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阳煦不再理会她,转身便往府门内走。
钱霜儿见他不理自己,一甩袖,高声道,“安王可是在打问世上可有一体多魂?”
一句话,左阳煦迈上台阶的脚倏地停止,蓦然回头,两眼圆睁,神色肃穆凝重。
钱霜儿十分满意他如今的表情,不紧不慢的走上台阶,待与他并肩而立时顿住脚,侧眸挑眼看向他。
“现在……安王可还愿意与我聊聊吗?”
左阳煦定定在这张令人厌恶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漫吸了口气,压下心头不快,举步跨上台阶。
钱霜儿满意的红唇勾起,笑得眉眼弯弯。
脚下莲步迈动,跟在左阳煦身后,一路入了花厅。
等一脚踏入花厅时,抬眸一看,左阳煦已经坐好,旁边自有丫鬟奉上茶水,而他手中方才那个破旧的包裹却不知了去处。
不过钱霜儿对那个包裹倒是并不在意,她只在乎此行之后,左阳煦的态度。
给丫鬟递了个眼神,那丫鬟便上前给钱霜儿也递了杯茶水。
钱霜儿没急着喝,一手捏着茶盖轻轻拨去上面的茶叶,低头轻嗅一下,眼中满是陶醉。
“上好的猴魁,皇上都未必能喝得到,到了安王府,不过是个漱口的茶水罢了,不愧是首屈一指的富豪。”
“有屁快放。”左阳煦说话十分不客气。
钱霜儿抿了口茶水,便将之放在一旁。
“你不是在查一体多魂吗?我今日便告诉你,确实有这种禁术存在……”
左阳煦放在扶手上的手一紧,指骨有些发青。
钱霜儿扫了一眼,嘴角笑容更加深,话音一转,“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这种禁术,是有很大的代价的。”
“什么代价?”
“人有三魂七魄,这禁术发动,需要魂魄献祭,散去两魂五魄,召唤强者,比如……可以活死人,肉白骨的强者……如此一来,一个人的体内,就有了两个人的魂魄了。”
她一手撑着下巴,食指轻点脸颊,“只不过据我所知,秦晚瑟那丫头胆小怯懦,是不会用这么恐怖的法子让自己魂飞魄散的……”
左阳煦一手紧扣扶手,脸色铁青。
“晚儿素来胆小,我知……她不敢如此,但是不代表别人不会强迫她如此……”
钱霜儿心下暗笑,脸上却仍旧一副茫然模样,“只不过,秦晚瑟虽然不受宠,但好歹是国公之嫡女,谁敢强迫这样身份的女子?真是叫人想不通啊……”
“还能有谁。”
左阳煦恨恨咬牙,“叫世人畏惧发颤的楚王楚阎罗,楚、朝、晟!”
钱霜儿装模作样思索了一会儿,“大家都知,楚王对一个叫叶灵夕的女子念念不忘、耿耿于怀,如今却突然转性对秦晚瑟一见倾心,实在匪夷所思,而且如今的秦晚瑟,可是随手就能炼制紫气丹药的高手,莫非……”
“再强又有什么用?呵……一个用来复活叶灵夕的工具罢了。”
左阳煦深吸了口气,脸上情绪已经恢复如初。
他撩起眼皮看向坐在下手位置的钱霜儿。
“本王已经顺着你的话说完了,你还有什么鬼话,不妨一并说出来,本王现在还有时间,可以陪你再唱唱戏。”
钱霜儿面色陡然一变,“你什么意思?”
左阳煦重新端起茶盏,不紧不慢的吹开上面漂浮的茶叶。
“一个曾经害了晚儿心思歹毒的女人,平白无故上门要给本王情报,你是觉得本王看起来很好骗是吗?”
抿了一口茶水,脸上神色又冷了几分。
“上等的猴魁,给你上一杯,真是糟践了。”
“左阳煦!”
钱霜儿面色大变,拍案而起,身上陡然冒出深黄色的光芒,狂风阵阵,吹的花厅内家具不稳,在她手边放着的茶盏更是“啪”的一声摔碎在地,四分五裂。
左阳煦抬手,在桌上某处注入武气。
整个花厅忽然活了般陡然发生变化。
从一个光鲜亮丽的花厅,变成了一个滴水不漏的牢笼,将钱霜儿死死困在其中。
头顶,几道衣袂破风之音响起。
几个眼神冷峻的黑衣人凭空出现,落在四个方向,将钱霜儿团团围住,顺带将左阳煦护在身后。
“不过才入黄阶,就敢在本王面前叫嚣?”
手掌红光一亮,隔空在她脸上扇了一巴掌,“区区官家之女,也敢直呼本王名讳?!”
钱霜儿已经是黄阶,身体无论是抗压还是抗毒,都提升到了一个境界,把左阳煦甩了个十万八千里。
左阳煦这一巴掌,打在她脸上,虽然感受不到什么痛感,但是却叫她万分屈辱。
以武为尊的世界,一个黄阶,竟然被一个弱到掉渣的红阶当众打了耳光。
简直是奇耻大辱!
钱霜儿看着四周变化,运起一张朝着面前的铁笼猛地轰了出去。
“砰”的一声巨响,她一掌发挥的力道,竟然被完弹射了回来。
喉头一甜,一口血蓦的喷出,脸色瞬间白了一层。
“别白费功夫了,这铁笼之中,加了反噬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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