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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而面前的这个人居然能逼得他用了琴,竟能让邢墨忌惮,可见此人是个极为危险的存在。

&ep;&ep;邢墨仍然是一身不染风尘的浅灰衣衫,干净整洁,朴素淡泊。

&ep;&ep;但他是显然飞奔过来的,他的头发有微微的凌乱,一束没有被扎紧的青丝散了出来,在寒风中随风飘荡。

&ep;&ep;回神间,一阵幽香轻泛,邢墨迅速挡在叶莲灯身前,将她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ep;&ep;叶莲灯看到忽然来临的邢墨顿时惊讶无比,但让她最深感讶异的并不是他的突然出现,而是他此刻的神情。

&ep;&ep;——眼神里满是杀意,冷若冰霜,俨然就是一个妖魔恶鬼。

&ep;&ep;从邢墨将她劫出宫了之后,到目前已经有三天了。三天以来,在她眼中的他,一贯都是那样温和从容的笑着,若非亲眼见过他杀人时的情形的话,当真以为他是一个温润清癯的琴师。

&ep;&ep;他的衣袂在风中猎猎翻飞,不知名的冷香萦绕在她的鼻翼。

&ep;&ep;他怀抱瑶琴,手中的朱红瑶琴已经染上了血色。

&ep;&ep;红得诡异——

&ep;&ep;鲜血淋漓——

&ep;&ep;“邢墨,你回来了?”叶莲灯迟疑道,有些难以相信眼前的人就是邢墨。

&ep;&ep;她脚步有些不稳,虚浮无力地强撑站着,欣喜之际,内息紊乱,她险些摔倒,慌乱之际抓了邢墨一把。

&ep;&ep;邢墨急忙抓住她的手臂。

&ep;&ep;看向男子的时候,他的眼神已经冰冷到极致,宛若冰霜凝结在眼底,冷冽森寒。

&ep;&ep;此刻,听见叶莲灯的声音,他肩膀滞了一下,转过头来,看着叶莲灯,眼神瞬间又变成了温柔沉静,谦和温润。

&ep;&ep;他看了一眼叶莲灯嘴角没有擦干的血迹,柔声道:“嗯,我来晚了,你受伤了。”

&ep;&ep;他的语气是笃定的,他是在陈述事实,没有留给她一点解释的时间。

&ep;&ep;说罢他牵起她的手。

&ep;&ep;他没有戴手套,叶莲灯刚一触碰到他的手,就像是触碰到冰冷的石块一样,他的手没有一点温度。

&ep;&ep;但是他却在给自己传输内力,叶莲灯心里一暖,她感觉到一股温润的内息从他的掌心传来,顿时感觉自己的体内的内息流畅多了。

&ep;&ep;随着邢墨手中传来的内力,她感觉到越来越暖和,连带着让她产生了邢墨的手也很暖和的错觉,甚至想多握上那么一会儿…

&ep;&ep;但邢墨的手并没有多停留片刻,仿若为了掩藏什么,他的手迅速抽开。

&ep;&ep;但同时,指腹迅速擦过她的掌心,她还是感觉到了——他的指腹上有许多奇怪的疤痕。

&ep;&ep;而且,他一点指甲也没有留。

&ep;&ep;按理说,弹古琴者会留一小截指甲,大多与指尖齐平,可他的指头干干净净。

&ep;&ep;叶莲灯忽然想起了那日,自己也曾被那魔琴割伤指腹。

&ep;&ep;难道他是在用指腹弹琴?

&ep;&ep;男子瞧着两人的动作,凉幽幽地道:

&ep;&ep;“你小子,就这么护着你媳妇儿啊!”

&ep;&ep;邢墨将名唤华灯的七弦琴立在地上,周围的寒芒顿时受到内劲的冲击疯狂摇曳。对着男子冷冷道:

&ep;&ep;“我说过,不要动她。”

&ep;&ep;男子对邢墨冷冽的眼神视若无睹,仍旧嬉皮笑脸的,用欠扁的语气说道:

&ep;&ep;“哎呀呀,我可一直没有动她,是她自己不惜自伤也要来砍我一刀呢,哼,你瞧我肩上也这么长一条口子。”

&ep;&ep;然后他耸耸肩示意自己的伤口,邢墨看到了,也不由得一惊。

&ep;&ep;“没有下一次。”

&ep;&ep;“啧啧啧啧啧,那些一次你要因为她和我打一架吗?我很是乐意呢!”

&ep;&ep;“告辞。”说完他轻轻牵起叶莲灯,转身就走。

&ep;&ep;叶莲灯默默听着,忽然问:“他是谁?”

&ep;&ep;邢墨恢复了平日的浅淡从容,温言道:“很危险的人,离他远一点。”

&ep;&ep;男子听了这句话后,顿时气得七窍生烟,用手指着邢墨怒道:

&ep;&ep;“真是个白眼狼呀,白养你了。小丫头,我是好人哦,我叫槐逸。叫我英俊美貌潇洒风流可爱强大善良温柔的槐逸就好。”

&ep;&ep;叶莲灯自动忽视了他名字前的形容词,在口中咀嚼了一遍这个名字后,又再次上下审视了一眼面前的阿婆。然后她没有理会槐逸,语气略带笃定地朝着邢墨问道:“他就是擎玉宫的宫主?”

&ep;&ep;邢墨凝视着她,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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