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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了下去,青鸾唤一声金定,金定头也不回,青鸾瞧着她跃上另一辆马车,随之一声惊呼,“王爷在换衣裳?我什么都没瞧见啊,我在外面等着。“就听到元英和气说道,“我只是换了一件外袍,金定快进来吧,外面冷。”

&ep;&ep;青鸾指指元邕,“还打金定的主意呢?让金定做静王的贴身侍卫?”元邕摇头,“打些别的主意。”

&ep;&ep;青鸾不解,元邕起身摁一下她头顶:“你不懂,别管。”

&ep;&ep;掀开车帘纵身上马,就听一声令下:“都打起精神勿要懈怠,夜里接着赶路。”

&ep;&ep;青鸾打个哈欠闭了眼眸,但愿能顺遂离了乌孙,只要入了殷朝地界,就可以舒舒服服打尖住店沐浴换衣。

&ep;&ep;☆、55.交换

&ep;&ep;连续三个昼夜赶路,到了第四日凌晨,人困马乏之际,听到有人大声说,前方再过半里,就是我朝界碑。青鸾精神一震,掀开车帘往外看,众人也都喜上眉梢,元邕清朗说道:“弟兄们别松懈,快马加鞭赶路。”

&ep;&ep;没有风,就见前方树影在动,随即传出奔雷一般的马蹄之声,马蹄声由远而近,策马行在队伍最前方的,黑衣铁甲银盔,来在他们面前,吁一声勒马停下,后面的人马也刷得停了下来,青鸾抬眸看去,正是符离。

&ep;&ep;符离紧绷着脸,语调却轻松:“朕忙着国丧无暇他顾,不曾想你们银子来得那样快,也不曾想你们走的那样急,自然要来送上一程。”

&ep;&ep;元邕拱手:“离别故土已久,十分思念,自然着急返回,不敢劳动皇帝陛下亲送。”

&ep;&ep;符离唇角一挑:“果真文人善口舌,静王呢?”

&ep;&ep;元英掀开马车帘,他身子弱,经过连续三个昼夜在马车上颠簸,脸色苍白如雪,拼命强撑着坐得笔直,大声道:“乌孙皇帝陛下还有何吩咐?”

&ep;&ep;青鸾快速打量着符离身后,均是黑衣铁甲的骑兵,胯/下黑色战马,大概一千多人,这么大的阵势,符离想做什么?符离拱拱手,“静王爷身子病弱,朕也不多费唇舌。”说着话头冲着青鸾一歪,“她留下,你们走,朕不会动你们分毫。”

&ep;&ep;元邕驱马向前沉声道,“她已有婚约,陛下又何必强人所难?”符离笑了,“君从嘉稚气,元邕纨绔,朕方是她的良配。她既已到朕的面前,怎能眼睁睁瞧着她离开?只要与朕相处数日,她便会知道,朕才是她想要的男人。”

&ep;&ep;元邕一声嗤笑,“皇帝陛下有贤良的皇后,后宫美女如云,又何必夺人所爱?”符离摇头,“朕尚没有册封皇后,皇后之位给她留着。”

&ep;&ep;趁着元邕与他周旋,青鸾缩回马车中,低唤一声竹君,竹子揉着眼睛,“那一千铁骑是乌孙劲旅,你们走不成了。”青鸾看着她,“竹君,我来问你,这符离对他死去的弟弟符弃,是否念念不忘?”竹子捂了耳朵,“不许提他。”青鸾郑重看着她,“能不能全身而退,单看竹君一句话,竹君,告诉我,我瞧着符离寡恩,他对符弃也是如此?”

&ep;&ep;竹子摇头:“不是的,兄长对那符弃,念念不忘,自责愧疚。有一次醉酒后,他曾说过,当时看着小妹妹的尸身失了冷静,没理会弟弟的感受,没有看他一眼,也没跟他说一句话,弟弟本就自责,因他的态度失了冷静,驾着马车葬身悬崖,兄长每年都要亲自前往秦岭断崖下祭奠。青鸾姐可记得莫靡少监,他说兄长从边塞归来,在先皇寝宫里哭,他不是哭先皇,而是每次瞧见先皇,他就想起符弃,就会落泪。这么多年没有对先皇下手,除去忌惮留下蛛丝马迹为世人诟病,还有一层,他觉得若符弃在,必不会让他这么做。太子妃知道他的弱点,每次发生争执,总会适时抬出符弃,兄长就由着她去了。”

&ep;&ep;青鸾捏一下竹子的手,“知道了,竹君救了我一命。”

&ep;&ep;缓缓打开车帘,符离朝她看了过来,目光中带着侵略一般的热切,元邕瞪着她低喝一声回去,青鸾起身站在了车头,大声说道:“皇帝陛下,秦岭断崖之下墓地中,那座小的坟墓中没有尸骨,只是衣冠冢,我说得可对?”

&ep;&ep;符离眼眸骤缩,冰锥一般刺向青鸾,青鸾扬了扬下巴:“皇帝陛下心中,也盼着符弃还活着吧?”

&ep;&ep;符离声音森冷,“你想如何?”青鸾捏一下拳头,“皇帝陛下放我们走,我告诉皇帝陛下符弃的死活。”

&ep;&ep;符离咬着牙,转瞬又松弛下来,不在意一笑笑说道:“你很聪明,跟竹君打听到朕的喜好,知道我的在意,想以此拿捏朕,朕不跟你计较,只是以后,不可再提起,否则,就算是你,朕也一样责罚。”

&ep;&ep;青鸾身子挺得笔直:“我离开大昭之后,本意前往东都,之后听闻怀王被俘,方转道前来乌孙,我当时从秦州前来赤谷城,有人告诉我,可翻越秦岭抄近道,一日夜里,我们宿在一处山洞中,那处山洞外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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