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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王爷猜到她许是发现了什么,于是连忙差人去取梯子。

&ep;&ep;须臾,梯子取来了,商慈恐高,顺势对那搬梯子的随从道:“你去看看这房梁上是不是藏了什么东西。”

&ep;&ep;那随从搭好梯子爬上去,不一会真的摸下来一块用红色油布包裹得方方正正的匣子,随着他取下包裹,房梁上积攒的灰尘簌簌地向下落。那油布包上面沾了一层油垢灰尘,想必已被搁置在上面很多年了。

&ep;&ep;商慈皱了皱眉:“我建议你们还是不要打开看了,免得被恶心到……”

&ep;&ep;她话还未说完,只见王爷已经手快地扯开了红油布,匣子应声而开。

&ep;&ep;待看清那盒子里装的物什,在场人全部倒吸一口凉气。

&ep;&ep;肃王妃瞪圆了眼,尖叫一声,连退了数步。

&ep;&ep;萧怀崇脸黑如锅底,捧着那盒子,是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

&ep;&ep;☆、第6章改源破煞

&ep;&ep;匣子一打开,扑面而来的是一股腐烂的恶臭,令人作呕。

&ep;&ep;匣内正中央是一团黑乎乎的不明物,仔细打量那轮廓,能勉强分辨出是一具婴儿的骨骸。

&ep;&ep;这尸体像是被用什么药物特殊处理过,这么多年,身上的肉还没全然烂掉,而是像风干了一样,干巴巴地附着在骨头上,婴儿四肢紧紧得蜷缩在一块,不像是自然死亡,除了这具尸体,还有一小撮用红绳捆绑的头发,几片不知道是什么动物身上的鳞片,以及一张皱巴巴的黄表纸,因为匣子内潮湿不透气,纸上的字体有些模糊不清,但还是能看出来,上面写着的是王爷的生辰八字。

&ep;&ep;“这撮头发应是王爷您的,这鳞片应该是某种蛇鳞,这死婴应是活生生地被人拿药物浸泡致死,所以才会有这么大的阴气。”

&ep;&ep;商慈也搞不明白这几样东西凑在一起是个什么说法,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玩意是害人的。

&ep;&ep;见萧怀崇终于绷不住,偏头干呕了两声,匣子被封了十年,存留下来的都是“精华”,散发出的尸气吸上一口都够呛的,商慈抬手把盒盖打下,连同那红油布扯过来,转身塞进刚从梯子上下来的那倒霉随从手里:“拿去烧了罢,记着烧完后,把烧剩下的渣滓埋进地下,上面撒些坟头土。”

&ep;&ep;东西离了手,萧怀崇的脸色缓和了些,但还是顶着一张臭脸,眄了还杵在那儿不动的随从一眼:“还不快去!”

&ep;&ep;肃王妃抚着胸口,平复了半天,上前攥住萧怀崇的衣摆,眼眶发红:“王爷,府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整整十年啊,设这煞局的人是何其歹毒的心思,是铁了心要我们王府绝后。”

&ep;&ep;王府的奴仆少说也有上百人,想要趁周围人不注意溜进王爷寝室,从篦梳上弄来几根头发,也并非难事,而且时隔这么多年,根本无从查起。

&ep;&ep;他在朝中树敌不少,兄弟手足亦不可信,当初王府建造经手的全是御用的工匠,甚至有可能会是那位属意……

&ep;&ep;萧怀崇闭上眼,努力压制狂暴的怒气,紧握着的拳头骨节发白。

&ep;&ep;虽说常言父债子偿,可是他那生下来就残疾、短短两天就夭折的孩子,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这个世界,他造下的孽果,怎么也轮不到那无辜的孩子身上啊。他如何能不恨,如何能不恼。

&ep;&ep;商慈并不关心他们这些皇亲贵胄间的恩怨纠葛,她的工作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别的她没有立场过问,也没兴趣过问。于是也不顾此刻这混蛋王爷的心情有多复杂,脸色有多难看,商慈按部就班开始善后。

&ep;&ep;处理煞气的方法大抵归为三种:

&ep;&ep;一、镇压法,采用一些特殊的山石、桃木、兵器、符箓、或是大师开过光的法器等,强制改变气场,不过这种镇压法治标不治本,一般也就维持个几年、几十年,待煞气堆叠凝聚,最终还是会冲破镇压的气场,反复害人。

&ep;&ep;二、移化法,通常用石板篆刻太极图阵以及一些其他阵法置于地下,尤其是太极图,具有吸纳一切不良煞气的力量,将煞气转化成对人体无害的气场。

&ep;&ep;三、改源法,寻找到煞气的源头,改变周边的环境,从根本上解决,一劳永逸。唯一的缺点是此法造价成本太高,只适用于小型府邸,如果是山水间的煞局,总不能将山头铲了,水坑填平吧,且大动土木也是不吉。

&ep;&ep;从目前的情形来看,镇煞的毒瘤已经拔了,整个膳房不大,把锅灶朝向掉换一下外加多添一堵墙,并不是个大工程,还是改源法最合适。

&ep;&ep;“把锅灶里正炖着的饭菜都丢弃了,旧炉灶给扒了,新建的锅灶位置要压本命之破军方,火门要对着乾位天医方,子女不但减病,亦能保寿……”商慈一边在屋里踱步,一边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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