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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镜的暴喝,顿时慌了,敛了衣裳从床上翻了下来。

&ep;&ep;随着门板撞开的巨大响动,他一手指着床上正要反责王小花,被破门而入的江棠镜一脚踏上前胸,重重踩碾在地。

&ep;&ep;“少、少庄主饶命啊!是这个贱人勾引我!”

&ep;&ep;赵管家冷汗渗了一头,正要再说,眼前白光闪过,胳膊瞬时一凉,低头一看,左臂已经分离在侧,鲜血自上臂断口喷涌而出。

&ep;&ep;杀猪一样的嚎叫被拖出外间,屋中恢复安静,血腥之气弥漫。江棠镜面无表情走向床榻,揪起王小花的胳膊,黑着脸解开封口的巾子。

&ep;&ep;“你就这么容易上钩?!”

&ep;&ep;江棠镜扫了眼桌上的盒子茶杯摆设,火气要从头顶冒出。上回她给赵晨晨哄骗的火气还没发,这次又差点折在赵管家手里,她跟姓赵的犯冲不成?!

&ep;&ep;王小花听了这话,心猛的凉了。赵管家说的难道是真,不论如何她都难逃怪罪?当下连衣服都无心整理,抖着声分辩:

&ep;&ep;“老大,是赵管家骗我过来,还说我勾引他,我没有。”

&ep;&ep;她看着那滩血,心中一阵骇然,啪嗒啪嗒绝望掉泪,又怕这让自己像是在畏罪狡辩,可双眼和咽喉好像都不再是自己的,开了闸一般控制不住。

&ep;&ep;“我就是帮他拎东西,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ep;&ep;江棠镜看王小花哭得这样惨,又觉有些心疼。这并非她的错,他只是实在气不过来。

&ep;&ep;“好了,”

&ep;&ep;他说道,虽气得指骨节泛出青白,但还是给她抹眼泪,把扒拉开的衣裳整理好。

&ep;&ep;外边天色已暗。他抱着她回她屋里,无声搂着在椅上安坐,抚着她头发,很是平复了一会。

&ep;&ep;王小花脱离失控的情绪,方才想到江棠镜带她回来,还陪了这么久。

&ep;&ep;“老大。”

&ep;&ep;她伸手扶着他胸膛,此时情绪十分复杂。

&ep;&ep;虽然现在也就算个陪睡的通房,可这么多年一起长大,她觉得老大不会把她分给别人。但是又担心,现在不会,那以后呢?却不敢问,跟小鸡追老母鸡一样紧紧抓着他手臂,痛哭后还有些发红的双眼一直看他。

&ep;&ep;江棠镜怜爱之心顿起。轻声说着没事了,低头安抚地亲亲她眉心,直到抬手捧上她的脸,王小花嘶地抽了口气。

&ep;&ep;“……睡前,再上点药,”

&ep;&ep;江棠镜收回手,看看她面孔上的掌印。

&ep;&ep;赵管家未免也欺人太甚。且不说王小花在护卫团的身份,她毕竟是有江老庄主首肯、李管家悉心关照着长大的山庄养女,却在自己掌管的山庄里,出了赵管家这样的人,怎不让人心头怒起?

&ep;&ep;但这样的惊吓,江棠镜虽有些不愿意承认,却直觉她恐怕并不希望自己留下,或许应让她自己先静一静,好好休养为宜。

&ep;&ep;“门外都有人看着,需要人的时候叫一声。”

&ep;&ep;“……嗯。”

&ep;&ep;王小花终究还是没问出口。自己留在屋子里也有些害怕,但依旧不敢叫江棠镜留下来,看他关门出去,望着门口,只觉根本没办法睡觉。

&ep;&ep;灯要灭了,她起身加了灯油,回头便去翻箱倒柜,拆了一根细长绳子,找出小时候玩过的几串铃铛,一个个穿起来,沿着自己床铺一带绕了一圈,方才稍稍安心,收拾梳洗准备歇息。

&ep;&ep;******

&ep;&ep;百鹰山庄的清晨,初夏已至,阳光和煦,诺大一块跑马场子里浅草茵茵。徐白经过此地,什么人也没有见到,逗留了片刻,还是不见人影,只好离开,经过临院,有两人抬着一副盖了脏兮兮粗布的尸体走了出来。

&ep;&ep;徐白惊讶,这一带是山庄里习武的场子,据说地牢入口也在这附近。眼看那两人没走几步,一个物什从粗布下滑出落地,只得停下去拾,徐白皱皱眉,直待看清那是只人手,差点没吓得瘫倒在地。

&ep;&ep;临院旁边显得有点荒废的小院子里,赵晨晨手脚戴着镣铐,慢悠悠散步放风,从院墙的缺口往外看到此情景,发出了一声嗤笑。

&ep;&ep;“我都不想跟你学了,”

&ep;&ep;王小花有点恼火,看见宋玄生又开始教这些看了不知道多少遍的防身老把式,就更加心头不快,“一点用都没有。”

&ep;&ep;山庄里明面上只说赵管家犯了家法,但私下里他欲对王小花图谋不轨,继而左手被斩关在地牢,一晚即失血而死之事,已不胫而走。

&ep;&ep;宋玄生也不提这事,耐心道:“这是基本功,你再熟悉熟悉,才好学更厉害的。”

&ep;&ep;“小花姑娘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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