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柳乔目标达成,刚刚受的气散去。宋妍前世不是死了还膈应她一辈子吗,那她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宋妍离开家心里还有刺。
&ep;&ep;她要住进她的房间,享受她家人的追捧呵护。
&ep;&ep;只要给几斤粮食,眼皮子浅的乡下人还不把她捧得跟什么似的。宋妍总要回来探亲的,到时候,她是泼出去的水,而自己是贵客……真想立刻穿越到那个时候看她的表情,一定很精彩,柳乔非常期待。
&ep;&ep;晚饭后,宋妍开始做卤菜。上回她帮兰兰做,短短几天却轮到自己了,心情不能说不复杂。好像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要结婚离开家了。
&ep;&ep;不过她没有太多工夫去思前想后。因为今天家里事情多得要命,每个人都忙得脚不沾地,连小金凤都被安排了任务。
&ep;&ep;这时书记来了。
&ep;&ep;他如约扛着宋卢根之前说要借的板凳走进屋子。宋家人本以为他喝点茶再寒暄两句就要离开,没想到他似乎没有走的打算。这就有点奇怪了。
&ep;&ep;虽然不知道书记来做什么,但作为即将办酒席结婚的新人,宋妍和邹彦去堂屋陪他聊天。
&ep;&ep;“根叔,志强,还有小两口,恭喜啊。”
&ep;&ep;“呵呵呵好啊,明早别忘了来喝酒。”宋卢根笑道。
&ep;&ep;“妍丫头比小时候更水灵了,邹同志也是人中龙凤,配得很。”书记呷了一口茶水。
&ep;&ep;“他们哪里当得起夸,年轻人且得努力呢。”这是明明笑得合不拢嘴,却还在谦虚的宋志强。
&ep;&ep;“不瞒你们说,今天来呢除了恭喜你们,确实还有一件事。本来不该在你们这么忙的时候提的,但是得赶时间。”
&ep;&ep;宋卢根道“是什么事”
&ep;&ep;“这不是雨季要来了,知青点那儿根叔也知道,是土房子。知青又多,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材料之前去大队申请了,今年怕是难批条子。”书记有点难以启齿,用粗糙的手心抹了一把自己的头,“这不就想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咱们看看谁家能挤个把知青,都搭把手。当然肯定不白住,要拿粮食换。”
&ep;&ep;宋卢根眼窝一陷,知道事情不单如此。
&ep;&ep;果然书记接着说“这不是,宋妍要出嫁了,根叔您家是不是能匀出一间您老在树湾队最有威望,宋虎又是会计,一家人都明事理,我就寻思是不是先来您家商量商量。”
&ep;&ep;这事儿答应也不是拒绝也不是。知青下乡是国家号召,大家都乐意响应,那房子确实也挤。
&ep;&ep;问题是,一来哪怕是一家人都免不了有你争我吵的时候,更别说加个外人进来。二来请神容易送神难,要是家里添丁住不下了,也不好就撵人家走。再说了,阿妍是要离开家,可小金凤五岁了,也该和爹娘分开睡了。
&ep;&ep;宋卢根点起烟斗吸了一口,缓缓道∶“刚子,按理说是该帮助知青们,但是这事儿难办得很。附近这么多生产队,为什么没有几个是社员知青搭伙的,不就是一开始那么搞出了问题嘛。社员觉得知青娇气,知青觉得社员拿口粮占了便宜,更别说还有其他不好说的误解。”
&ep;&ep;宋卢根伴随着升起的烟雾摇摇头。
&ep;&ep;宋妍倒是想起一件事。
&ep;&ep;在她发现自己穿书那天,听到牛翠喜和柱婶聊天,说祠堂要被推倒了。其实社员们都有点舍不得毁掉祠堂,不然也不会拖到现在还没去推。
&ep;&ep;“叔,我有个办法,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行。”
&ep;&ep;书记正为这事愁白了头。知青不提,他可以让他们挤一挤,等着盖新的知青点。知青主动说要解决问题,他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于是他连忙回答∶“你说。”
&ep;&ep;“咱们队的祠堂不是要被推倒吗。破四旧,破的应该是老旧的观念,而不是破好好的房子。咱们把祠堂里的摆设都去了,换成标语贴上,改成新知青点,支持国家政策。这不就是用旧东西响应新号召,更有意义。等盖了新知青点,也能把它作为搞生产宣传的地方,或者在农闲的时候办一办扫盲班,让它发挥新时代的新作用。”
&ep;&ep;书记听得怔楞,要不是实在保不下来,谁会想拆掉几十年前全队人凑份子买青砖一起出力盖的祠堂呢。他连说三个好“还是你们年轻人懂,以后,那里不是祠堂,是知青点我这就回去。”
&ep;&ep;宋卢根也很欣慰,笑问“不再喝口茶”
&ep;&ep;“不了。根叔,妍丫头,多谢你们。这趟我没白来!”
&ep;&ep;终究是危险话题,宋卢根和宋志强父子俩再怎么被带起过去的回忆,也没聊那些事情。
&ep;&ep;邹彦心里则有点发热,他又发现了宋妍新的一面。她不仅能解决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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