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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曾经的江寄厘不会觉得用这样的理由能威胁到眼前的人,因为戎缜恰如他自己说的那样,他不在乎任何人,包括所谓血脉相连的孩子。

但现在却不是,江寄厘知道戎缜爱他在乎他,所以他也清楚戎缜一定会因为这句威胁而低头。

实在可笑的现状,江寄厘却笑不出来。

戎缜爱他。

他想,何必呢?何必这样,这一切的一切从头至尾就是一个荒唐的笑话,其实早就该结束了。

就这样结束吧。

他看着戎缜近乎带着错愕的赤红双眸,一字一句残忍道:“你这样的人,根本无药可救……不会有人爱你的。”

戎缜紧紧抱着他,明明和他肌肤相亲,却觉得眼前的人离他远到好像下一秒就要抓空。

他抓不住这个人。

这天居然是个沉闷的阴天,好像一直都没有注意到,落地窗外绵延如盖的天空铁灰压抑,黑云沉得像要罩下来,给所有的东西都蒙上了一层暗蒙蒙的色调。

“轰隆”一声,雷声大作,天边被砸得破开一般。

江寄厘孕期很怕打雷,以往每次到阴天,戎缜都会塞一个绵软的耳机,抱着他听着安静的白噪音入睡。

所以这场雨来得真不讨巧。

江寄厘脸色苍白了几分,戎缜还想把他拥进怀间,江寄厘嘴角扯了扯,并不像笑,而后一把将他推开。

“我也是,我不爱你,甚至说得再难听一点,你在我什么都记不起来的情况下骗我那么久,我觉得恶心透了……”

“就这样吧,戎缜,算我求你,这辈子都不要再来找我了。”

“轰隆!”又一声让人心颤的雷声在外面砸开,大雨倾盆而下,戎宅逐渐变得模糊不清。

室内暗无天日。

江寄厘从戎缜身旁离开,没有碰到他一丝一毫。

男人如同轰然倒塌的大山,他再也撑不住了,胸口的气血在发疯了似的翻涌着,他张了张唇,想叫一声“厘厘”,但刚一张开便吐出一口滚烫的鲜血。

衬洇湿成浓重的深色,他被人掐住了喉咙,每一丝气都艰难而痛苦,他像是一头濒临死亡的野兽,穷途末路的挣扎着。

身后的门“咔哒”一声关上了,力道并不重,青年离开的礼貌而疏离,哪怕临走时已经注意到了男人的异样也依然没有回头。

戎缜重重跪倒在坚硬的地板上,鲜血顺着他的唇角一滴一滴砸下。

他什么都没有了。

江寄厘拎着简单的东西下楼,楼下站着很多人,他并没有看,戎宅的一切都变得面目可憎起来,这座暗无天日的牢笼曾经冷眼见过他所有的屈辱与挣扎。

江寄厘想吐,他强忍着身体和心理上的所有不适,走到程严身旁,轻轻点了下头:“程叔。”

程严:“夫人。”

“麻烦您把早早接回来吧,我带他回桐桥镇。”

程严明显一怔,随后问道:“您什么时候走?”

“今天。”

程严心里的担忧和猜测被证实了,他迟疑着朝楼上看了一眼:“夫人,这我做不了主,先生他……”

他话音还没落下,楼上就传来了一些动静。

戎缜下楼大跨步冲了过来,他反悔了。

男人身上骇人的血腥气在空中蔓延,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说道:“厘厘,别走,我不准你走。”

客厅内安静的像是坟场,戎缜却似乎感觉不到,他情绪异常不稳,就连说话都有些颠三倒四没有逻辑。

“我们还没结婚,你不能走,宝宝,我不能放你走,你走了就没人要我了……”

江寄厘刚才在楼上并没有看错,男人通红的双眸已经逼出了眼泪,他目眦欲裂,却不敢用力碰江寄厘一下。

“和我有什么关系。”

戎缜摇头:“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他拉住青年垂在身侧的手,莽撞而慌乱的放到自己侧颊,他说:“宝宝,你不开心就打先生好不好,我求你了,不要走……”

程严都被这个样子的戎缜骇得后退了一步,其他人更是像死了,这样的场景太让人害怕,他们装聋作哑,却还是控制不住出了一头冷汗。

戎缜这种习惯了高高在上的人,即使在别人面前抛弃了尊严,也没人敢幸灾乐祸看热闹,狮子就是狮子,他可以为伴侣低头,却不代表他不会咬断别人的喉咙。

所有人都低着头,只恨不能塞住耳朵。

而正是因为他们没有塞住耳朵,于是听到了更加惊骇的话,那句话是他们平时柔弱软和的夫人说的。

“戎缜,你骗我那么久,结婚?你觉得你配吗?”

他的嗓音清亮好听,他似乎永远都是这样温柔而有涵养的样子,比起淮城无数所谓出身豪门自视高人一等的那些人,他更像是真正出身豪门的少爷,知书达理,永远温柔漂亮。

尤其是和眼前状似疯狂的男人对比着,戎家反而像个笑话。

夫人问了“配吗”这个问题,佣人们心里也打了一个寒颤。

配吗?

五年前和五年后是截然不同的答案,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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