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韵韵对母亲一直很孝顺,即便我母亲一直没有什么好脸色给她看,她也没有半句怨言,我不知道她在这个时候为什么会变得如此恐惧,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喊出我母亲的名字,我一向不相信世界上有什么鬼神,可是这一刻,在这神秘的木屋里,听到韵韵如此歇斯底里的喊出我母亲的名字,我的后背却禁不住出了一身的冷汗。
&ep;&ep;这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韵韵已经回到我身边,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回来就好,我再也不会让她离开了!
&ep;&ep;我扶起韵韵,将她背在背上,说:妞妞不怕,我们回家了。
&ep;&ep;韵韵紧紧的搂着我的脖子,她的身体不断的在颤抖着。
&ep;&ep;我原本是想来寻找谜底的,没想到会碰上韵韵,但现在任何事都已经不重要了,我背着韵韵走出木屋,关上门的那一刻,我回头看看那座雕像,捧着婴儿的那个年轻女人,脸上是一片模糊,脚腕上系着一个小铃铛,就和我梦中的一模一样。
&ep;&ep;我没有让别人知道韵韵回来,甚至也没通知警方,只是告诉了肖剑飞一个人。
&ep;&ep;我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疯了,我想等她痊愈后再回到朋友和同事间去,而这可怕的一切,就当从来也没发生过。
&ep;&ep;抱着这样的想法,肖剑飞帮我们联系了一家离我们这个城市很远的医院,只等我将家里的事情处理好了就出发,原本依肖剑飞的意思,还想将韵韵送往那家精神病研究中心,但被我婉拒了,我还记得那天晚上听到的隔壁那个奇怪的声音,那个说了一声帕胡然后第二天就神秘失踪了的声音,每次想到这个,我心里总是会莫名的感到一阵害怕。
&ep;&ep;这段时间人在外面,家里变得乱七八糟,原先租在这里的十来户人家,跑了八户,连水电费也没收到,剩下的几户也都叫嚷着说要搬出去。
&ep;&ep;以前租房子的事都是母亲负责,但现在她已经逝世,而韵韵所需要的治疗费又不是一笔小数目,房租是我目前唯一的收入,所以我不得不一家一家的小心翼翼的询问究竟是为了什么原因大家要搬出去,在这之前,有些人是已经租了好几年的了。
&ep;&ep;问询的结果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他们竟然说是因为我的房子闹鬼,每到半夜就能听到我母亲的房间里传出各种奇怪的声音。
&ep;&ep;我从来就不相信世界上有鬼神,对房客们的说法也只是笑了笑,找了个借口说应该是看家里没人,小偷来光顾了。
&ep;&ep;但我心里却觉得很奇怪,因为我回家检查过门窗,就和我离开时一样,全都锁得好好的,如果有小偷进来,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而且来了一次找不到东西,也没必要天天再来,更何况既然来了,也不可能只去母亲的房间而不去别人的房间光顾,现在的小偷,做起案来根本就不会在乎你的房间里是不是有人。
&ep;&ep;安慰完房客,我走进母亲的房间,我和母亲都住在二楼,二楼的房间布局很奇怪,从外观上看,房子从一楼到五楼都是一样的结构,可是等真正走进二楼,就会发现里面房间的布局和其它几楼不同,房间不是常见的长方形或正方形,而是用砖堆砌成稀奇古怪的样子,有些是圆的,有些又好像是三角的,这些稀奇古怪的布局使得整个占地面积被浪费了不少,我从小就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母亲只是笑了笑,说这是父亲的安排,他喜欢这样。
&ep;&ep;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的父亲,对他的一切都是从母亲的口中得来的,母亲说父亲一直在外做生意,后来赚了钱盖了这幢房子,再后来就因病逝世,我一直没见过父亲的照片,也没有和他的合影,去问母亲,她也只是笑笑,说以后会明白的,我猜想这里面可能涉及到母亲的隐私,因此再也没有追问,现在母亲逝世了,很多她没来得及告诉我的事情,我再也没办法知道。
&ep;&ep;母亲的房间是圆形的,我走进去,一切都完好,什么也没动过,我坐在母亲的床沿,突然渴望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神,那样就不会只有我一个人去面对这一切了。
&ep;&ep;我看看时间,差不多该到了出发的时候,我到母亲的遗像前,给她上一炷香,以后,也许我要很长时间才能再回来了。
&ep;&ep;我把香插到香炉里,突然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我离开这么久,房间里一直都没人打扫卫生,家具上已经布满了灰尘,可是香炉底下有一块地方却相对显得比较干净,也就是说,香炉被人移动过了。
&ep;&ep;我打开灯,地上也落满了灰尘,一排脚印清晰的从门口走到床沿然后又走到母亲的遗像前,只有一排脚印,那是我刚刚踩上去的。
&ep;&ep;怎么可能会有小偷进来了却不在地上留下脚印?
&ep;&ep;看香炉下的印记,应该就只是这一两天的时间,就算还会有灰尘落下,也绝没有那么快的速度,一瞬间,我身上的寒毛全都竖了起来,转身看看母亲的遗像,依旧是那样慈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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