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为何不能动心,只是,他为什么就不能动心了,想到这里,白峥细细的眯起眼睛,不再聚焦到白音的脸庞,一双白皙柔长的手紧紧攥起,屋内的两人不知在做些什么,半点声响也没再发出。
&ep;&ep;越是得不到回答,白音心里愈加愤怒,碍于身份,她只能将心思藏起,眼巴巴看着屋内自己的夫君同另外的女子待在一起。
&ep;&ep;自己的心思,别人怎么会轻易知晓。
&ep;&ep;欲擒故纵这样的把戏,玩的好了那便是两相欢喜,若是玩砸了,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对于宫南枝跟夜月笙从小长大的情分,怎么可能断的干净,上上策便是让这二人相处几日,最后心生怨愤,再无瓜葛,这其中的奥妙,必须由夜月笙自己去品尝。
&ep;&ep;男人,守得住的是你的,守不住的永远是最铭心刻骨的。
&ep;&ep;“皇后娘娘,从你计划走这一步的时候,你已经彻底失去了你的夫君。”白峥不知是有意还是故意,轻飘飘吐出这句话,震得白音半天缓不过神来,傍晚时分的天气,明明晴朗,却总有阴云密布压城袭来之势。
&ep;&ep;“你别发神经了,可以吗?”待两人都平静下来,宫南枝作死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其实他本来想表达的意思是,你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刺激人的话了,可是到了嘴边不知为何就这么吐出来了。
&ep;&ep;大约自己是要被揍了。
&ep;&ep;也有可能对面那人确实脑筋不清楚,要不然,他怎么还会一边轻风细雨的笑着,一边深情款款的看着呢。
&ep;&ep;“从前我只以为你任性,顽皮,小孩子心性,对我的好我都视若无睹,南枝,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从我回到南国开始,料理完我的大哥,父皇,等我有闲暇时间的时候,我总以为自己活得无比充实,得到了我想要的天下,女人,还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可是,有时候看着进贡的一杯茶水,我便想,若是你在这里,我定要分你一杯尝一尝。”
&ep;&ep;“不用,谢谢,我不喝茶。”宫南枝连忙打断,不甚惊恐。
&ep;&ep;夜月笙知道她故意打岔,“看到后花园里遍开的莲花,就会想起宫相府里那一片开得肆无忌惮,如火如荼的荷花,池边的你束着双髻,爱穿黄色的衣服,总是喜欢跑来跑去,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或者,你告诉我,我这是怎么了。”
&ep;&ep;说罢,又用那种寒蝉凄切的目光盯着宫南枝,直把她盯了个哆哆嗦嗦。
&ep;&ep;你心里出问题了,问我做什么,宫南枝虽然这样想着却是半点不敢冒失了。
&ep;&ep;“如今再次见到你,我终于有些明白了,我以为什么都有了,可唯独还缺你在我身旁,南枝,随我回宫吧。”
&ep;&ep;阿弥陀佛,宫南枝后背出了一身冷汗,他这样直白的表述,再不明白真的是装糊涂了,可是,她又怎么可能带着小莫三去南国皇宫,若被有心的人知道了,撺掇着夜月笙做出对风春莫不利的事情,自己就真的是千古罪人了。
&ep;&ep;“你不是心心念念的记挂着风春莫吗,如今你也知道了,他娶了旁的女人,不是你,也不可能是你,原先的宫南枝,早就嫁到了南国,怎么还可能跟着他。”
&ep;&ep;“不是,他并不是存心!再说,他不可能这样迎娶我,难道你就可以吗?别忘了,我嫁给的是白峥,不是你。”
&ep;&ep;“悠悠众口,难以调解,还好,这是南国,认识你的人寥寥无几,那几个知情的,我大可以让他们闭上嘴巴,放心,我会把一切安置妥当。”说着这样话的男子,穿着明黄的龙袍便衣,面上的神情也是自己所不熟悉的。
&ep;&ep;“闭上嘴巴,如今的你可真的是可以一手遮天了,月笙哥哥,你是想以什么位分迎我入宫呢?”
&ep;&ep;没料到她会有此一问,夜月笙皱了眉头,“皇后的地位不可动摇,皇后之下便是皇贵妃,无上尊荣,可比肩皇后,南枝,你是不在意这些虚名的。”
&ep;&ep;“我在意!若是给我皇后之位,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若是旁的,不好意思,还是请您另请高明吧。”宫南枝知道南国不可能易后,国本所在,就算之前的风桐,夜月笙都敢轻易地背叛,更别说她这样一个小人物。
&ep;&ep;她无非就是让他做不到而自动放弃,这样你我太平。
&ep;&ep;“你在意的,不过就是我罢了,何曾是那皇后之位,为了远离我,你竟这般无理取闹,他就真的那样好。”夜月笙的语气似乎带了几丝恳求之意,这与他高贵儒雅的气质不相符合。
&ep;&ep;“既然知道,你又何苦。”宫南枝有些于心不忍,只盼望他能赶紧将这抽风的脑子吹吹冷风,清醒一下。
&ep;&ep;“以前我还不敢多想,只觉得你有他,他亦同样深爱你,可是,现在的局势你也看到了,他身边的太子妃不是你,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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