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没有揭破,否则,我只能一死。”青鸾心中暗自叹气,抽出锦帕递给她,“芳菲,别再哭了。”
&ep;&ep;☆、29.及笄
&ep;&ep;青鸾及笄礼十分热闹,命妇宗族送的礼物堆满了屋子,肖娘和珍珠特意将几份摆在了榻中几上,青鸾送走前来道贺的客人,回来进了屋中,捧一盏茶歇息,一一抚过,瓒送一方紫金端砚,南星送一窜佛珠,芳菲是一对明月珰,小婶娘送一双亲手做的绣花鞋,皇后的赏赐最多,一整套赤金头面,最后才看从嘉的,打开眼前花开富贵的红色漆盒,黑色丝绒上静静躺一只玉笄,青鸾盯着那玉笄,雀跃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ep;&ep;此时才明白,那夜后从嘉面对她为何那样自责,才明白从嘉为何丝毫不追究寝宫中那几位宫女,原来,从嘉以为,那个人是她。
&ep;&ep;青鸾起身打开箱子,拿出另一只,本是一模一样,如今却不同,从嘉在那一只上绘了仕女图,仕女长眉飞扬星眸璀璨,分明就是青鸾,仕女身旁一位男子,青竹白衫重瞳含笑,那是从嘉。
&ep;&ep;青鸾闭了眼,手抚摩着漆盒,是从嘉亲手所制,图案鲜妍栩栩如生,黑色丝绒绵软熨帖,青鸾的心却一点点皱起来,重重拧在了一起,钝钝得疼。
&ep;&ep;她咬牙站起身出了屋门,珍珠忙迎了过来,青鸾摆摆手出了苑门,漫无目的得走着,待回过神,已到了西院门口。
&ep;&ep;先生不在,掌灯的小黄门笑说道:“刚刚还在屋中,在雕一幅马鞍,琴心喘吁吁进来,许是有急事,也没有避着我们,催促先生尽快往上源驿去,说什么贵妃娘娘有信来,先生匆匆忙忙就走了。”
&ep;&ep;青鸾进屋看着雕花的马鞍,红色的底子绘了金色祥云纹,缀着星星点点的白色芙蓉,油漆未干,青鸾隔空抚着不由得笑,等了许久不见先生归来,缓步出来回了鸾苑。
&ep;&ep;芳菲房中灯光已熄,没有一丝光亮,明日一切将有分晓,青鸾踏上石阶迈上回廊,廊下的炉子上烹着茶,茶壶中咕噜咕噜作响,沐浴前饮一盏茶,青鸾夜里睡得分外得香。
&ep;&ep;从嘉在寝宫中久候青鸾不至,站起身道,“我接她去。”芳菲笑道:“刚刚叫她一起来,她说今日太过乏累,稍事歇息就来,从嘉别急。以前不敢让青鸾喝酒,今日她及笄,过些日子你们二人就该成亲了,这是我们三人头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痛饮,定要一醉方休。”
&ep;&ep;从嘉想着青鸾今日束了发的模样,金色点翠笄束起齐眉的刘海,露出光洁白皙的额头,更显长眉飞扬眼眸璀璨,脱去稚气模样,添了摄人心魄的气韵。从嘉抿着唇低头笑了:“芳菲,我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了。”
&ep;&ep;芳菲不说话,从嘉笑一会儿抬头看着她,“对不起,芳菲,我心里只有……”芳菲截住他的话笑道,“就忘了吧,我已经相中了一位小郎君,家世很好模样也俊才学出色,正求了母妃托媒呢。”
&ep;&ep;从嘉笑说甚好,芳菲笑道,“这会儿闲着无事,许久没听到从嘉的箫声了。”从嘉拿出玉箫,“芳菲想听什么?”芳菲笑道,“长相思吧。”从嘉摇头,“待青鸾来了,《长相思》《长相守》一起吹,这会儿,吹《喜鹊登枝》吧。”
&ep;&ep;芳菲低头咬了牙,知道从嘉不是刻薄的性子,可听到喜鹊登枝几个字,让她十分不快,耳边欢快的乐曲回转,芳菲起身掩饰失态,背对着从嘉揭开了金猊的盖子。
&ep;&ep;从嘉吹奏到最喜悦最欢快处,深吸几口气,玉箫掉落在地捂住了额角,芳菲假装不察,眼角余光瞧着他,瞧着他扑倒在锦垫上抱住了头,听着他急促得呼吸,然后开始在地上翻滚,翻滚着低喊青鸾青鸾。
&ep;&ep;芳菲解开衣带走了过去,一手抚上他额头,一手去扶他,喊着从嘉从嘉,我在这儿呢,从嘉伸出手捞她在怀中,低唤着青鸾将她压倒在地,芳菲扯开他的衣衫,从嘉冲进去的霎那,芳菲眼泪涌了出来,紧紧抱住了他的肩,张口咬了下去。
&ep;&ep;晨光微熹,从嘉醒过来,触目所见狼藉凌乱,捂着额头支起身子,感觉到腰间缠着的手臂,低头看了许久,抚上去唤一声青鸾赧然回头,瞧见芳菲妩媚的脸,呆愣着说不出话来,芳菲唤一声从嘉,从嘉甩开她的手臂,站起身胡乱披一件衣衫,原地转了两圈,“怎么会是芳菲?我一定是在做梦?”手狠狠掐了下去,咬牙道,“青鸾,我要去找青鸾。”
&ep;&ep;疾步奔到门边,身后芳菲说道,“上一次,也是我。”从嘉转身看着她,芳菲低了头,眼泪滴了下来,“那夜我睡不着,出来随意走走,听到你头疼,我忧心如焚,便来看你,你将我当成了青鸾,你不容我反抗,将我拖过来解开了我的衣衫,那时皇后娘娘已下令让你与青鸾你订亲,我只能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我跟青鸾说,是一个宫女勾引你。昨夜里又是,说好了等着青鸾,从嘉吹着箫,突然就发作了,我想推开你,我又踢又打,在你肩上咬了几口,也挡不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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