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给她开小灶,她到现在什么也没学会。
可柳安安终究不能久留,蛮月也明白这个道理。
处理完这些事儿之后,他们并未急着回人界。一则蛮月许久未见上官,想和她多处些时日。二则,司刑掌管刑罚,地冥天又是多刑之地,自然有许多事情要他去照看照看。
蛮月向上官说到自己多日的苦恼,对陆长风等人隐瞒自己的身份,实非她本意。于是愈发担心,若有朝一日被揭穿了,岂不是连朋友都没得做。
上官在这些事儿,与司刑有着出奇的默契。都是笑得一脸欣慰,然后夸她长大了。
蛮月不解,多愁善感,瞻前顾后就是长大了吗?
上官点拨她,“我觉得无论是人还是妖,自由自在最是痛快,想做什么便去做什么,总是拘泥于世俗,最后谁都不痛快。你不想骗他们,那就不骗,堂堂正正将身份告诉他们。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儿。”
“要是他们害怕,不理我了怎么办?”
“殿下,与人交朋友是不看身份的。若只是因为你的身份与你交朋友,哪日你跌落神坛,也必会离你而去。这种人,不可交。你担心他们会惧怕你是妖,若他们了解你相信你,又何来惧怕一说呢?因为惧怕而远离你,那这朋友,不交也罢。”
“难道说,你会在人界滥杀无辜吗?”上官低声问,眼睛直勾勾盯着她。
蛮月忙摆手,摇头:“不会。”她虽是整日嚷嚷着打架,可直到如今,她的流火还没有过真正一战,更别提沾血了。
上官名义上是她的侍从,实际上更像是蛮月的夫子。朱雀一向惫懒,教徒弟都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许多事情都是上官教给蛮月的。
住了几日后,蛮月随着司刑回到人界。
马车驶进城,停在了驿馆门口。蛮月从马车上跳下来,活动了下筋骨,抱怨道:“早知道就不坐马车了,哎呦,腰疼。”
“小师叔,我早说了,我们御笔回来还快些呢。”司刑跟在她身后下了车。
蛮月回头瞪了他一眼,她还记恨着司刑呢,“不用,总有一日我能自己御剑。”
陆长风领着一队巡逻兵远远就瞧见她的声音,微微有些吃惊。这几日,他总借着巡逻的由头,有意无意的在驿馆附近走动。
那些个地痞流氓都不敢往这块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