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从树洞里出来,我一边回想来时走的路线,一边小心翼翼的走路,在这没有道路的深山,说不定被什么有毒的植物刺了一下就回不去了,因此我倍加的小心。
&ep;&ep;好不容易才走到山下,又沿着来时的方向走了很远,才总算走到大路上去,虽然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却也不敢随便向人打听,现在我是被通缉的杀人犯,搞不好就会被人认出来,照着记忆中来时的方向沿着公路走去,想来总会找到一个可以吃饭睡觉的地方,这些天我实在是太累了,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ep;&ep;这一走一直走了好几个小时才见到一个小镇,路边有一家小商店,我摸摸口袋,幸好当时从王文生那里借来的钱还在,买了一点吃的东西,三两口吞下垫了垫肚子,见不远处有个浴室,身上不由自主的觉得痒了起来,买了身衣服,钻了进去就洗,在这种小浴室洗澡有个最大的好处,由于是24小时营业,洗完了可以在休息室休息一会,不用身份证登记,公安局也很少来这些地方检查,远比在一些小旅馆要来得安全,我躺在床上,用毛巾盖住脸,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ep;&ep;这一睡一直睡到第二天才醒来,我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多钟,向浴室里的人问了车站的所在,我穿上衣服就走,在这个地方就是这点好,穿上衣服可能人家会认得你是谁,脱了衣服,加上浴室里雾气缭绕,鬼才会去注意在你面前和你说话的人是什么样子,所以我并不担心有人会认出我来。
&ep;&ep;这些日子的经历让我做事谨慎了许多,但胆子也大了许多,我没去车站上车,那种地方肯定会有我的相片贴着,我戴上一顶大帽子,围上围巾,在半路等着汽车经过,司机为了躲赚几个钱,肯定会让我上车,加上我穿成这样,我肯定不会有人能认出我来。
&ep;&ep;事情一切都如我设想的那样,我轻易的就上了一辆车,但我并没直接到车站,而是半路下了车,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新的围巾帽子衣服重新换了一身,然后才打的进城,一路上换了四五次出租车,不停的绕来绕去,最后觉得应该安全了,才自己又半路下车,走路来到了一个地方,这是孙德标在我临行前给我的一个地址,说事情办成了就来这里找他,但一定不能让别人发现,所以我才一路绕来绕去,晕车晕得我浑身无力。
&ep;&ep;这是一件很普通的小院子,位置处于城的另一边,十分偏僻,周围并没有别的人家,尽管已经是深夜了,但这时屋里却还亮着灯光,我心里嘀咕了一声:这个孙德标,这么冷的天还不睡觉,难道知道我今天会回来?
&ep;&ep;我站在门前按了下门铃,三长两短,这是孙德标告诉我的暗号,我当时还在心里诅咒他最好也能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尽管对他了解不深,但我极度讨厌他那种自以为是惟我独尊的感觉。
&ep;&ep;门铃按了下去,屋里的灯随即熄了下去,我在门口等着里面的人过来给我开门。
&ep;&ep;半夜的风十分刺骨,我一边等人来开门,一边轻轻的跺着脚,渐渐得听到脚步声走进,甚至可以听到来人开门的声音,我往前走了一步,准备第一时间进去避避风喝杯热茶驱驱寒,然后见见肖剑飞。
&ep;&ep;脚步声靠近大门,然后停了下来,我知道他已经准备拉开大门让我进去了,就在这时,突然脑中一闪,仿佛一种本能一般,我觉察出其中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急忙往边上一侧身,几乎同一时间,大门打开,里面一个人影急速的奔了出来,若不是我刚才侧开身子,只怕这一下会被他撞得极惨。
&ep;&ep;从地下石室出来,我随身就长带着一些日用的小玩意,我现在的生活随时都需要我冒险,这些东西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上,其中就有一个手电,而且绝对是价格最贵质量最好的那种。
&ep;&ep;这里一路没有路灯,我就是照着手电才看清楚路的,这时见那人打开大门并没有立即离开,马上用手上的电筒往他脸上照去,那人显然没有想到我手上会有电筒,强光刺激之下立时用手遮挡住了眼睛,然后转身立刻就往外奔去,虽然现在天气极冷,但这个人身上的衣服却穿得很少,只是背部有点奇怪,微微凸起,仿佛是一个驼子。
&ep;&ep;那人转身就跑,动作迅疾无比,等我反应过来他早就奔出了老远,我大喊一声:站住!
&ep;&ep;然后拼命往前追去,就在这一瞬间我已经看清楚了他的样子,他的右手上缠着一道纱布,仿佛是受了什么伤,全身都粘满了鲜血,在深夜里看来显得无比的恐怖,但这一切都阻止不了我想去追他的念头,因为这个人对我而言实在是太重要了,我母亲最后那一本日记就是落在他的手上,他是特雷登。
&ep;&ep;特雷登的速度极快,一眨眼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我追了几步见追不上,只好停了下来,狠狠的在地上吐了口唾沫,转身往屋里走去,看到特雷登一身鲜血,我心底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就怕屋子里有什么事发生。
&ep;&ep;站在门口咬了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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