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萧宸之差点没憋住笑,手暗自揪住衣角。
&ep;&ep;锦衣卫道:“夫人莫急,伯爷只是暂时晕厥,太医已经跟来了。”
&ep;&ep;江窈闻言站直身子擦了擦眼睛,“快把人抬屋里去。”
&ep;&ep;院子里的下人都忙碌起来,烧热水,打扫屋子,给锦衣卫们上热茶,太医跟进去为萧宸之诊治,一通忙碌后,待所有人都离去,江窈屏退下人,亲自端着吃食进屋。
&ep;&ep;天已经黑下来了,屋里亮着暖暖的烛光,门一关,隔绝外面的风雪,只剩一室静谧。
&ep;&ep;萧宸之靠坐在床上,已经沐浴好,上了药,肩上披着一件短袄,腿上放着一方小几,正俯首书写什么。
&ep;&ep;他刚出诏狱,堆积的事太多需要处理,太医和锦衣卫一走他就坐起来了,昨晚那刺客本就是他和四皇子演的一出戏,再加上四皇子将突厥最近的异动上递给皇帝,又制造一些假动静,让皇帝认为突厥表面服从,实际仍然有不臣之心,正在暗地里养精蓄锐。
&ep;&ep;再把昨晚的刺杀嫁祸到突厥人头上,让皇帝认为这是突厥人和亲不成恼羞成怒,想杀了萧宸之报仇。
&ep;&ep;毕竟若不是萧宸之,突厥就不会被打败。
&ep;&ep;皇帝也没蠢到太严重的地步,并不十分相信四皇子,但他也知道,萧宸之不能死在诏狱,死了必然激起民愤,而且萧宸之的存在是对突厥的一个震慑,所以打蛇顺棍,就把人从诏狱放出来了。
&ep;&ep;萧宸之身上都皮肉伤,除此之外脸颊上还有一天疤,已经结痂,开始脱落,留下粉色的印子。
&ep;&ep;由于他的头发实在太杂乱,索性让人把梳不通的地方剪了,所以现在有些一长一短地披在背上,半湿半干地。
&ep;&ep;听见动静,他停下笔,侧头看着江窈,烛火跳动,眼眸里像倒映着星河一样,开口道:“来了。”
&ep;&ep;他把公文收起来,挪动屁股坐进去了点,拍了拍床沿,“过来坐。”
&ep;&ep;江窈把餐盘放下,专注地把吃食摆在桌上,她不敢看他,把东西摆好就想走开,但萧宸之却一把拉住了她胳膊。
&ep;&ep;“别动。”他轻声说着,手上一用力,把人拉着挨着他坐在旁边。
&ep;&ep;“你快吃,有事待会儿说。”江窈见两人靠那么近,全身发毛,想拽出胳膊却纹丝不动。
&ep;&ep;萧宸之突然倾身而来,吓了江窈一大跳,她身子往后一仰,一脸懵,“你要干嘛?”
&ep;&ep;萧宸之却屏息凝神,伸出手,指腹在她的脸上揉搓了一下,嘀咕道:“你脸上有墨。”
&ep;&ep;她这才反应过来,闹了个大红脸,这墨想必是方才笔掉了溅脸上的。
&ep;&ep;被他摸过的地方像起了鸡皮疙瘩一样,她不自在道:“刚没注意……”
&ep;&ep;萧宸之坐直身子,正襟危坐,掩饰住眼底的笑意,道:“一起吃吧。”
&ep;&ep;江窈赶紧站起身,坐在了他对面,只脸还是有点红,灿烂若粉桃。
&ep;&ep;萧宸之手执筷子,大口大口吃起来,他确实饿坏了,诏狱的饭菜比军营里的大锅饭还难吃,他胸口都能摸到骨头了。
&ep;&ep;江窈也觉得他清瘦了不少,心疼道:“吃了先歇息吧。”
&ep;&ep;萧宸之喝了口汤,缓了缓,道:“这些菜都是你做的。”
&ep;&ep;他知道她的手艺。
&ep;&ep;“对啊。”江窈笑着,为他夹菜。
&ep;&ep;萧宸之吃了会儿后,逐渐饱了,他放慢速度,用好看的眼睛瞅着她。
&ep;&ep;每次萧宸之看着她不说话,江窈就紧张,外强中干地瞪他,“看我干嘛?”
&ep;&ep;“我是不是不好看了。”
&ep;&ep;他真是恨死那个行刑的了,都打点好了只抽不重要的地方,避开了心肺,怎么不避开脸。
&ep;&ep;江窈一愣,听他的语气还有点委屈,连忙道:“没有!瞎说。”
&ep;&ep;萧宸之继续道:“我要是留疤了怎么办,你会不会嫌弃我。”
&ep;&ep;江窈:“……”
&ep;&ep;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啊。
&ep;&ep;萧宸之不是武将吗?武将……还,怕留疤吗?
&ep;&ep;她内心有点纠结,安慰道:“怎么会,就算留疤了也一点不损你的样貌。”
&ep;&ep;说罢又补充一句,“在我心里你比京城那些油头粉面的公子哥俊多了。”
&ep;&ep;萧宸之哦了下,道:“那比大哥呢?”
&ep;&ep;江窈一噎,哄道:“自然是你好看。”
&ep;&ep;刹那间,萧宸之眼睛亮起来,像一个得了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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