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再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是晚上了。
&ep;&ep;她晕了十几个小时?
&ep;&ep;祖姑奶奶的墓碑呢?
&ep;&ep;她明明是在祖姑奶奶的墓前被人打晕的啊……
&ep;&ep;而这里根本没有任何坟墓或者墓碑。
&ep;&ep;这么荒凉的地方,也根本不像那个她来过一次,各种草丛树木都修剪得规规矩矩的墓园。
&ep;&ep;可是当她看见附近那几排松柏和不远处的芦苇荡,她断定她应该还是在那个墓园里。
&ep;&ep;她应该是被人拖到墓园里比较偏僻的地方去了吧?
&ep;&ep;她想叫人来救她,可转念一想,现在夜深人静,这里又杂草丛生,人迹罕至,她就算叫破喉咙也没有人会发现她。
&ep;&ep;还是省省力气吧,如果把坏人叫过来就更糟糕了。
&ep;&ep;她也不确定那打了她一棍子的坏人还在不在附近,还是赶快打电话报警比较合适。
&ep;&ep;姜宜凝后脑疼得厉害,她深吸一口气,低头又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勺。
&ep;&ep;垂眸的时候,她看见自己依然穿着那身白色纯棉大翻领上衣,下摆扎在笔直的黑色九分裤里。
&ep;&ep;因为她的目的是要来扫墓,需要一直走路,所以她没有穿高跟鞋,而是穿的一双样式非常简单,适合走路的皮质胶底小白鞋。
&ep;&ep;就连身上那个复古样式的香奈儿黑色小羊皮挎包,都依然斜挎在她身上。
&ep;&ep;姜宜凝松了一口气,急忙打开自己的包包搭扣,想找手机出来给自己人打电话然后报警。
&ep;&ep;结果在包里翻了半天,只有她从十二岁开始就从来不离身的一个针灸针盒还在夹层里。
&ep;&ep;其余的东西,包括她的护照、驾照、手机、钱包和小化妆包,全都不翼而飞!
&ep;&ep;看来是遇到打劫了……
&ep;&ep;不过那坏人只打晕她然后抢了她的手机钱包化妆包和各种证件,并没有打死她,也得谢谢对方“不杀之恩”了,姜宜凝不无讽刺地想。
&ep;&ep;只是没有了手机,那真是寸步难行。
&ep;&ep;既无法报警,又无法给朋友打电话让他们来接她。
&ep;&ep;想到自己的朋友们,姜宜凝又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机械腕表。
&ep;&ep;现在是晚上十一点三十分二十一秒。
&ep;&ep;这是一只复古纪念款的江诗丹顿1921某国人系列机械腕表,价格昂贵,比有着“表中黄金”之称的劳力士还要保值,但是却没有被抢走。
&ep;&ep;可能是因为这只表的外型比较古旧,而且是偏男性化的简洁款式,没有镶嵌那么多闪烁的钻石,所以被窃贼忽略了吧?
&ep;&ep;姜宜凝咬着唇,欲哭无泪,后脑又一阵剧痛。
&ep;&ep;那人下手太狠了,直接把她后脑敲出一个包,也不知道会不会脑震荡。
&ep;&ep;她一边揉着后脑,一边抬头借着星光和月色辨别方向,想找一条路出去。
&ep;&ep;只是她身在草丛中央,左看没有路,右看也没有路。
&ep;&ep;不管从哪个方向走,都要趟过两尺深的草丛。
&ep;&ep;这墓园的管理实在太糟糕了,他们从来不剪草吗?——任凭杂草疯长……
&ep;&ep;姜宜凝在明亮的月光下左顾右盼寻找出路,不知道自己的身姿有多迷人。
&ep;&ep;她肌肤雪白柔嫩,在明亮的月色里更是莹澈清透,毫无瑕疵。
&ep;&ep;鼻梁挺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罩在墨紫色鸦羽一般的浓长睫毛中,将斜斜上挑的眼尾衬得格外显眼。
&ep;&ep;本来清澈明亮的眸子,因为这上挑的眼尾多了几分冶艳之色,而她整个人又处于懵懂状态中,就像轻纱掩映下的娇艳海棠,朦朦胧胧遮住那一抹艳光,比月色还要美丽。
&ep;&ep;身材高挑,饱满如水蜜桃的胸脯随着她略显紧张的呼吸微微起伏,大翻领的白色纯棉衬衣露出诱人的锁骨。
&ep;&ep;她卷着袖子,露在外面的一双胳膊赛雪欺霜,指如葱管,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手指甲几乎在夜色下发出贝母一样的珠光。
&ep;&ep;微一侧身,那把细腰薄如纸、纤如柳,更显得她胸高腿长。
&ep;&ep;几个趴在岸边芦苇丛中的男人仰头看着前方突然站起来的女人,咽了咽口水。
&ep;&ep;姜宜凝顾盼的身姿仿佛有着魔力,吸引着那些人的视线。
&ep;&ep;终于,一个男人嗷地一声叫,一手握着驳壳枪,一手拨开面前的芦苇丛,纵身往前!
&ep;&ep;作者有话要说:
&ep;&ep;第一次写年代文,请多多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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