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红色尾巴,人食其肉可治麻风;讲到九尾狐,形如狐狸生九尾,叫声如婴啼,吃人,人食其肉可不中妖邪毒气……珍珠渐渐听得入神,忘了焦躁。
&ep;&ep;青鸾读了几篇,珍珠开始发问,歪着头眼眸晶亮,问题一个接着一个,若好奇的学童一般,青鸾耐心作答,二人一问一答正热闹,门吱呀一声开了。
&ep;&ep;齐齐看向门口,金定探进一个头,瞧见二人一愣,嘿嘿笑道:“怎么还没睡?”
&ep;&ep;青鸾手掩了口打个哈欠,“担忧你有事,等着呢。”金定眉间一蹙,“我怎会有事?你们不信我?”珍珠紧绷了脸,“天都快亮了你才回来,还怪我们不信你?到底谁是谁非?”青鸾摆摆手,“金定,为何晚归?”
&ep;&ep;金定眼眸一转:“原来世间果真有香喷喷的男子,我在街市上遇见一位,我忍不住尾随他,若以往在山间尾随猎物一般,不想放弃,我一直跟着他,他将秦州城的客栈挨个问过,似乎在找什么人,他总能避开巡夜的官兵,我也能。”
&ep;&ep;青鸾点点头,“然后呢?”金定笑道,“后来他进了一所庙宇,守山门的小沙弥让他进去,却不许我进去,我本想施展身手,又觉得扰了出家人清净实在无礼,怕青鸾怪罪,又怕珍珠数落,就回来了。”
&ep;&ep;青鸾看珍珠一眼,珍珠犹气咻咻的,青鸾笑道:“没事就好,歇着吧,睡饱了再上路。”
&ep;&ep;青鸾睡下,听到珍珠不依不饶对金定絮叨,金定不若以往与她唇枪舌剑,只是好脾气听着,不时嘿嘿陪笑,末了珍珠打个哈欠:“我可不象姑娘那么好脾气,为免后患总得说你几句,不就是个男人吗?不就是香点吗?金定,咱得有点出息,知道吗?”金定说知道,珍珠又问,“知道错了吗?”金定说知道了,珍珠问,“还会再犯吗?”金定说不会再犯。
&ep;&ep;渐渐静谧下来没了声息,一场酣眠醒来已是正午,三人用过饭牵马上路,金定扛着一个大布袋放在了马背上,青鸾挑一下眉,珍珠问道,“什么呀?”金定笑道,“猎物,路上烤着吃。”珍珠嚷道,“大热天的,都臭了。”金定摆手,“放心,放干了血,又晒了一上午,早成了干,十天半月坏不掉。”
&ep;&ep;青鸾说声由她,三人上路,刚出城门上官道,就听扑通一声,珍珠与青鸾齐齐回头,就见金定身前的布袋掉落在地,金定已利落跳下马去捞,那布袋突然一个骨碌滚落开去,金定紧张看向青鸾与珍珠,青鸾端坐着,珍珠已跳下马背走了过来。
&ep;&ep;金定朝着布袋用力一踢,就听一声闷哼,里面大力挣动起来,金定又抬脚去踢,珍珠拦在她面前,金定伸手去搡珍珠,青鸾喝一声金定,金定软了手臂低垂了头。
&ep;&ep;青鸾下了马来到布袋面前,唤一声珍珠吩咐解开,珍珠去到布袋前,布袋中人又开始大力挣动,珍珠大声道:“别动,这就放你出来。”
&ep;&ep;布袋安静下来,金定打的是猎人的死结,珍珠半天解不开,额头上冒了汗,青鸾唤一声金定,金定抬起头,“这是我的猎物,解开可以,得给我留着。”青鸾蹙眉道,“金定,那是人,不是猎物,你愿意留着,也得他愿意跟你。”
&ep;&ep;金定听了蹬蹬蹬来到布袋前,蹲下身压低声音道:“我可以放你出来,不过你要跟着我,你若不愿意,我宰了你。”
&ep;&ep;青鸾哭笑不得,朝珍珠一伸手,说声匕首,珍珠递过来,青鸾握住袋口收起刀落,金定不敢阻拦,眼睁睁瞧着露出一双人脚。
&ep;&ep;珍珠扶那人站起,将布袋拿开,看向那人的脸,张口结舌怔在当场,青鸾也看了过来,那男子被缚了双手双脚,灰头土脸狼狈不堪,金定刚刚一脚正踢在脸上,青肿着鼓了老高,因嘴里塞着布团,口不能言,无奈瞧着青鸾。
&ep;&ep;金定在旁搓着手:“怎么样?你们瞧见他,能放下吗?舍得离开吗?带上同行方为上策。”
&ep;&ep;青鸾从呆愣中回过神,忙忙走过去解他的束缚,伸出手触到他的衣袖,忍不住指着金定哈哈笑了起来,笑着说道:“金定好眼光,对男人的品味很高。”
&ep;&ep;☆、41.重逢
&ep;&ep;他向来是广袖翩然云淡风轻的,从未见过这样狼狈,青鸾笑了一阵方解开男子的束缚,为他去了口中布团,抽出巾帕擦拭着他脸上的尘土,笑道:“南星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吧?”
&ep;&ep;南星抿唇不语,敛了眼眸不去看她,珍珠已口称国师恭敬拜了下去,金定听到国师二字,也吓一跳,指着南星道:“他年纪轻轻的,是你们的国师?国师是和尚,该是光头才对啊。”
&ep;&ep;说着话往南星头上一掀,将假发套扯了下来,指着南星道:“都怪你,你若光着头,我也不会掳你,动什么也不能动出家人啊。”
&ep;&ep;青鸾为南星擦拭干净,又拿出药膏敷在他脸上,二人进官道旁长亭中坐了,南星看一眼青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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