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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萧彻对着种种目光,面上一色未动,只反问道:“犯上作乱的人是六弟,罗相公莫非是在怀疑我是六弟的同党?”

&ep;&ep;罗相公冷然道:“楚王谋逆无疑,只怕五殿下你亦不清白。”

&ep;&ep;萧彻从容问道:“所以,罗相公是想去慈恩寺请九弟过来?”

&ep;&ep;罗相沉声道:“五殿下若不能自证,那便请九殿下过来,九殿下虽未元服,但已能主事。”

&ep;&ep;萧彻的目光移到下方的官员身上,“诸位也如此想?”

&ep;&ep;众人具是无言。

&ep;&ep;萧彻又看向欧阳相公,“欧阳相公呢?”

&ep;&ep;欧阳相公意味深长道:“九殿下孤身在外,恐会遇险。”

&ep;&ep;罗相公接道:“所以,为防意外,还需调军去迎九殿下。”

&ep;&ep;萧彻挑了挑眉道:“如今禁军不能调,不知罗相公要掉哪一军?”

&ep;&ep;罗相公沉声道:“慈恩寺位处城南,自是调动南城司。”

&ep;&ep;萧彻看了他一眼,最后竟是应下:“我确实不能自证,所以,还是依罗相公所言吧。”

&ep;&ep;最后,罗相公亲自落笔,以萧彻的口吻,征兆中城司前来救驾。罗相虽只是二甲的出身,文采不算出名,但这一篇却是写得声色斐然,将一个孝子的形象刻画得入木三分。

&ep;&ep;传阅众人,尽皆叹服。

&ep;&ep;萧彻看后,默不作声地签上名字,盖上私印。再添上罗相公,欧阳相公两个相印。

&ep;&ep;这份不合规矩的符书就算竟功,被两个禁卫带着急急送往南城司府衙处。

&ep;&ep;不论如何,至此,两仪殿总算是作出了一项实事,心里好歹有了个挂念,一心望着殿外,指着南城司的人能到。

&ep;&ep;此时,却有脑子足够灵醒的人却从这番布置里察出了一点违和之处。

&ep;&ep;为何是南城司?为何只调南城司?

&ep;&ep;雍极宫在北,出雍极宫往南城司府衙行去,路上可是会经过北城司、中城司的府衙,既然冒名调了南城司一军了,为何不顺带连北城司、中城司一并请过来?

&ep;&ep;想到这,这人不由看向前列并排而立的老中青三人。

&ep;&ep;欧阳相公老态龙钟,似是无知无觉。

&ep;&ep;罗相公紧张焦虑,似是迫不及待。

&ep;&ep;燕王面色淡然,似是云淡风轻。

&ep;&ep;……当真是好一出大戏!

&ep;&ep;漏钟里的水滴答滴答地走着,终于有人来了。

&ep;&ep;“报,北城司到。”

&ep;&ep;一众官员险些以为自己弄错了“南”与“北”两字的读音。

&ep;&ep;所幸,来报的侍卫下一句就证明了,大家还是没弄错的。

&ep;&ep;“南城司逆反,已为北城司拿下。”

&ep;&ep;罗相公瞪大了眼,勃然色变:“燕王你……”

&ep;&ep;下一刻他就止声了,因为他的头颅已从他的颈项跌落。

&ep;&ep;所有人看着那倒地的尸体,全都失了声。

&ep;&ep;这时候,就看出来了,在这朝堂上,姜总是老的辣。

&ep;&ep;因为挨得近被溅了一身血,连头发胡子都未能幸免的欧阳相公开口道:“还望五殿下下次动手先打声招呼,好叫老臣避上一避。”

&ep;&ep;萧彻彬彬有礼道:“要杀的就这一个,以欧阳相公的年纪,想是不会遇见下次。”

&ep;&ep;听了这话,欧阳相公正打理着胡须的手差些没把攥下一把胡子来。

&ep;&ep;……这小子正常的时候,真不是一般的讨人厌!

&ep;&ep;眼看着这两位在这和风细雨地打着哈哈,有与罗相公相熟的人按捺不住了,上前质问道:“敢问五殿下何以杀罗相公?莫非真是逆王一党的不成?”

&ep;&ep;萧彻看了这人一眼,一双凤目冷冽无情,竟吓得那义愤的官员浑身一震。

&ep;&ep;欧阳相公却是出面替萧彻说话:“是罗相公投了逆王,非是五殿下。”

&ep;&ep;他看向萧彻,“五殿下,将那证物呈上来吧。”

&ep;&ep;萧彻同他对视一眼,心下一哂,冲那报信的侍卫点了点头。

&ep;&ep;侍卫拿出那道罗相公亲笔所书的符书,翻了过来。

&ep;&ep;那符书的背面原是一片空白,这会却是印着浅浅的水渍,上面呈现一行小字:燕王勾结两司,围君于宣室殿,委罪于楚王,意图骗五军谋逆,望诸君慎行。

&ep;&ep;下面还有罗相公的署名。

&ep;&ep;欧阳相公捋着胡子,缓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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