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在别墅门口等待着的沈安迎,一见到沈嘉南便欢愉的打起了招呼。
若不是家里的管家拦着,或许沈安迎已经只身前往雨中前去接应正在杨子颖等人陪同下走向她的沈嘉南了。
而同她一起站在门旁的穿得正式的沈弋洋,相比之下倒是显得有些害羞和拘谨。
不过,只有沈嘉南知道,她靠近沈家别墅的每一步,都远比上一步更加沉重。
与此同时。
对这场大雨同样心怀惆意的是此时站在那与外面下雨的天空暗得相差无几的房间窗前的男人。
他的眼神就恰似他身后那面墙上挂着的匕首,暗自隐藏着锋芒。
但是一整面墙的匕首,却都抵不了此时眸间划满窗外雨线的男人心中的那把想要抽出的血刃!
“嘭嘭!”
正待一道寒冷的光霁才刚刚越上男人的眸间,他身后房间的房门却径自在空洞的阴暗中响起了敲击声!甚至带着几声回响……
“进。”
男人的下颌,印出了浅浅的肌肉咬动的痕迹。
趁着昏暗,他的声音冰冷的响起。
紧接着,他身后的房门便由外缓缓而开。
“熊少爷。”
松下横滨恭敬又畏惧的声音,回响在阴暗的房间里。
站在窗旁的熊安启,面色漠然的转过身子,“你来干什么?”
“我……”
松下横滨有些发怵的咽了咽喉咙,随后低下看往熊安启的眼神,“我弟弟他……”
熊安启的眉宇之间闪过一丝嫌弃。
站在阴暗中的他,与平日里站在聚光灯下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他摒嫌的对松下横滨漠道,“你找弟弟不去监狱,来找我?”
“?”
熊安启藏着阴气的厉暗的眼神,让才刚把眸子抬起来的松下横滨又不得不不适地将头低了下去。
“熊少爷这是什么意思……”
“我弟弟再怎么说也是被你的人出卖的,难道你不……”
“我的人?”
熊安启迈动脚步走到房间内高高的黑色石质的桌前,端起了上面的红酒,语气冷冷的说道,“谁说金可是我的人?”
“这……”
松下横滨有些疑惑的抬头看向熊安启,“她不是你找回来的吗?”
“呵……”抿着红酒的熊安启浅浅冷笑道,“这你可说错了。”
“她是你弟弟横久找回来的,不是我。”
“你!”
看着熊安启丝毫不愿意伸手相助的样子,松下横滨不免捏紧了裤边的手掌!
他才刚去探视了他弟弟横久回来……
亏他弟弟对熊安启信任无极,甚至信誓旦旦的跟他说熊安启一定会想办法救他出去,还让他来找熊安启!
可是没想到……
“我弟弟可是为了给你做事,才进去的!”
此刻,松下横滨对弟弟的心疼,大过了他对熊安启冷冽气势的恐惧。
他攥紧双手,便对熊安启提声质问道,“你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吗?”
“那我还怎么看?”
“你……”
“哎!你应该庆幸你不是跟着这样的人做事。”
忽然,自松下横滨身后响起的带着痞雅笑意的男声,让脸上原本丝毫无所谓的熊安启皱起了眉头。
随着松下横滨咬颌怒盯熊安启而退到一旁侧身恭让的动作,几声明锐的脚步声之后,笑得优雅的金维名站在了熊安启房间的门前。
“不请自来,还请见谅?”
明显丝毫没有让人见谅之意的一句“见谅”让熊安启端着红酒的手都有些愕然。
而更让熊安启讶异的是随着金维名紧步进来的还有一位位黑衣保镖和几位着装严谨的警务人员。
“哎呀呀。所谓狡兔三窟,你这兔子怎么这么喜欢这种玩意儿,几乎每个窟里面都摆满了这些冷冰冰的刀子。”
边说边漫步走到熊安启收藏匕首的那面墙前的金维名,径自取下了一把匕鞘镶嵌了红宝石的匕首开始把玩。
“啧啧啧,还开了刃?”
险些划到自己的金维名,笑得莫名有些可爱地看着熊安启。
“嗯?你干嘛这个表情?”
被一圈人围得实在发蒙的熊安启,震愕的眼神逐渐从金维名的身上滑到了松下横滨。
看出他的眼神明显带着疑惑的金维名,很是贴心的重新站到了熊安启的视线之前。
“这可是个知错就改的好孩子,你可别这么看他。”
“毕竟他帮他弟弟做事,还探听我消息,被我发现了。我给了他一个机会。”
“……”
程默然的熊安启,面对现在的情况整个大脑都在急速的转动!
而金维名却不禁笑起,“呵哟,这是怎么了?”
“别一副好像不认识我的样子啊。”
“害,你瞧瞧,脸上多了点东西,就认不出来了是吗?”
话罢就当着熊安启的面将脸上那明显的疤痕块一点点撕下来露出完好皮肤的金维名,让熊安启眉头一震!
“你……”
“啧,你忘啦,你母亲和你亲生父亲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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