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座机电话响起来,杨项东放下手中角磨机接起电话,电话的另一头传来熟悉的声音。
“最近在哪忙了?”
“黑老二?你什么时候换了电话号码?”杨项东惊讶的询问。
“回来刚换的在上海实习结束了,我也不想在上海待着,就换了市里的号码。”黑老二解释说。
“这么说你不去上海工作了啊。”杨项东语气里很开心。
“对啊,你现在在哪?方便来火车站接我一趟不?”黑老二询问。
“你什么时候到站?”杨项东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
“下午1点。我通知你。”黑老二也是开心回答。
“行。”杨项东看着走进门的顾客,随即挂掉了电话。
“你好请问……”杨项东话未说完就一脸的惊讶“老孔?你这逆着光我压根看不清。”
“是么?”高个男子摘下口罩漏出杨项东熟悉的面孔。“我以为你不在店里,还想着没人,我就直接回去了。”老孔放下肩上的双肩包掏出一支烟递给杨项东。
“你不在北京好好待着你回来干嘛?”杨项东有些埋怨着。
“你挣钱脑子傻了吧。”老孔挖苦着,“明天就是五一劳动节了,你做老板的没员工就剥削自己?”
“你没听过这么一句话,资本家吸工人的血之前,得先吸自己的血。”杨项东掐灭烟头摆了摆手。“你这时候回来有的活儿做了。”
“对啊,30亩承包地,有10多亩还是不相连的小片地。”说到春耕老孔也是一脸为难。
“不对啊?你家不是就7亩地么!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杨项东惊讶的看着老孔。
“多出来的是今年我爸承包得。”老孔又续了一支语气有些无奈。
“你爸这么大岁数了身体也不好,这么折腾自己可不好。”杨项东皱着眉头说道。
“他就是喜欢种地,而且这么大岁数了,他也不想出门打工。”老孔也是无奈。“对了,老秦也回来了。今天聚一聚吧明天就没时间了。”老孔也是岔开话题。
“行,我去买点东西,喝什么酒?吃什么?”杨项东询问。“叮铃铃”座机电话响起来。杨项东抱歉的摆了摆手。“喂,妈,有啥事?在哪个物流,现在就去么?行,马上。中午给你带回去。家里放不下的,行,放到库房里,对了!妈库房里还有20桶呢,她啥时候拿走?好吧我先带过去吧。”杨项东放下电话,对老孔说:“你去采购吧我去物流拿东西,马上回来。”
“滴滴滴。”叉车将10大桶的精油陆续的放上工具车的车斗内。“谢谢了师傅。”杨项东挥了挥手示意,并递给叉车师傅一支烟。开上车回到了店里。
“这么快?”杨项东看着提着满满的两大袋子的老孔。“买这么多吃火锅?”
“这还多?还有呢!”话音未落另一个高个男子出现在身后,眼镜后是一张瘦巴巴的国字脸。两瓶一斤装汾酒提在手上,另一手是满满大袋花生和花生米。
“国威你腿脚够快的啊,酒这么多,你俩家伙这是不让我干活了啊。”杨项东开心的语气可没有半点埋怨。
“我坐飞机来的能不快?跨了小半个中国,老孔给你打电话说你在店里,我骑车就过来。这天说变就变,刚出来还有点太阳,现在就看不见了。”秦国威指了指外面的天气。
“别说了一会和我去库房。先把这些东西卸下来。然后开火干饭!”杨项东一边走一边拿过老孔另一只手上提着的袋子。
“等会!现在几点了?”杨项东打开车门扭过头询问老秦。
“十一点半。”秦国威抬手看了看手表回答。
“那刚好,咱们去车站接一个人去了差不多了那家伙就到了。”杨项东关上车门说,“说起来那家伙在这两瓶酒还真不够了。”从车前拿过来烟抽出两根寄出去?
“你村子里那大个子也回来了?”老秦接过烟询问。
“对啊那小子在上海来着,我估计也是大包小包,说起来他姐和你小学还行还是同学。”杨项东摆摆手示意自己开车不抽烟了。“你把我的笔记本往旁边挪挪。”我还下载东西呢。
在停车位停好车,等待了大概20分钟三人玩了四局绝地吃鸡。杨项东的手机就被黑老二的电话打断了。“你到了?我就在广告牌后旁边的停车位了,你在哪了?哦!!我看到你了,一身黑,军绿色旅行箱是吧。杨项东按了按喇叭,黑老二拿手机的手拜了拜,看了看马路走过来上了车。
“你俩也在啊。”黑老二摘下来口罩接过老宋手中的烟惊讶着。
“别着急看看你脚旁的东西。”杨项东提醒黑老二。
黑老二看了看拿起来,“哎吆52度高度汾啊,这两瓶可是不够啊,你得乘2才行。”说着逛了逛手中的酒瓶随即问,“去哪儿喝?”
“去我库房那里,黑老二你去过的。”杨项东头也没回。
“我知道。你俩没去过,好家伙那库房连续20个卷闸门。”黑老二特意提高了语气。
“嚯?老杨你是中彩票了?还是抢银行了。”秦国威惊讶的询问。
“那可不20多个卷闸门啊!当中的那么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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