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咔嚓!”
&ep;&ep;……
&ep;&ep;等明炤终于从那酸味里缓和过来,能睁开眼时,她眼里残留着被酸楚来的一汪泪花,心有余悸地看着令嘉手上的果脯,“小姑姑,你的口味也太酸了吧。”
&ep;&ep;“有多酸?”明炤好奇地从令嘉手上拿了颗递到嘴里,然后他英俊的五官一下全挤到一块,生生皱起一层皮。
&ep;&ep;明炤哈哈大笑,“二哥,如果让你那些心肝卿卿看到你这模样,你看她们哪个还肯理你。”
&ep;&ep;明炤摸去眼角的泪,闷声道:“小姑姑,你这嗜酸的喜好怎么比小时候还严重些了?”
&ep;&ep;“有吗?”令嘉把剩下的果脯递到自己嘴里,嚼了嚼,她面色如常地说道:“跟以前一样好吃呀。”
&ep;&ep;明炤和明炤一起露出牙酸的表情。
&ep;&ep;令嘉和明炤在这间房里坐着,陪明炤打发时间,等着过会长辈过来,一起出宫——有这么出意外,他们这行倒是可以提前离开春日宴。
&ep;&ep;但在长辈过来前,长乐公主和康宁郡主先到了。
&ep;&ep;康宁郡主很是诚恳地就自己方才的误伤道歉。
&ep;&ep;明炤很是爽朗地答道:“击鞠场上,意外也是常事,怪不到郡主头上。若真要怪,更多还是要怪我二哥。要不是他那么卖力,拿了好几分,郡主和我也不至于心急,我们要不心急就不会冒险去抢那球,我们要不抢那球哪里会有这出意外。所以说,都是二哥的错。”
&ep;&ep;明炤没好气地点了点明炤的眉心,“没良心的小四娘,方才是谁第一个把你救起来?”
&ep;&ep;说时,似笑非笑地瞟了康宁郡主一眼。
&ep;&ep;明炤落马也有好一会了,然而罪魁祸首却至此才姗姗来迟,为人兄长,哪里能看得惯。
&ep;&ep;康宁郡主尴尬无比。
&ep;&ep;长乐公主替她打圆场道:“方才小四娘落马,惊着不少人,表姐花了些时间帮我安抚人心,这才晚来了点。”
&ep;&ep;令嘉奇道:“除了小四娘,还有其他人受伤了?”
&ep;&ep;长乐公主哑口无言。
&ep;&ep;明炤扯了扯令嘉的袖子,十分大度地说道:“总归我现在也没什么事,郡主和表姑若是歉疚的话,下次击鞠场上可要让我几分。”
&ep;&ep;康宁郡主松了口气,立马应道:“这是自然。”
&ep;&ep;令嘉点了点侄女额头,说道:“还想下次?依着娘和大嫂的习惯,你半年内都别想碰鞠杖了。”
&ep;&ep;明炤皱了皱鼻子,应景地作出大惊失色的表情。
&ep;&ep;长乐公主忙说道:“小四娘别急,到时表姐那里我来帮你说情。”
&ep;&ep;明炤立时露出喜色,“那就拜托表姑姑了。”
&ep;&ep;令嘉和明炤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里看到无奈的情绪。
&ep;&ep;明炤性子生来就被姑姑哥哥保护在羽翼下,性子不免养得天真软和了些,自来见不得人难受。就像这次,分明是康宁的错,令嘉和明炤也不过讽刺几句,身为受害者的明炤就急冲冲地上去给人解围。
&ep;&ep;有了明炤的面子,令嘉和明炤没再说什么,于是场面就顺利地圆了下来。
&ep;&ep;道歉完成,康宁郡主准备告辞时,又一人走了进来。
&ep;&ep;长乐公主和康宁郡主见到这人,都愣了愣。
&ep;&ep;那人正是燕王的随侍安石。
&ep;&ep;长乐公主皱眉问道:“安石,你过来做什么?”
&ep;&ep;安石恭恭敬敬地朝长乐公主和康宁郡主行礼,然后说道:“奴婢是替殿下来个傅七娘子送东西的。”
&ep;&ep;此话一出,房中几人一齐色变,具是惊疑不定。
&ep;&ep;在春日宴这种敏感的时刻,燕王来送东西还能是几个意思?
&ep;&ep;安石仿佛对几人的脸色视若无睹,兀自举起一个木盒到令嘉面前,对她说道:“七娘子的簪花的那朵赵粉落在了击鞠场边,正好被殿下拾得,只是殿下拾得完了,那花已经破损不少,殿下便叫奴婢为娘子重新准备了一株。”
&ep;&ep;说着他打开木盒,露出里面一株品相饱满,娇艳欲滴的玉楼点翠。
&ep;&ep;闻言,康宁郡主遽然色变,她方才脸上还沾着运动后特有的血色,只这一刻,血色全消,只剩一片苍白。
&ep;&ep;她死死地盯着那株玉楼点翠,问道:“你确定是五表哥准备的?”
&ep;&ep;安石垂眸,乖顺地道:“是。”
&ep;&ep;康宁郡主似是承受不住这打击一样,连这后退好几步,她红着眼看了令嘉一眼,转身朝外奔了出去。
&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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