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看到美人这会儿心情好了些,这才想到这起官司的由头,看着眼前碍眼的肿了一大圈的手腕问道:“怎么又练字了,手都还没好呢。”
&ep;&ep;曹洛莹有些低落的看着自己的右手,小声说:“奴婢性子不好,要练字修修性子。”
&ep;&ep;朱厚熜什么脑子,前朝的大臣都不够他玩,一听这话就知道,这是又被罚了。
&ep;&ep;想着之前黄锦带回来的消息,曹贵人不小心没接住康嫔赐的茶,被罚着抄了经书,当时觉得康嫔当真小题大做心胸狭小,不过后宫之事,除了皇后这种手伸太长踩到自己底线的,自己一向不会多管,想着既然这小丫头已经抄完了,这事儿应当也了了,自己也就懒得插手,没想到这康嫔当真没什么眼色,私自体罚宫妃还上瘾了。
&ep;&ep;这般想着眼神不由得一暗,想到了宪宗时的恭肃贵妃万氏。
&ep;&ep;因着想起了父亲,又觉得后宫似乎有些隐隐的脱离了自己的控制,朱厚熜这日也没心思做些什么,又帮曹洛莹上了药,嘴上命令:“回去不要再写字了,明日朕要检查的,什么时候朕说可以了,你才能碰笔。”
&ep;&ep;洛莹看了看他,想说什么又咬住了嘴唇,最终低头看着自己在他手中被按摩着的手腕,应了声是。
&ep;&ep;朱厚熜摇头,这般老实的性子,难怪会被欺负。。
&ep;&ep;第十一章小心眼
&ep;&ep;第二日朱厚熜早早醒了,休息了一整晚,精神头不错,昨日一时的感怀也被丢到了脑后,怀中抱着个娇嫩的美人,正忍不住想要做些什么,就听见了外面走动的声音,不由得收了手,这是有大事发生,外面要来禀报。
&ep;&ep;黄锦昨晚上就听到了关于宫中流言的汇报,当时已是深夜,看着寝宫里已经熄了的烛火,犹豫再三,没敢进去打扰皇上,但这事肯定拖不得,要是等皇上下了朝再汇报,怒火就只能由他们这帮伺候的人来承受了。
&ep;&ep;所以一听见里面有了些许动静,黄锦赶快让小太监们加重脚步在门外走了两下,果然就听见里面传来了声音:“进来。”
&ep;&ep;曹洛莹模模糊糊的要醒,朱厚熜看着天还没亮,把她揽进怀里轻拍了两下,看着她皱着的眉头松开了来,又陷入沉睡,这才小心的放了手,自己下了床,一个眼神,宫女就很有眼色的又把床幔拉上。
&ep;&ep;黄锦看皇上这般作态,知道是不想吵醒里面还在睡觉的曹贵人,不由得在心中感叹,这会儿皇上还温柔以对,就是不知道自己一会儿将宫中的流言讲了,等着这曹贵人的是迁怒厌弃还是怜惜心疼了。
&ep;&ep;朱厚熜由着内侍们服侍着洗漱换衣,率先走了出去,后面的两排宫女太监跟在他后面一点声音没发出,曹洛莹因为昨天被罚了身体疲惫至极,又因为流言的事心中一直紧绷着弦,身心俱疲,所以倒是睡得挺熟,并没有被弄醒。
&ep;&ep;朱厚熜起来的时候,黄锦那边就吩咐好上早膳了,这宫中规矩虽然是一天两顿,但皇上每日里一大清早就要去上朝,还能饿着去听那帮文臣打官司吗,文臣之间扯皮打官司,空着肚子还能听听,最怕的是御史们,那是皇上有一点不对就能被他们抓住数落一顿的啊,遇上这种情况难道还能让皇上饿着挨骂?所以朱厚熜每日倒是很有些现代人风范的要食三餐。
&ep;&ep;“说吧,什么事?”朱厚熜净了手看着一旁都快把自己埋到地里的黄锦直接问道。
&ep;&ep;黄锦自己是不好把话说出来的,请了朱厚熜的指示,在他同意之后,让下面的人将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太监给提了过来。
&ep;&ep;得了朱厚熜的指令,黄锦命令道:“把昨日你说的话重复一遍。”
&ep;&ep;那太监也是倒霉,半夜起床要去小解呢,就被捂了嘴拖走了。
&ep;&ep;东厂虽然是特务组织,但也不可能人人都监听,只是昨日流言的传播在几波人不同的推波助澜之下传的太过沸沸扬扬,因此黄锦也就得到了消息。
&ep;&ep;分析了一下觉得源头是在刘昭仪的的长安宫,就命令人去那边捉两个小太监过来盘问盘问。
&ep;&ep;结果这个小太监不走运,自己撞倒枪口上,还没等人家挑好带谁走呢,就自己跟同屋的人讲着八卦把事全抖出来了,奉命逮捕的人一看,行了也不用挑了,在他出去小解落单的时候,就把人给带走了。
&ep;&ep;因为他只是个负责打扫的小太监,也不是刘昭仪近身伺候的人,所以被带走了,长安宫都还不知道呢。
&ep;&ep;黄锦在之前已经审过一遍了,只觉得那些话简直句句往皇上的心口上戳,所以自己也不敢亲自去通传,就直接把他带到皇上面前让他当堵枪口的炮灰了。
&ep;&ep;不出黄锦所料,小太监断断续续的学了宫里的传言,听到前面曹洛莹跟刘昭仪和康嫔之间的流言之时,朱厚熜还没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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