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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不劳你费心。”清河郡主呵呵一笑,眉飞色舞地从姜恒之的身边走过。

&ep;&ep;“那是你的亲儿子。”姜恒之丢下这句话便大步离开。

&ep;&ep;清河郡主面色阴沉,狠狠地甩了甩衣袖,她推开身边的侍女,往姜希白的院子走去,让随行的人全部留在外面,她独自走进了屋子。

&ep;&ep;姜希白闭目躺在床上,他的手臂上缠绕着一圈儿又一圈儿的白布,上面隐隐有着暗红色的血迹,拧着眉靠近,姜希白已经睡着了,她没有说话,只是暗沉沉地盯着他的伤口看,好半晌才咬着牙吐出几个字来:“姓季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ep;&ep;“母亲?”姜希白昏昏沉沉地听见有人在说话,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看见自己母亲一脸狰狞的模样,心中一跳,温声唤了一句。

&ep;&ep;“真没用,叫你去放个火还能被人逮到。”清河郡主面无表情,显然对于姜希白办砸了事很不满意。

&ep;&ep;自己受了伤,受了委屈,无论是生父还是生母从头到尾连一句温语都没有,姜希白整个人就像是处在冰天雪地之中,浑身上下连着那一颗心都冷的不像话,他艰难地撑起身子,头一次直直地盯着他的母亲,他一直以来都想要讨好的母亲,一直以来想方设法讨她欢喜的母亲:“我是你和父亲的亲生儿子吗?”

&ep;&ep;世上真的有这样的父母吗?他真的是他们的孩子吗?

&ep;&ep;清河郡主也直直地盯着他,怔愣了许久之后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来:“不是。”

&ep;&ep;姜希白尚好的那只手紧紧地拽着被褥,真是意外又不意外的回答。

&ep;&ep;第19章

&ep;&ep;清河郡主扯着身上的披帛,一路晃神地穿过朱红色的长廊,立在小湖泊前,湖中的莲花已经开了,迎着阳光姿态优雅,姜希白确实不是她和姜恒之的孩子,她没有骗他。

&ep;&ep;穿着灰色褂子的嬷嬷将手中的油纸伞打开,给清河郡主挡住了太阳:“郡主,日头大了,您还是回房间歇着吧。”

&ep;&ep;“他应该很伤心吧。”清河郡主似乎没听见那嬷嬷的话,自顾自地呢喃,老嬷嬷听见她的话,微微叹了一口气。

&ep;&ep;“小公子定是伤心极了,郡主不应该告诉他的。”

&ep;&ep;“反正迟早都得知道的。”清河郡主望着湖中莲花,少有的露出一丝心疼来。

&ep;&ep;“小公子的伤口颇深,那季黎当真是下了狠手的,果真是季安歌教出来的,一样的心狠手辣。”老嬷嬷握着伞柄的手抓的紧紧的,她下颌紧收,满脸怒气,尤其是提到季安歌和季黎时,脸色更是难看。

&ep;&ep;难得对姜希白姜希白有些挂心的清河郡主听到老嬷嬷的话,脸上蓦地闪现出一丝戾气,她一把扯过披帛摔到地上,久久不语,季安歌……季黎,好的很!

&ep;&ep;清河郡主深吸一口气,踩过披帛转身,老嬷嬷举着伞连忙跟上,疑惑地指了指相反的方向:“郡主,回房该走这边。”

&ep;&ep;“不回了。”

&ep;&ep;“那……咱们现在是去?”现下太阳有些大,不回房去哪儿?

&ep;&ep;清河郡主冷哼一声:“进宫。”

&ep;&ep;宋太后正在与陆染衣看着尚功居送来的成衣,陆染衣嘴甜,一句句话哄得宋太后心花怒火,惹得特地来送衣物的司制司柳司制笑言:“陆姑娘把微臣要说的话都给说完了,微臣这次可是在太后娘娘这儿讨不到赏了。”

&ep;&ep;宋太后笑眯眯地摸着衣物上的刺绣:“可不,这次啊柳司制你没赏了,哀家都得给陆丫头。”

&ep;&ep;“太后娘娘,清河郡主求见。”宫人躬身小跑进来,对着上首叩拜。

&ep;&ep;“清河?她?”宋太后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点了点头:“请郡主进来。”

&ep;&ep;宋太后很少见到谢妗西,不说这半年来她一直待在千丘山,就往日她待在宫中的那一两年也甚少见到她,比起当初静不下总喜欢四处乱晃的谢妗西,现在这个越发沉稳阴沉的谢妗西让她生出满腹的惋惜。

&ep;&ep;谢妗西是先帝同胞弟弟的女儿,按照辈分她应该是谢妗西的伯娘,宋太后放下衣物,细细打量起来人。谢妗西今日穿着一身艳红的曳地长裙,她画着浓妆,掩盖住了原本清秀的面容,她步伐匆忙有些踉跄,目含泪光,就连发髻也有些散乱,宋太后拧着眉,心下暗道不好,瞧着这样子怕是又要弄出什么幺蛾子。

&ep;&ep;果不其然,谢妗西跪倒在她的脚边,泣泣涕涕,因着边哭边说话的缘故,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宋太后揉了揉眉心:“清河啊,要不你缓缓再慢慢说?”

&ep;&ep;不待她回话,宋太后招来宫人:“还不快扶着郡主坐下,上茶。”

&ep;&ep;宫人诺诺,宋太后又转向下首垂手恭立的柳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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