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过是将死的百足之虫。”
&ep;&ep;青鸾拍拍他,“歇着吧,我来写信。”元邕攥着她手不放,目光灼灼看着她,看一会儿想起自己肩上的伤,太过亲近再被她发现了,缓缓闭了眼眸,突然有两片柔软印在了眼上,那样的温热馨香,猛吸一口气僵直了身子,两片柔软从左眼移到了右眼,又沿着鼻梁下滑,一直滑落在他的唇上。轻轻一咬又是一吮,低低唤一声怀邕。
&ep;&ep;元邕脑子已空,晕陶陶得如坠梦中,周遭一切无知无觉,只能感觉到那双红唇,许久方低嗯一声算是作答,其声喑哑,裹挟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余韵,青鸾睁眼瞧着他,一动不动的,只喉结上下蠕动着,带着某种急切,似要随时要跃起进攻,又安静得闭着眼,睫毛的翕动都带着小心翼翼,似乎砧板上的羔羊,对她说:“来吧,青鸾,我任你宰割。”
&ep;&ep;青鸾心头突突乱跳,盼着他起来进攻,又想着将他揉捏碾碎,这样的感觉矛盾又陌生,闭一下眼直起身子,轻声道:“怀邕,我要写信了。”
&ep;&ep;冷不防元邕箍住她腰往下一拉,她整个身子跌在元邕怀中,他裹着她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定定瞧着她半晌,唇向她的压了下来,密密贴合着厮磨,手探进青鸾的衣衫,隔着里衣覆了上去,青鸾涨红着脸胸口急剧起伏,元邕突然松手,扶她坐起为她掩了衣襟,低低说道:“以后不许诱惑我,我会忍不住。”
&ep;&ep;青鸾不看他,低着头去取笔墨,元邕伸手接了过去,拿起墨条研墨,两眼一直盯着青鸾,青鸾铺开素笺,默念一段静心咒,心情方平复下来,拿起笔扫在元邕脸上:“不许那样看着我。”
&ep;&ep;元邕躲避着移开目光,低头咬牙道,“磨人的小丫头。”青鸾的笔饱蘸了墨,凝神下笔,元邕从身后靠着她,下巴抵在她肩头安静看着笑道,“字写得更好了。”青鸾嗯一声,“先生,弟子的学业未敢有片刻荒废呢。”
&ep;&ep;元邕倏忽离她远了,青鸾一回头,元邕板着脸,“以后不准叫先生了。”青鸾歪头笑问为何,元邕摆摆手,“容易招来绮念。”
&ep;&ep;青鸾自顾回头写信,元邕侧躺下去枕了她腿,渐渐合眼睡了过去。
&ep;&ep;夜里元邕复去泸州,与石将军相谈投机,石将军答应他,待到需要之日,定回边关领军。元邕回来后十分高兴,路途之上钻入青鸾马车,说是要好好睡一觉,谁知兴奋得睡不着,兴致勃勃与青鸾详述他与石将军的交谈内容,青鸾仔细凝听,笑说道:“没想到石将军也会有话多的时候。”
&ep;&ep;说了许久的话方平静些,看着青鸾想起昨日未尽事宜,昨日里青鸾似乎并无不悦,今日是不是可以继续?试探着伸出手去又缩了回来,青鸾也瞧着他,突然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元邕躲了一下:“我也就想知道大小,没想别的。青鸾,别胡来啊。”
&ep;&ep;青鸾凑近了些,两手扒开了他的衣裳,咬牙道:“有血腥气,是不是受伤了?让我瞧瞧。”
&ep;&ep;元邕一把挣脱开来:“没有受伤,前夜杀了人血腥气未散。我如今一瞧见青鸾便有些流氓想法,青鸾更甚,扒着我衣裳有流氓行径。我到二哥马车中睡去。”
&ep;&ep;头也没回跳下了马车,不多时行进中的队伍突停了下来,湛卢在外低声说,“爷挨训了,郡主过去瞧瞧吧。”青鸾上了元英马车,元英正铁青着脸训斥元邕:“我一直以来怎么教你的?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及身子重要,身子没了,你还能做什么?连续两夜骑行数百里,还受了伤,你不要命了?就算要夺嫡,也不能拿命去夺,如此下去,不等功成,你先送了性命。”
&ep;&ep;青鸾看向元邕,这个傻子,果真受伤了,元邕给她使个眼色,不让她说话,白着脸小声分辩,“二哥,我心中有数。”元英声音更大,“心中有数?从小就爱冲动行事,大事冷静小事鲁莽,可叹你也没碰上过什么大事,是以尽惹祸了。也怪我这个当哥哥的没用,废人一个,不能护着你……”元邕乞求道,“二哥休要说这样的话,一直都是二哥护着我。”
&ep;&ep;元英叹一口气:“那些年看着你装疯卖傻自保,你可知道我心中的滋味?你如今下了决心,也有了牵挂,为何依然如此莽撞?”
&ep;&ep;青鸾忙道,“怀邕受伤了,还是先请太医为他医治。”元英回头看她一眼,“青鸾心大,不过也要劝着怀邕,不要跟着他一起胡闹。”这便有些责备青鸾的意思,元邕安抚看着青鸾,青鸾一笑:“二哥请息怒,容我为怀邕辩解几句。”
&ep;&ep;她一声二哥,元英脸色不由缓和下来,点头道,“你说。”青鸾笑道,“二哥,怀邕劳累两夜,却取得了石崇信将军的支持。”
&ep;&ep;元英看着元邕,“石将军?果真?”看元邕点头,展颜一笑,“如此倒是值得,召太医吧。”就听车帘外金定说声好的,元英一愣,“她一直在外偷听?”金定探进头来调皮一笑,“静王爷唠叨起来,象老婆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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