底部,淼淼的心砰砰直跳,颤着手将卷轴拿起。燕飞方才虽说没兴趣,但此时也屏住了呼吸,和淼淼一起缓缓将卷轴展开。
&ep;&ep;然而当诏书完全展开,清楚呈现在两人面前时,两人都不由呆住了——诏书上什么都没有,一片空白。
&ep;&ep;第110章传位诏书
&ep;&ep;难道是打开的方式不对
&ep;&ep;两人把诏书里里外外、前前后后翻了又翻,对着烛火照,甚至用水抹了一下,还是没找到一个字,不由面面相觑。
&ep;&ep;燕飞:得,皇帝一定是被他的忤逆儿子气傻了,糊里糊涂把空白诏书放进去了。
&ep;&ep;淼淼虽也弄不懂,但是并不认同他的说法,诏书上虽空无一字,但左下角却清清楚楚盖着传国玉玺的印鉴,这可是传位诏书啊,皇帝怎么会如此儿戏?其实必有深意。
&ep;&ep;诏书看完了,还得原封不动放回去,如何把封条不露痕迹地封好,这可是精细活,但这难不倒燕飞,只是需要点时间而已。
&ep;&ep;淼淼:飞哥儿,半个时辰后咱们仍在进来的地方碰头,我还要去找个东西。
&ep;&ep;燕飞愕然:找啥?
&ep;&ep;淼淼裂嘴一笑:晋王不是喜欢演戏吗?那我就照着戏本子来,让他做戏做全套。
&ep;&ep;燕飞挥挥手:自己小心点,记得替我顺个值钱的宝贝。
&ep;&ep;淼淼一路潜行,来到皇帝的寝宫清思殿。
&ep;&ep;年初从凉州回来的时候,皇帝曾请她到清思殿谈过一次话,她对这个宫殿并不陌生。然而事过境迁,今晚的清思殿,大部分宫人被禁卫军囚在太极宫,整个清思殿,只剩了两三个小内侍守在门口等候差遣,凄凉如冷宫。
&ep;&ep;一灯如豆,满室寂寥。
&ep;&ep;皇帝躺在御榻上,像一片即将枯萎的落叶,嘴巴微张,呼吸略显粗重,应是睡着了。中常侍福安跪坐在榻前,耷拉着脑袋打瞌睡。
&ep;&ep;淼淼心里一声叹息,一代帝王,无论当年再怎样咤叱风云,翻雨覆云,此时此刻,也不过是一个行将就木躺着等死的老人罢了,连个至亲也不在身边,比普通老百姓都不如。
&ep;&ep;福安的脑袋重重点了一下,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但淼淼已趁他抬头之际点了他穴道,他身子一软,趴在榻边又沉沉睡了过去。借着微弱的灯光,淼淼把整个寝殿都翻了个遍,却没找到她想要的东西。
&ep;&ep;难道皇帝把它藏在自己身上了?她蹑手蹑脚走到榻边,犹豫着不该从哪儿下手。
&ep;&ep;“你想找什么?”皇帝的声音冷不丁响起,把她吓了一大跳,原来不知何时,皇帝已睁开了双眼。
&ep;&ep;不过是个将死之人罢了,淼淼很快镇定下来,上前一步,故意捏着嗓子朝皇帝道:“皇上,你不必怕,我是越王信赖的人,不会对你不轨。想必皇上还不知道吧,你的好儿子晋王,诬陷越王和林庭风勾结,以此为借口正四处缉拿他。”
&ep;&ep;许是今天已听了太多的坏消息,皇帝有点麻木了,又或是他早已料到了,并没多少惊讶,两眼在她身上来回巡睃,良久才用极虚弱的声音问她:“你是谁?有何目的?”
&ep;&ep;淼淼不答反问:“皇上,容我先八个卦,青铜簋里的传位诏书为何是空白的?”
&ep;&ep;皇帝双目一瞠,“你、你怎么知道?”
&ep;&ep;“因为我看了,不过你放心,我已原封不动放回去了。且让我猜一猜……”淼淼顿了顿,又道:“皇上其实是想立越王为太子吧?但是又怕晋王一旦在这场夺嫡之争中胜出,这份诏书反而会成为越王的催命符,所以干脆什么都不写,如果晋王胜,率先拿到诏书,他自己爱怎么写就怎么写,如果越王胜,同样可在诏书上写上自己的名字,是这样吗?”
&ep;&ep;既然皇帝要把安西都护的虎符交给越王,他的心自然是偏向越王的,况且晋王如此大逆不道,皇帝怎么会把皇位传给他?淼淼心里有点小得意,不想皇帝看了她几眼后,却摇了摇头,她从他眼里看到:你还是太嫩了些。
&ep;&ep;淼淼奇道:“居然不是这样?皇上你别死要脸不承认啊,你难道要把皇位传给你那几个未成年的儿子?那可大大的危险啊,晋王如此心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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