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
&ep;&ep;父亲虽说是告老还乡,可应家到底是扎根在檀京城的人家,李霁手段了得,让皇后一家依旧住在檀京城的祖宅。只是不让皇后和娘家人见面罢了。
&ep;&ep;嘉让处处顺从于他,也自发的把凤渠宫当做笼子,便也不再想去看笼子外的世界,她已经磨去了所有的棱角,安安分分做一只金丝雀,做李霁藏于深宫的禁脔。虽失了自由,却能成为父母哥哥的庇佑。
&ep;&ep;那些乏味的日子里,李霁带她去过一趟芝山,可那时阿翁已经去见了阿婆,阿翁的桃树下一地枯黄。小母猫冻死在了深冬,小丹果也腐烂在了泥地,一切都是那么的怅然失意。
&ep;&ep;嘉让努力的把戏做好,李霁在的日子里陪他温存,不在的日子里便看书抚琴,多逼迫自己笑一笑。
&ep;&ep;年后的春天,李霁也二十五了,别的男子在他那般年纪早有了几个孩子,他耐得住,可那帮老臣却耐不住,朝会之时频频提及选秀,朝中更是流言四起,说皇后娘娘曾经嫁过两个男人都没能生下一儿半女,不配为后。
&ep;&ep;李霁大怒,仗杀了几人,才稍稍平息了些怒火。
&ep;&ep;李霁这日在床帏间紧紧抱着汗津津的嘉让,沾上情.欲的声音分外迷人暗哑:“宫中不会有别的女人,我只要你就够了。”
&ep;&ep;嘉让大汗淋漓,浑身都疲累,恨不得现在就睡死过去,可身上的男人还未完全尽兴,她也只能好好伺候着。
&ep;&ep;她的声音软媚仿若能滴出水来:“可我不易有孕,孙太医不也说了吗?”
&ep;&ep;“你不要多想了,抱紧我!”
&ep;&ep;应嘉让攥着手紧紧抱住李霁的劲腰。纳不纳妃就随他去吧,自己言尽如此,他若是没儿子继承皇位,也怪不得她了。
&ep;&ep;大臣们为这纳妃一事吵得喋喋不休,李霁索性就从李氏皇族中选了一个孩子,作为未来储君培养,老臣们更是反对连连。
&ep;&ep;李霁也不想多费口舌:“莫要忘了朕还流着一半盘蓝王室的血。”
&ep;&ep;此句一出,吓得一众臣子寒噤若虚,不敢再妄言纳妃之事了。
&ep;&ep;如今皇位上坐着的人,是流着西域盘蓝王室一半的血脉,而大齐最为注重血统纯正,一个流着外邦血统的皇子,是完全在储位争夺之外的。而他李霁多智近妖,挑起三皇子与四皇子的外家争斗,让其鹬蚌相争,从而另辟蹊跷,最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坐稳皇位,紧紧压制世家大族。
&ep;&ep;这样一个四方之主,让大齐在短短两年便威震四海,平西番,驱戎狄,兼并丹沙,这可是大齐历代帝王也无人能及。
&ep;&ep;......
&ep;&ep;然而一切都来的那么猝不及防,应嘉让看着手中神秘人送来的信,还有皱巴巴褪了色的香囊,这是自己出嫁前绣给二哥的香囊,里面还有她在芝山道观求来的平安符。
&ep;&ep;原来,不止将军,连二哥也是死在李霁的阴谋之下。他也并未放过贺兰集。那日御书房外的血迹,不是别人,而是东林县主的。将军的孩子之所以会小产,也是他一手造成的,可更令她崩溃的是,将军与李霁原来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ep;&ep;嘉让觉得天地在一刹那之间转变,她的身体原来早就脏透了,她已坠入深渊。而李霁,他到底是一个怎样可怕的男人?
&ep;&ep;自己这一年来的虚与委蛇原来不过是白费力气,他谁也不打算放过!帝王终究是帝王。
&ep;&ep;这世间不过是花开花落,春去秋来。而她应嘉让也不过是蜉蝣一粟,人间舍了便舍了吧,她早就该死了。
&ep;&ep;不曾大张旗鼓的质问,也不曾气急败坏的争论。也未曾做出最后的告别。
&ep;&ep;李霁疾步赶来凤渠宫,见到的就是那么触目惊心的一面,海棠泣血,花开荼蘼。
&ep;&ep;那女人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李霁抱着她,惊慌失措大叫御医。
&ep;&ep;嘉让饮了狼虎之毒,嘴里的血止不住的往外冒,李霁目眦欲裂,眼角通红,恨不得杀了这诛人诛心的女人,可更害怕她就这样死去。
&ep;&ep;嘉让眼前模糊,但是知道是他赶来了,慢慢的闭上了眼,他惊慌失措,他浑身战栗,他痛苦的哽咽,原来,他也会痛啊!可会有她痛吗?
&ep;&ep;......
&ep;&ep;李霁处死了凤渠宫一干人等,还有办事不利的斑影。
&ep;&ep;他紧紧捏着那封送了嘉让性命的信。清楚地知道这么多事的人,只有他了...
&ep;&ep;处理了皇后的身后事,神秘人也被秘密处死,仿佛一切都归于平静。
&ep;&ep;高处不胜寒,帝位上的人,从来都是孤家寡人。
&ep;&ep;凤渠宫中,一把旧古琴,一曲《兰藏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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