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吓得骑上了四皇子那匹烈马,马儿不受控制的跑了起来,眼看七皇子要摔下马,皇上没发话,谁也不敢去救一个无依无靠的皇子。
&ep;&ep;贺兰集看着马背上的身影,艰难又倔强的拽着缰绳,在马场里兜兜转转,双手都磨出了血痕,在白皙的手上分外刺眼,看着就疼。
&ep;&ep;七皇子也只是咬着牙,死命的与烈马撕拉着。贺兰集那一刻看见那马背上少年的身影,突然有那么一刻觉得心酸,具体是什么样的感觉自己也说不上来,可能是与他做着对比吧,庆幸自己没有生在帝王家,虽锦衣玉食,却也步步为营。
&ep;&ep;也庆幸自己有母亲疼爱,那种强烈的比一个皇子更加有的优越感,让贺兰集同情这个少年,他决心帮他一回,翻出一只竹笛,这还是崔鹤唳给他的,说是只能吹出一种曲调,是边关将士用来镇住受惊马匹和未完全驯化的烈马用的,贺兰集一直将这好兄弟的东西随身携带。
&ep;&ep;不料今日就派上了用场,也不知管不管用,就嘴下一快,吹了起来,没多时,那烈马就渐渐停了下来,众人皆以为是七皇子驯服了烈马,不经呼声叫好。只有七皇子自己知道,是马场外的一个少年吹了“稳笛”。
&ep;&ep;在贺兰集沾沾自喜的认为自己算是救了七皇子一命时,修文帝情绪不明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这个儿子,并没有父亲该有的欣慰或者满意。
&ep;&ep;李霁藏住眼底的一片灰败,自己早就要死心了,为什么还是会有些难过呢?看来自己的心还是不够坚韧啊。李霁让太医处理好了伤口便一个人出去了,十二岁的孩子再怎么心智坚韧也还是个孩子,坚强又脆弱,彷徨又无助,此时的李霁便是贺兰集看到的这样。
&ep;&ep;李霁听到人的脚步声,抬头一看,是那马场外吹“稳笛”的少年,也是定国公府的世子,知道他是个自由不羁却又殚见洽闻之人,也知道是他帮了自己,不好装作瞧不见,淡淡地说:
&ep;&ep;“方才马场还要多谢贺兰世子。”
&ep;&ep;贺兰集冲着他浅浅一笑,“七殿下客气了。”
&ep;&ep;说完便在旁坐下,毫不客气地说道:“七殿下想不想学真正的骑术?”
&ep;&ep;少年神采奕奕,并没有半分怜悯他在马场时的狼狈,看得李霁心头一震,坚定的点头。
&ep;&ep;修文帝只在诗书琴画上给他配老师,而三哥四哥都有自己的剑术骑射的师父,每次李霁看到的时候不是不羡慕,而是极度的不甘,却只能沉默,他知道自己如今的地位。
&ep;&ep;李霁看着贺兰集,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有些掩饰不住的激动。
&ep;&ep;“你肯教我?”
&ep;&ep;贺兰集被李霁这样一瞧有些心虚,有些磕巴地说道:“不是我,是我一个朋友,他的骑射才是一等一的好,改日我将他带来与七殿下你认识。”
&ep;&ep;李霁点头,瞧着贺兰集此人的确不错,不禁露出了真实的笑意。
&ep;&ep;.......
&ep;&ep;贺兰集刚进入竹斋附近,一排排的细竹从竹斋中射了出来,他随手甩开斗笠,嘴角一笑,哼出一口气,快如疾风般抽出佩剑,洋洋洒洒间便将箭竹各个击落,却还是不慎被竹叶划过手背,贺兰集心情颇愉悦,知道这是李霁放水后的结果,这些奇门遁甲自己也有钻研过,若是心怀不轨之人路过这里怕是要射成一只刺猬,就冲这出其不意又尖又快的特制箭竹,若不是自己和李霁一起研究过,怕是自己也得栽。
&ep;&ep;贺兰集笑吟吟的走了进去,见李霁懒散的半倚在席榻上,仿若刚才的事与他无关一般,不由感叹:
&ep;&ep;“竹斋眠听雨,梦里长青苔。你倒是好兴致。”
&ep;&ep;“今日找我何事?”
&ep;&ep;“万烨欲将步军都指挥史的位子让我坐。”贺兰集立马严肃了下来。
&ep;&ep;“万烨的手伸的够长,怎么?你不想坐上去?”
&ep;&ep;“想,怎么不想?但是怕这老狐狸耍心机诱我入套,到时候怕脱身不得。”
&ep;&ep;李霁挑眉,嘴角一扬,“世子爷竟也有胆小的时候?”
&ep;&ep;贺兰集迎上他揶揄的目光,“别埋汰我,总要想办法应对,你给想个好法子。”
&ep;&ep;“那就去,总比肃玠去崤关吃沙子强。”
&ep;&ep;贺兰集听了他一句打趣的话,不禁发笑,“嗯,话糙理不糙,到时候哥哥我有难,七殿下可要记得捞我一把。”
&ep;&ep;两人相视一笑,部署着接下来的计划...
&ep;&ep;......
&ep;&ep;嘉让在道观无所事事的这些日子,着实无趣,却也不甘就这么退缩。
&ep;&ep;今日阳光正好,她拿着一把称手又锋利的小镰刀只身上了芝山,其实小时候与阿翁在道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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