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白峥转过身来,那床被子绣着七彩的花朵,华丽无比,案上的蜡烛吐着红蕊,宫南枝头顶留出乌黑的头发,柔顺无比。
&ep;&ep;“我送你的银簪呢?”冷不防的一句话,白峥问的突兀。
&ep;&ep;“扔了!”宫南枝闷闷的说,心想这人真不识趣,还不快些离开,这被子里面着实憋闷。
&ep;&ep;“你!你真是!”白峥像被气到了一般,狠狠跺了下脚,最后还是无可奈何般幽幽叹了口气,“暴殄天物。”
&ep;&ep;“什么破玩意,不过是庙会上面的俗物,还真当宝贝一样送给我,何况,你可别忘了,咱俩有仇,大大的仇恨!”宫南枝想着莫春风,心里只觉得更加委屈。
&ep;&ep;“我们没仇,有仇有怨的只是北朝和南国,政治立场不同,很多事情无法沟通,之前的所作所为,也不过是权宜之策,我必须要保证南国太子的安全,就像你,不会看着北朝人民陷于水火一样。”白峥自认为冷静自持,他跟宫南枝,有必要解释一下。
&ep;&ep;“家国大事我不懂,我只知道,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却忘了,小人年年有,今年到我家这一说法,小羊还知道跪哺,你呢?”宫南枝伸出头来,凌乱的发丝绕了一脸,毫无形象可言。
&ep;&ep;“你不是我娘,我跪哺何用?”白峥悠悠吐出这句话,背手离开了。
&ep;&ep;“白峥,你无耻!”宫南枝嗖的坐了起来,却只看到他悠然淡定,无比从容的身影,冷静,必须冷静。
&ep;&ep;☆、质子终归南国
&ep;&ep;白峥出了她的营帐,方才记起自己过去的目的,被她那般一扰,倒是什么都忘了。
&ep;&ep;他摸着怀里的执子佩,心想,再送她一程吧,等过了这段时间,或许就不再有所亏欠了,那时的自己,也该随师父回宗□□,该干嘛干嘛去了。
&ep;&ep;天气今日格外好,云淡风轻,湛蓝的天空偶尔飘着丝丝银线,成片的白云层层累积,树木都已是郁郁葱葱,南国的气候比起北朝暖和了不少,路上的行人都开始着起丝绸单衣。
&ep;&ep;城中的百姓比肩接踵,城墙上面挂着各种红色绸带,前来接应的军队威严屹立在城墙前方,夜月笙撩起车帘,多么熟悉却陌生的场景,宛若梦中。
&ep;&ep;当年走的时候,也是满城百姓,有讥笑的,也有惋惜的,可怜小小南国太子,却要沦为北朝质子,这皇帝,委实偏心。
&ep;&ep;那时的自己,懦弱无力,手中唯一可以依靠的,也只是自以为坚实的宗□□。
&ep;&ep;堂堂南国皇后,自己的亲生母亲,却是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哪怕远远的望着他,他看遍了城墙内外,终于死了心。
&ep;&ep;如今,他回来了,带着北朝的公主殿下,自己的太子妃,带着太多从未奢望拥有的东西,他,终于,正大光明的回来了。
&ep;&ep;夜月笙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车帘随着他的手落了下来,段飞轻声道,“殿下,是大皇子,还有皇上的贴身侍从,王德庸王公公。”
&ep;&ep;车马已来到面前,夜中庭仍旧坐在马上,遥遥看着同样不下马车的那人,隔着帘子,只能隐约看见若有若无的黑影。
&ep;&ep;右腿打跨,夜中庭轻松跃下马来。
&ep;&ep;“二弟,好久不见。”
&ep;&ep;夜月笙面上森冷,一言未发。
&ep;&ep;王德勇凑上前来,爽声喊道,“奴才恭迎太子殿下回朝!”
&ep;&ep;后面士兵齐刷刷跪了下去,“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
&ep;&ep;声势浩大,响彻云霄。
&ep;&ep;半晌,夜中庭看着那车帘,依旧没有掀开的意思,“都起来吧。”低沉凝重,庄严肃穆。
&ep;&ep;“太子殿下,皇上有旨意要宣读,还请下车恭听。”王德勇不卑不亢,双手捧着金黄卷轴。
&ep;&ep;一双白皙骨节分明的手,碰上那车帘,随即,百姓们议论纷纷,惊叹不已。
&ep;&ep;这南国太子殿下,真是画中人一般,面若冠玉,雄姿英发,一身红色喜服,更是衬托得温润如玉,宛若天人。
&ep;&ep;“儿臣接旨!”
&ep;&ep;“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南国太子夜月笙,上得天佑,下有地护,清明睿智,材优干济,朕心甚慰,北朝公主风桐,端庄典雅,国色天姿,一对璧人,郎才女貌,得上天庇佑,特赐太子府居,于金日行礼,结百年好合,翌日上朝觐见,钦此!”
&ep;&ep;“儿臣,儿臣叩谢皇恩。”夜月笙携风桐,跪拜三次,接过圣旨。
&ep;&ep;宫南枝跟在后面的车马上,并未出来,陌生,一切对她来说,太陌生了,异乡人的感觉。
&ep;&ep;她握紧手中的帕子,这是莫三上次为自己擦汗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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