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合上双目,再次服下一枚青云丹,催发了黑焰的同时,墨沉舟又一次以黑龙经配合着五行混沌诀运转起功力来。
&ep;&ep;这一次修炼就到了后日的清晨,墨沉舟甫一睁开眼,眼中就划过一丝喜色。不知是因为黑龙经还是她体内的灵力积累得足够,这次修炼的时间虽然不长,修为却隐隐有突破练气八层的征兆。吐出一口气,墨沉舟神清气爽地跳到地上,推开门狠狠吸了一口清凉的空气。
&ep;&ep;拔出身上的剑在院中舞了起来,却没有看到院门口一袭青衣的修士正倚着墙壁默默看着她。
&ep;&ep;唐天风眼神复杂地看着院中练剑的红衣女童,红衣如火,衬着四射的剑光分外好看,那双狭长的凤眼中不经意地透着凌厉,剑气纵横之间隐隐有化意呼之欲出,竟似有些摸到了剑意的门槛,便又想到自己习剑这么多年也不过如此罢了,怨不得当日小师妹拜入鼎天峰时师尊满脸的郁闷。
&ep;&ep;以小师妹在剑道上的灵性天赋,倒更适合成为一名剑修。
&ep;&ep;当然,墨沉舟上一世的确是一名剑修,不过却是因为上一世太穷,除了一把剑外其他的法宝全无,虽说因性格坚韧也将剑使到了剑意巅峰,令得人人惧怕,骨子里却着实觊觎那些法宝之类。因此在她能够使用墨引凰肉身的时间里,墨沉舟才积极地在灵草材料之类丰富的情况下对炼丹炼器阵法符箓多有涉猎。
&ep;&ep;一轮剑下来,唐天风一回神,便微笑着“啪啪”鼓了几声掌,墨沉舟见到他眼睛一亮,跑到他的面前开口问道,“师兄来找我,是不是我爹娘回来了?”
&ep;&ep;含着笑拭了拭墨沉舟的额头,唐天风赞赏地笑道,“怨不得师尊说整个昭云峰论到悟性无人能出你之右,这套凌霄剑诀我习得比你还早了二十年,却也没有你的火候,看样子及到你筑基之时,便能修炼出剑意来了。”
&ep;&ep;能修炼出剑意的剑修并不多见,却大多是天资卓绝之人,便是在凌云宗这样的大宗门之中也算得上顶尖的了。而能够在筑基期就领略剑意的弟子,就是在修真界也并不多见。
&ep;&ep;墨沉舟笑而不语。
&ep;&ep;她早就修得剑意了,不过她行事虽有时张扬些,却也知道留一两个底牌。没有习得黑龙经之前,剑意就是她压箱底的绝招。
&ep;&ep;唐天风看她目光微亮气息丰盈,心思一动,复又细细看她。半晌抚掌一笑,眼中无限快慰,“你竟是又要突破了?不到十岁的练气九层,说出去不知多少人羡慕。快和我去禀告师尊,也叫师尊高兴高兴。”
&ep;&ep;墨沉舟笑嘻嘻地牵着他就走,便走便笑道,“大师兄如今如何了?”
&ep;&ep;想到昨日情景,唐天风也有些后怕,目光落在转头四望的墨沉舟身上,透着说不出的柔和。
&ep;&ep;“你大师兄让我跟你带一声谢,多亏了你,不然不知会怎样呢。”想到昨日沈磊服下火元果后的情景,唐天风语气中带了一些感叹之意。“真真的没想到,那常观海如此狠毒,竟是要坏大师兄的道基!连师尊都看走了眼,没有发现那普通寒毒中竟夹着一缕九玄寒毒,如今有一部分都渗入了师兄的肺腑,若不是火元果的火灵之力,怕是再发现也迟了。”
&ep;&ep;想到当时沈磊炼化火元果时痛入骨髓的样子,唐天风就极为后怕。沈磊的性格他深知,最是刚毅,若不是痛到了极致,脸色都不会变一下。还有那丝九玄寒毒被逼出后仍然不死心想要钻回沈磊体内时那可怖的场景,只是想想,便令人心生寒意。
&ep;&ep;墨沉舟也是神色一冷。“且记在心里,沐阳宗这笔账,总要讨回来。”
&ep;&ep;这个沐阳宗是居于西南的一个二等宗门,向来野心勃勃,想要取凌云宗而代之。特别是自沐阳宗二十年前出了一个大乘修士,气焰更盛,屡屡不驯。若不是凌云宗还有两名大乘期祖师镇守宗门,如今又有沈谦进阶化神,怕是更不好压制。
&ep;&ep;若是她没有记错,百年之后,两宗战起。这场历经数十年的宗门战乱最后席卷了天下半数宗门,不说练气期和筑基期弟子,便是金丹和元婴期真人也有不少人就此陨落,凌云宗甚至折损了一位化神期祖师,而沐阳宗的那位大乘修士,却也在凌云宗两名同阶修士围攻下身殒道消。最后诸宗杀红了眼,连靖元宗与簌玉阁也被拉入浑水,可谓是生灵涂炭。
&ep;&ep;墨沉舟沉了沉眼,她如此拼命修炼,也确实是为了在那场大战中能有一搏之力。
&ep;&ep;唐天风不知她所想,只是不赞同地摇了摇头,叹道,“哪里那么容易,沐阳宗好歹也是二等宗门,当日大师兄虽挨了常观海的一记冷玄珠,却也一剑斩断了他一条手臂,外面人看起来倒显得我们理亏。若是再找后账,更显得凌云宗专横霸道了。”
&ep;&ep;墨沉舟也知是事实,也不多说。反正她却是知道,那个常观海在百年之后的大战中被自家师兄一剑绞碎了金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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