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风无心和她周旋,直接将她送回了驿馆。
蛮月因着半夜出逃这事儿,被子修数落了好半天,此刻还被关在房里闭门思过。她捂着耳朵窝在椅子上,看向躲在角落里的女鬼,说:“别哭了,你跟着我干什么啊,我又帮不了你。”
女鬼只是含着泪眼看她,幽怨得很,弄得她浑身起鸡皮疙瘩。她道:“这么多年,只有你能看见我。我、我只能跟着你了......”
蛮月闭上眼,仰天长叹了一声,转过头去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柳安安。”
“会做饭吗?”
柳安安点头。蛮月曾答应过朱雀,等她学会了凡界的美食,回去做给她吃。这女鬼左右是缠上她了,与其每天看着她碍眼,倒不如物尽其用。
这柳安安说自己是被冤枉的,反正她闲来无事替她去查一查也无妨。
白日里阳气盛,鬼的活动不便,蛮月打算去找司刑借点法器给柳安安用。她才刚犯过事儿,可不敢顶风作案就跑出去找司刑。在房门口偷瞄了好久,等子修进了房门才敢悄悄溜出去。
还没出门,桃木冲进来,大喘着气:“郡主,陆将军被抓进大牢了。”
蛮月愣了愣,啊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就被抓了。
她身边这么多人,知道陆长风被抓内情的大约就只有子修与司刑了。她赶紧返身去楼上找子修。
子修翻着手里的一本游记,气定神闲:“这不是什么秘密,前些日子国君派去赈灾的一批银两被人私吞了。后来查出是盛京的官员指使当地知府做的。从那知府家中搜出来几封信件,上边有陆长风的官印,于是就把他抓起来了。”
“银两,多少啊?”蛮月相信陆长风不会去做这种事。能让国君把一个将军抓起来,那得是多少银两埃
“你怎么不为他辩解啊?”子修放下手中的书,靠着椅背看向她。
蛮月一脸无所谓,“他不会做这种事的,不用担心,我们还是谈谈银子吧。”
子修添油加醋:“无论是不是他做的,在真相查清之前,他是出不来了。”
蛮月手里举着咬剩下的半块糕点,咂吧咂吧嘴:“出不来就出不来,他们应该不会对他做些什么吧......”
“或许吧。”子修随手拿起书本翻看,“我倒盼着他多关几天,多吃点苦头。”
这下她手里那块糕是吃也不是,放也不是。要不然先去趟天牢,看看情况?细想想,她觉得这个方法可行。
蛮月退出子修的房间,将房门带上。转头便出了驿馆,先去了一趟剑阁,找店小二问清了去天牢的路。
一路到了天牢门口,却被守卫拦住了,“对不起,郡主,没有令牌我们是不会放行的。”
“那你说,怎么才能拿到令牌。”她实在是没来过天牢这地界,这也是头一遭。
“令牌在曹国舅手中......”守卫答道。
曹国舅,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蛮月一拍脑袋,想起来了,那个让她踹了一脚的曹正明,他爹好像就是曹国舅。
“我上哪儿找曹国舅啊?”
守卫怕她拿不到令牌就硬闯,忙道:“曹正明公子手里头应该也有令牌。”
蛮月明白了,这老子找不到,可以找他儿子要埃
在凡界不能用瞬行决,一来一回走得她脚脖子都酸了,再加上她又不识路,干脆让店小二替她去找曹正明。司刑听完她的话,问道:“小师叔,你要找那个纨绔打架?”
蛮月:“我没说打架,只是找他借个令牌而已。”
借什么令牌,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明摆着就是去抢。
司刑面露难色,斟酌道:“你可能需要离昼阳君远一点。你看啊,原本蒙诏郡主的命数中与陆将军只有几面之缘,你们若是走太近了,不就乱套了吗?”
“你自己不是也说命数这东西因人而异吗,凭什么到我这就乱套了。”蛮月不解,她觉得司刑纯粹就是在针对她。
司刑笑笑,“这个主要是这次牢狱之灾是陆将军必须经历的,而且......”他顿了顿,“陆将军此次牢狱之灾,会遇到他此生的命定之人。”
蛮月往椅背上一靠,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命定之人,是月初妹妹吗?要是他们两个在一起,我没意见。”
她这貌似还有些期待。司刑原本还怕她知道后会失落,现在可算看清了自家小师叔是个不开窍的,对陆将军更不是他想的男女之情,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
“罢了罢了,您是师叔,师叔最大,您想如何便如何吧。”司刑苦笑,他也说不清自己的想。盼着她开窍,又怕她伤心,看她浑浑噩噩,又盼她开窍。
她站起来拍拍他垮下去的肩,语重心长安慰道:“师侄你放心,我会努力壮大南虚的,你看他在九重天好歹是个神君,待回到南虚为我所用,也是南虚一大战力嘛。”司刑笑得比哭还难看,还真是为南虚着想,这是亲师叔埃
“对了。”他忽然想起来,“上官要去给北山君送礼会路过盛京,估摸着明日就到了。她说许久没见你了,倒是怪想你的,有空就和她见上一面吧。”
蛮月点点头,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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