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笔来,转到宫展身前。
&ep;&ep;“你这是又看上春风了吗,之前一直围着夜月笙转来转去,怎么突然改性了?”宫展眯起眼睛,头发夹杂着银丝,打趣道。
&ep;&ep;“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他一支呢,爹爹,莫春风现在在我心里,是独一份,谁都不能比的。”她如此自豪,就这样跟父亲介绍了自己的意中人。
&ep;&ep;宫展戳了她脑袋一下,徐徐叹了口气,“爹这一生,也没别的要求,就希望你一世太平,如今你心属春风,也是我跟莫琊最希望看到的,只是,你俩还没定亲,也没有双方父母认可,万不可太冒失了。”
&ep;&ep;“知道知道,爹爹,他去中庸,我跟他一起去可好?”宫南枝此时心里惦记的满满都是一个叫莫春风的人,都是他要去中庸了,他们又要分隔数月,宫展让她学会的矜持,完全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丝毫不起作用。
&ep;&ep;“屈然还有马晓琳都跟他一起,身手也是一等一的,你跟着去,只有添乱的份。”宫展语气很肯定。
&ep;&ep;“我身手也不错的,我也可以保护自己,再说,我还从未去过中庸,一直待在这北朝,出去溜达......”“不要在跟我提这件事,你在南城安心等他回来就好,这些日子多陪陪你娘,整天窜来窜去,她时刻忧心着你。”宫展不再让她说下去。
&ep;&ep;“哦,我会的。”不情愿的答了宫展,宫南枝当真是半点兴趣也没有了,草草收了宣纸,出了南书房。
&ep;&ep;回房中的路上,瞥见苏白的灯还亮着,里面隐隐传出朗朗读书声,宫南枝放低了脚步,正要走过去。
&ep;&ep;门吱呀一声开了,苏白一手拿着书,一手挑着灯,往外赶着什么。
&ep;&ep;“怎么了,书呆子。”宫南枝看他的样子甚是滑稽,遂回头停下来问他。
&ep;&ep;苏白见是她,清冷的面孔上多了一道笑意,“倒是没什么大事,就是不知为何,房中突然多了许多蚊虫,咬得我坐立不安。”
&ep;&ep;宫南枝掀起他衣袖,他胳膊上密密麻麻的红点,情况非常严重,有些竟然红肿起来。
&ep;&ep;“为何你房中这么多蚊虫,宫府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呀,这样,你等一下,我这边有些迷谷香,驱赶蚊虫非常有效,给你用。”说罢,从怀中掏出两袋香包,隐隐闻到青草气息。
&ep;&ep;没察觉,玉佩的穗子也掉了出来,“小姐,小心东西快要掉出来了。”苏白用手指了指她胸口,宫南枝这才察觉,嫣然一笑,将穗子塞了回去,“多亏你提醒,这东西不是我的,之前还是你给我的,现下我还是先替你保管吧,等你科考完毕,再还给你。”
&ep;&ep;苏白笑笑,“当初幸蒙小姐搭救,当时小姐男儿扮相,谁曾想女娇娥也有这番侠肝义胆,小生有礼了。”
&ep;&ep;“书呆子,你跟小厨房里王妈腌的酸菜一样酸,你把这两个迷谷香包放在床头,保准今晚睡个安稳觉。”宫南枝转身欲离去,“你也早点休息了,科考不急在一时。”
&ep;&ep;苏白看着她的身影,嘴角不自觉抿起,还真是个心大的姑娘。
&ep;&ep;手里拎着那俩香包,进房随意丢在床上,取了药液一抹,胳膊上竟然完好如初,丝毫看不出有蚊虫咬过的痕迹。
&ep;&ep;这宫家小姐,比想象中有趣。
&ep;&ep;入夜,将军府有人叩门。
&ep;&ep;管家刘生见是一个中年僧人,本来被吵醒的怒气稍微削减了不少,僧人朝他行李,刘生也微微回了个礼,“不知高僧深夜造访,有何要事?”
&ep;&ep;僧人答道,“受恩师所托,前来拜见莫三公子,将恩师遗留信物赠与公子。”
&ep;&ep;刘生一惊,心想什么时候自家公子结识了得道高僧,遂不敢怠慢,将僧人引领到偏厅,“高僧稍等片刻,我这就去通报一下。”
&ep;&ep;幸好敲门的时候,莫春风还未休息,听闻此消息,他也是莫名其妙,突然清明,难不成是那圆寂的住持。
&ep;&ep;来人正是住持大弟子,虚影。
&ep;&ep;虚影见他,起身施礼,“施主可还安好?”
&ep;&ep;莫春风笑笑,“多谢高僧挂心,我一切都好,不知此番深夜来访,有什么莫某能帮得上的?”
&ep;&ep;虚影从袖中抽出一个卷轴,莫春风皱眉不解,“师傅说过,第三次见面,方可将次画轴交还给施主,如今你我已经是第三次见面,缘尽于此,贫僧也算没有辜负师傅所托。”
&ep;&ep;“第三次见面?你我只见过一次,何来第三次?!”莫春风震惊之余,隐约觉得住持还有虚影定然知道自己身世。
&ep;&ep;“实不相瞒,贫僧初次见到施主,你还是襁褓中的婴儿,在我们灵岩寺降生。”虚影徐徐道来。
&ep;&ep;莫春风却是心中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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